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多得的订婚,必然少不了和夏家人的接洽,恩怨纠缠的夏家内部除了夏大伯和善些,其余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夏家一位婶婶在某位夏叔叔的怂恿下扭过来尖酸地过来打探,她挤着一脸皮笑肉不笑地对夏承功说,“二哥女儿嫁得真不错,嫁到聂家嫁妆带少了不好看吧。”
夏承功和这几个兄弟关系不睦,一听这话脾气立即上来了,还是夏大伯拦了他一下说,“就是啊,要不弟妹帮忙添上几件压箱底,免得叫外人笑话我们夏家亲戚寒酸。”
“呵呵,这种事哪轮得上我们啊,这不是有大哥嘛。”第一轮对战,夏家亲戚退败。
不过这些人的挑拨也叫夏承功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女儿的嫁妆要怎么办?
本来要是华芸没有孩子,夏承功倒是不介意把所有家产转给女儿,可是现在毕竟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在,总不能叫他们以后喝西北风去。
夏大伯瞧着弟弟愁眉苦脸的,轻声劝他,“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一一她妈妈也留了不少东西给她,我瞧着她手里的生意也都不小,光这些全当嫁妆也不丢人。”
“你不用担心,我又不要你添。”夏承功没好气地说着。
夏大伯立即撤了他嘴上的烟斗,气息略不稳地说,“老二,你是给我耍脾气是吧。一一的事我会不管吗?我把整个集团填给她都行,我是在和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
“商量,你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那书呆儿子接不了你的生意,就想赖给我女儿是吧。别说得好听,你拉拢我女儿无非就是想让她帮你儿子守家业,装什么兄友弟恭,当年打压我时,你可半点没手软。”
两人撕脸翻起旧账,夏大伯和这兄弟也没和睦多久,要不是有左伊夏在中间,这两老男人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糟糕关系。
两人吵到一半,聂胤辰正好无辜路过。两好面子的夏家老头儿立即收声,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可偏偏聂胤辰是耳聪目明的,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卡到两个装友好的夏家长辈中间。
“小聂,你忙完了?”夏承功温和说着,试图化解尴尬。
“差不多。”聂胤辰目色冷冰冰的,虽然脸色不算太好,但他这模样和平时比起来也算好了。和他对付他亲爸爸时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他冰冷的淡色眸子四处望着,像在找什么人。
夏大伯更温和地问他,“怎么,在找一一?”
“是。”聂胤辰应得干脆,“不知道又跑哪里了,每天那么忙。再敢惹些麻烦事占用属于我的时间,我就全给她毁了。”
聂胤辰平静说着,只是说得两长辈一阵心惊。
这位准女婿是在不动声色的示威啊。
这夏家两老头都有把企业转移大部分股份给左伊夏当嫁妆的意思,说起来算是好事,一个大集团传给她,说出去也会认为是父亲和大伯很大方,让她瞬间变亿万企业的继承人。
可以些所谓大企业在聂少眼里最多是个累赘,就像他说的,只是浪费属于他的时间。
聂胤辰算是给他们面子了,要换个人来,他肯定直言说,我想娶谁,就算她身发无分文,也一样能娶。别把你们那些烂摊子扔给她,占了属于我的时间我就把那些烂摊子毁掉。
夏家两长辈的心情立即低落了下来,他们不敢再想奴役左伊夏的事,不过不送股份,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吗?
两人等到聂胤辰走了,还在那默默的研究。
“要不……”夏大伯有些退缩的意思,但真要舍不得了,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还是试试,都是一家人了,小聂不会那么绝吧。”
夏承功直接泼他冷水,“你试试。”
夏大伯立时心里一寒,他还真不敢。
聂胤辰抛开那些愁嫁妆的长辈,还真得去找左伊夏了。
他还真得去找,也就几眼没看到她,她差点又被人拐跑。看到她被拖去打麻将,聂胤辰眉头皱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热闹的房间里,左伊夏几乎是还没回神就被人拖上了牌桌,她也确实对麻将这种东西不在行,所以做好了准备要掏钱输给他们。
只是还没等她输出钱去,小小一张麻将桌上的牌友已经换光了。
先是景佑轩一脸坏笑的模样坐了下来,聂胤辰接着也被华芸拖来代替了自己,一桌三个年轻人,年纪大的婶婶自觉让出位置找了年轻的夏一哲代替。
于是,四个被硬凑到一起的年轻人一边洗牌一边干瞪眼。
左伊夏身为主人之一,不能和聂胤辰一样摆酷,只好从中找话题缓和关系,“为什么要自己砌牌,不是有麻将桌这种东西嘛?”
夏一哲比较了解一点,一边打色子一边说,“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说砌牌也是运动,能减肥。”
“啊?!搞笑吗?”左伊夏一边说话,一边起牌,手忙脚乱的把牌弄倒了,这几个高智商的男人,不看她的牌可能都能把整桌牌记下来,看了她几张还不是只有她输的份儿。
果然才打了两圈,景佑轩已经推牌说,“胡了,清一色对对胡。”
左伊夏牌还没看清呢,还得低头数筹码。那些筹码是夏大婶换给她的,临时凑数,看起来也不多。
景佑轩坏坏地笑着说,“不用数,你那点筹码全输光了。”
“那再去换一点。”左伊夏说着,还看了一眼聂胤辰那边,意思大约是想帮他也换一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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