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的车子直接开到别墅前面来接人,金氏母女偷偷躲在窗后偷看,等左伊夏走远了,金安琪也叫了一司机送她出去。
左伊夏坐在东方逸的车子里,眼角余光却一直通过后视镜盯着后面,管家表情很平静,没有半点异动。
左伊夏看到后面的人越来越小,她心里不由的有那么点失望,这管家还真是有够不负责的。
晚上十二点左右,本城一间最高大厦的地下酒吧里,正群魔乱舞灯光缭乱,这里并不是多高级的地方,各种汗味充斥在封闭的暗色空间里,对于鼻腔敏感的人来说,呆在这里是一种折磨。
李建却很喜欢这样接地气的地方,以他的模样,他的装束,他所拥有的一切在帝景永远是路人,可在这里,他能找到完全的存在感。
那些廉价的姑娘们会对他趋之若鹜,那些打手式的男人只有给一点钱就能把他当成神。
今天和往日一样,李建坐在酒吧里最显眼的那个长沙发里,几个女人像无骨般以各角度献媚地缠着他,两排高大的打手站在他身侧列成两翼。
许多人会过来和他套近乎,亲切地叫他一声,“建哥。”
李建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好像这一刻,他是这个地下的王。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根点燃的雪茄,抖了抖手拨开缠着他的几个女人,他抬手看了一眼手上发亮的金表。
都已经十二点了,他有些怀疑自己被放鸽子了,就在他准备向上面汇报的时候,酒吧入口处突然静了下来,李建心里一动,喜上心来。
入口处乱舞的人们都僵住了动作,自动让开一条路,他们目瞪口呆盯着门口那个女生,她好像是误落尘间的精灵,混身发散着诱人的光。
她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瞳孔在杂乱的灯光中显得那样干净透彻。细细的柳叶眉,高高的秀气鼻子,淡粉色带着诱惑流光的樱唇。
她如瓷娃娃般精致干净的脸和这里已经是格格不入了,更曾是她那一身精致贵气的装扮,完全像是走错门的名门小姐。
她穿着一条银白色的晚礼服裙,长裙及地,裙边锁着漂亮的流云花纹,她肩上随意地披着玫红色的小坎肩。坎肩上点缀着零星碎钻,在昏暗中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她踏着莲步缓缓走动时,发丝飘动不时露出小巧耳垂上一对淡粉色的钻石耳钉。
她每走一步,前面的路就让开半米,全酒吧的人都好奇她的到来,这里不是豪门小姐该来的地方吧。
这位一出场就震住整个酒吧的豪门千金自然是左伊夏,她已经不用寻找,就看到李建缩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里,身上堆着一堆妆容夸张唇脂腥红的女人。
李建看她盈盈走来,一双眼睛粘在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他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女人感觉到威胁,用力掰他的头想吸引他的注意,结果却引起他的怒气,他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把她扇到地上。
“拖走!”
他才吼完,几个看来脏脏的打手已经把地上哭啼的女人拖走了。
一个在白日里胆小如鼠的走狗人物,到夜间却展现这样的猖狂无忌,是有多压抑才能造就他压抑变态的性格。
左伊夏走到他面前二米处站定,抱手冷面问民,“还要看多久。”
“何必这么小气,你长这么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李建吐着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恶心的模样没激怒左伊夏,她淡定地微笑说道,“谢谢夸奖,不过我应该不适合你这种重口味吧。”
李建挥手让身边那堆乱露肉的女人走开,“她们哪能和你比。”
她抱手看了一眼周围脏乱的环境,耗不客气地继续毒舌,“你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找存在感吗?”
“少说风凉话,只要我想,你不也得来这种地方嘛。”
“那我是不是该说,让你费心了。”
李建试图在言语上凌辱她,可似乎没有作用,她文丝不乱反叫李建心里渐渐有了些畏惧。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控制的,即使她只身一人在他的地盘,他似乎也没有掌控她。
他不由怒了,乱吼道,“钱呢?”
左伊夏只身一人,穿得也相当显身材,可不像能携带五百万的样子。她全身上下仅有一个手包,她打开手包,拿了一张卡抛在李建面前的桌子上。
李建看了一眼桌上了胶卡片,怒的把酒瓶摔了出去,“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要现金吗?”
左伊夏小心躲开飞溅的玻璃渣,鄙视地说,“你以为五百万只有一个箱子吗?你爱要不要,我还能无聊到为这点钱追杀你全家?”
李建拍着桌子说,“左伊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左伊夏摁了一下耳朵,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越淡定,李建越乱,“你以为你是在哪里,到了这里你还想安全走出去嘛!”
“哦,那你想怎么样?”
李建正等着她这句话,他将手边早准备好的一杯红酒往前推了推,作邀请状说,“请吧,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
左伊夏扫了一眼问,“东西呢?”
李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u盘连着两个手机一起扔在桌上。
左伊夏不放心,又问,“这是全部?”
“当然!”
左伊夏点了点头上前将那杯红酒拿在手里,她轻轻晃了晃酒杯,晃动的酒液散发出一丝她熟悉的味道,上辈子这些人就常用这东西害她,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这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