拿聂家库房里的红酒,随意地就要请人喝掉,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央沙第一个不干了,她气愤地就要去夺过来,可为淑女形象,她只能指着左伊夏说,“谁同意你随便拿酒喝,你知道这支酒有多贵嘛?”
左伊夏无所谓地耸肩,“能有多贵。”
教练这时不好意思了,他推辞说,“这个,我可不敢喝这么好的酒。”
“没事,我请你喝。”左伊夏说着就叫人去拿醒酒器。
佣人还真去了,央沙立即看不过眼,她生气地说,“你们怎么回事,难道随便她乱来嘛?”
这时那位代替白姨一直跟着左伊夏的中年女佣过来说,“对不起,左小姐,这支酒您不能喝。”
“哦。”左伊夏无趣地把酒放回箱子里。
央沙立即幸灾乐祸地说,“哼哼,我说吧,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就拿这么贵的酒喝。”
“咳咳。”那个中年女佣似乎没说完,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左小姐,聂少有吩咐,您要用度的,全准备最好的,这支酒在聂少收藏中,只算一般,如果您想品尝红酒,我去酒窖给您拿一支最好的。”
央沙立即惊得呆掉了,也没去注意那个女佣一直在用“聂少”这个词。她惊恐的只觉得,这个女人完全抢占了她的位置,即使是她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差别待遇叫央沙几乎气炸,她可不敢挑战性的也要一支最好的酒,她只能气愤地甩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左伊夏没管她,无所谓地对那位女佣说,“好吧。”
这时教练在旁边摆着手说,“不,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喝。”
左伊夏有些为难,“可是我想喝。”
中年女佣立即点头说,“请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教练立即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不敢啊。
和聂少的女人喝酒,还喝他最贵的酒,他是想找死嘛?
没多久,那个女佣就把酒拿了过来,教练看到红酒标签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传说中的红酒聂少也能收集到,还随便拿给自己的女人喝。
聂少为这个女人不是一掷千金,这简直就是一掷万金。
教练终究不敢放开胆子喝,最后还是左伊夏自己喝得比较多,然后,她喝醉了。
醉酒的左伊夏提着酒瓶子,吵吵嚷嚷地要和白姨喝酒。
佣人们自然拦着不让她去。
左伊夏嚷嚷着,“我不和别人喝,我就要和她喝,我要灌醉她,最烦她那张严肃脸。我要灌醉她,看她喝醉了,不矜持的时候是什么德行。”
她自己都醉得走不稳了,还要去灌别人,闻者都扶额表示很无奈。
她一再的坚持着,佣人们也不好拦她。
当然了,这里面也会有要故意或者看热闹的成分,总之最后,左伊夏被带到关押白姨的房间。
门打开了,站在房间中间的白姨依旧一副干净整洁的模样,她穿着女佣总管的制服,虽然她脸色苍白,眼睛挂着深深的黑眼圈,可她很从容,半天没有颓废的气象。
左伊夏晃荡着走了进去,拿着红酒瓶子冲她晃了晃,“白姨,我要和你喝酒。”
白姨没想到她会来,可看到她来心里总是有些欣慰的,这时候人人唯恐避她不及,这个和她不算熟识的姑娘却来了。
叫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欣慰。
“好,我和你喝。”拘谨的白姨难得放开了一回,她接过酒杯和左伊夏一起直接坐到旁边灰色的长毛地毯上,豪爽地喝起红酒。
左伊夏起初是想借着酒醉过来问白姨,她到底是回什么事。
可到后面她真的是喝醉了,哪还记得要来干什么的。
以至于聂胤辰回来时,到白姨这里捡到一只红彤彤的醉虾。
左伊夏醉得眼睛都看不清了,看到聂胤辰过来,她扯着他的衣服,醉醺醺地挂到他的脖子上,很流氓地说,“喂,你长得不错,来陪我喝酒。”
聂胤辰的脸立即黑了,他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冷漠地转身就要走。
白姨紧张地跟上叫了一声,“少爷,小心你背上的伤。”
聂胤辰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抱着他的人走了。
白姨看着远去的人叹了一口气,重新跌坐回地毯上。
她拿起酒瓶想再倒一杯酒喝,可是酒瓶完全反倒过来居然只有一滴酒缓缓滴下来。
“这丫头,还真是个酒鬼。”白姨寂寞地抑起酒杯将那一滴酒灌入口水,她想起了什么,摇头苦笑着说,“喝那么多,看来你今晚又有得受了。”
白姨的推测是相当准确的,喝醉的左伊夏被聂胤辰抱着一路回去的时候还在闹腾,她一会儿依依不舍地望着白姨的方向巴巴地说,“酒还没喝完呢。”
一会儿又转过来抱着聂胤辰的脖子说,“你也不错,我们再拿几瓶一起喝吧。”
是,他没听错,不是一瓶,是几瓶。
她可能是见着聂胤辰没反应,还摇着他的脖子说,“陪我喝嘛,陪我喝嘛,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聂胤辰一头黑线,他很想把她的嘴封起来。
白姨被关押的房间离他们的房间相当远,聂胤辰一路被她闹得已经是忍无可忍,这时他看到他的书房。
他立即抱起闹腾的人直接进了书房里。
他一进去,立即冷冷说道,“都出去!”
跟着他的佣人立即退了出去,还给他带上书房的门。
左伊夏因为他这冰冷的一声,稍稍安静了一下,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