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琪那脾气,哪忍得了被一个小助理吼,她马上回吼道,“你是谁啊,一个小助理滚一边去,叫你们的导演来说话,再没空,我直接找你们台长去。”
“哟哟哟,您这吓谁呢?现在谁有胆子见你们啊,要是叫记者拍到,还以为我们和你们这种诈骗犯有关系。”
“你怎么说话的,谁是诈骗犯啊!”金安琪伸着脖子还想吵,金芝华赶紧拦着她,她毕竟有年纪在,知道这种事势如水火,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她忙拉着女儿回公司补救。
再说接下来的拍卖节目,这节目还来不及开场就被迫中止,因为在本就一团混乱的时候,那位皇式设计师突然公开发函质问电视台,那件婚纱是属于他朋友国际名模唐娜?左的私人物品,为何她才去世,电视台就拿她珍藏的遗物进行拍卖?
他质问电视台是从哪里拿到授权拍卖这件遗物,如果没有,他要替朋友追究电视台的法律责任。
电视台哪还敢拍卖,当即就吓得想把那件烫手的婚纱丢出去,还就怕脱不了手。
最后是某个政府机构接手,暂时保管这件天价婚纱,事件才暂时平息。
左伊夏抱着一盘水果,一边吐葡萄籽一边乐呵呵地就这么宅在家里看了一天的新闻。
金氏母女反复告诫她不要乱跑,还真说对了,她要真的乱跑哪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么多精彩的新闻。
傍晚时候,左伊夏接到景佑轩的电话,说有东西送给她。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所以很是打扮了一番这才出门。
才到门口就有司机自动上前问她,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用车,不用车也一定带着壮汉护驾。
左伊夏知道是聂管家的安排,就由着他安排车子送她过去。景佑轩和她约在一个海边餐厅,傍晚时候坐着车子路过,椰林海风别有一番风味。
那间海边餐厅专做私房菜,据说味道极佳就是位子难定,预定都已经排到三年后。左伊夏上一辈子也没什么心力投注于吃喝,这辈子似乎格为珍惜口腹,誓有把自己培养成吃货之势。
听到是这间海边餐厅,心情都有些雀跃起来,可进了门她发现不对了,这里面怎么没有人,她都忍不住想退出去看看,是不是进错了地方。
可这偌大一片海场绝对没有哪间的档次装潢能超过这家,好在她走到一半,景佑轩就迎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景佑轩不穿校服的模样,他穿着正装,显然他是精心整理过自己,偏分的黑发修剪得相当帅气,一身纯白色的礼服让他看起来更为俊逸。
左伊夏愣了一下,抬头说,“你可以当模特。”
“你是在夸我吗?”景佑唇角微弯,笑容里有点不羁的模样。
“嗯。”左伊夏也不藏着,爽快承认了。
“可是不是应该我来夸你漂亮的吗?”
“这种事还用夸吗?”
“是啊,本来就漂亮嘛。”
两人相视莞尔,看来两人今天心情都不错,玩笑的话也接得越发的顺口。
景佑轩绅士地请她入座,位子是环境最好的面海位置,左伊夏环视一圈,疑惑地问,“今天怎么没人?”
“安静些不是更好。”
左伊夏已然想到,这位有权少爷怕是今晚把这里包下来了。
景佑轩用餐全程对她照顾得相当周道,极尽地主之谊,左伊夏吃得两口看他这么辛苦,好心地提醒,“要不我们都别这么客气了,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景佑轩整了整衣服,叹了口气,“果然穿白衣耍帅比较累。”
“怕弄脏吗?”
他苦着脸点了点头。
“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没事,你吃好就行。”他说着又盯着她盘中的食物,大有一种守着她吃下去的感觉。
左伊夏不由放慢动作,“我怎么有一种喂饱要被宰的感觉。”
“也可以这么说,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是穿婚纱吗?那就不能吃太多了,肚子鼓鼓的可不好看。”她说着放下餐具。
景佑轩也不多劝,很快侍者上来收了桌子,待一切清理干净,餐厅的灯光慢慢变暗,景佑轩亲自将那件婚纱推了出来,停在她面前时正好一束暖黄柔光笼罩着那件婚纱。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对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景佑轩淡淡问着,骄傲的细长眼角似乎藏着些许失落。要找这件婚纱的主人,自然要翻查很多讯息,景佑轩也没想到,调查一切的结果是,它本来就该属于她。
左伊夏坦然回道,“不是一样吗?都是志在必得啊!”
景佑轩却知是不一样的,如果早知是她母亲遗物,他不会有这样玩闹的心情,更不会在初知她想要夺这件婚纱时,在心底对她产生些小小的失望和不屑。
这女生还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讨好,他已然感觉到,她这样的随性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女生只有对自己在意的人,才会力求表现得至臻至美吧。显然的,他尚不在这个被在意的行列里。
左伊夏看到久违的婚纱,心里有些百感交集,这件婚纱在别人眼里或是天价或是珍贵,这样的词眼和她无关。
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她对这件婚纱是有感情的,这是她母亲传递给她的亲情中很重的一部分。它里面蕴含着妈妈对她的祝福。
其实她并不想过早地穿上它,只是景佑轩当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一时没想到好的理由推辞,就答应下来。
她是遵守承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