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白色雪山延绵不断,白色的大雪山圣洁美丽,却也阻断了一切生机。
左伊夏躺在雪地上,无奈地看着天,“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有可能。”她身边躺着另一个人说着同样的话,却是面带着笑容。
“真要死定了,也是我害的你。”左伊夏叹气说着,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明明他包得那么严实,左伊夏要是不是和他很熟都难认出他,可没想到被耿林一眼看出破绽。
他们俩还没走近就被人扣了下来,几个保镖同时冲向教练,左伊夏这边,耿林一支手足够掀倒她。
两个人被捆成粽子,耿林扯开教练脸上的伪装,冷笑说,“看来,这个女人还真能把我们的景少请来。”
景佑轩一言不发,眼睛瞟了一眼左伊夏的方向,咬紧了牙关。
耿林比他相像的还要狡猾,他一早发现有人在盯他,他故意不露声色,只等着用左伊夏把他引出来。
两家是世仇,这时被抓,多半没了活路。
他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怎么让左伊夏活下来。
景佑轩被押着,站不起身,他傲气地仰头说,“你敢动她?”
耿林笑着说,“确实不敢,但她看到的太多。反正,你不是已经给我很好的借口了嘛,教练先生,不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可怨恨不了别人。”
耿林叫人把他们俩带上缆车,在最高点解开他们的绳索把他们推下山涯,几百米的高度。耿林至上而下看到景佑轩抱着左伊夏一路延着山沿滚下,最后消失不见。
“没想到,景家还出了个痴情种。”耿林笑着,叫直升机开走。
左伊夏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景佑轩从雪地里翻出来,他伤得很重几乎全身不能动。
好在,他还清醒,叫左伊夏没在绝望中崩溃。
她躺在地上休息够了,重新爬了起来,要想办法把景佑轩移个地方。
“别,你没急救常识吗?现在不能动我,你先走!”景佑轩半真半假说着,要把人支走。
他的骨头肯定伤到了,在这种大雪山里,她一个人走指不定还有活命的希望,两个人只能等死。
“我们得躲起来,他们马上会找回来。”左伊夏说着,四处看着,想找东西把他四肢固定。
“回来,他们为什么回来。”景佑轩不解地说着,耿林明明就是借口杀他,他是景家唯一撑得起台面的继承人,有这样的机会不会放他活着回去。又怎么可能回来找他们。
左伊夏解开厚厚的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贮存卡,“我看到他们很小心地把这个藏起来,所以我就把它偷来了。”
“偷?”景佑轩不由惊奇了,“你怎么做到的?”
“哦,也没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没有威胁力,所以昨天晚上,他们吃东西玩牌的时候,我偷偷拿的,谁叫他们藏得不严实。我还怕他们太早发现,找了一个人的手机卡代替丢在他们那只盒子里面。”
左伊夏终于找到几根树枝开始捆绑景佑轩,她一边绑一边打发时间说着自己的推理,“我和那几个保镖聊过天,他们好像基本都是临时请来的,可能因为这样,他们没什么负责心吧,那位姓耿的在的时候,他们表现得很专业,他一走就散成了一堆沙。”
“这……”景佑轩倒是知道,耿林这次在做一笔风险很大的交易,被抓到会牵连家族,所以他是只身过来的,他身边的保镖确实是后面请的。
左伊夏听他不信,又说,“哦,他们其中有一个还是我的粉丝,可能知道是在做不好的事,所以暗中大概给我提供了方便。”
景佑轩惊得连身上的疼痛都无力去管了,他们苦苦跟了十几天的线,居然被左伊夏几小时打入内部,果然有张明星脸就是好办事,他都要考虑要不要招收她过来帮忙。
“好了。”左伊夏捆绑好他,架着他的双臂,准备将他拖到别的地方。
“再熬一下,最不济熬过天亮你的同事总会来找你吧。”左伊夏的求生念头还是相当足的。
左伊夏知道他有同事在这里,是因为昨晚送餐的侍者单独给她点了一份小蛋糕,还在送了“教练”两字。
他们的设计是,兵分两路,一路救左伊夏在雪场逃掉,另一路去搜耿林的房间找证据。
现在已经管不得别人那边怎么样了,他们得想办法活过今晚才是。
天色乌蒙蒙的,又有雪花落了下来,厚重的鹅毛大雪覆盖了天地,这种糟糕的可见度下,是没人敢出动救他们的。
左伊夏有经验,关于这一点,她要感谢金家母女上辈子给她创造了那么多频死经历,在雪山迷失的事她遇见过。
不过那次没人和她一起,她一个人挖了一个雪洞,自己撑过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她大约又得学土拨鼠挖雪洞了。
好在这回有人陪,她还挺会自娱自乐的。
“一一,你怎么什么都会。”景佑轩心安理得歇着,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一直以为左伊夏只是个稍微能吃苦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她这么有当特工的潜质。
这种糟糕的天气,灭了他们的生机,她居然没有崩溃没有哭,还在这里挖洞给他们创造生机,他都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谁穿越了。
“啊,我……”左伊夏要怎么解释,才能糊弄过去?
“我原来和管家学过救生知识。”
一提那位前管家,景佑轩立即变了脸色闭上嘴。
“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