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游轮到处都是衣着华贵的宾客,左伊夏和聂爸爸不管走到哪里都接受着人群的关注。
那些人大多会兴冲冲地围上来,试图和聂爸爸套近乎。
聂爸爸和他那个冰山儿子完全不同,不管是谁来,他都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遇上美女示好,他色眯眯的差点就跟着别人走了。
左伊夏不由头痛,这个真的是聂胤辰的亲爸爸吗?不会是捡来的吧。
好容易两人终于找到一处安静的位置坐下来可以进入聊天模式。
左伊夏和聂胤辰也算认识几年了,她和这位聂爸爸却仅仅单独会面过一次。还是上次为了白姨的事,才有了一个简短的会面。
虽然聂爸爸一副好色无能的模样,但左伊夏还是看得出,聂爸爸对她不是太满意。
左伊夏拿起茶壶给聂爸爸倒了一杯芳香四溢的花茶,双手递到聂爸爸面前。
聂爸爸接过茶,嗅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hades找的女人都不差,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左伊夏面上僵了一下,这位笑眯眯的聂爸爸所指的女人肯定不是她,出得厅堂还勉强算,入厨房什么的他肯定还记得上回那顿惨无人道的黑暗料理。
“儿媳妇。”聂爸爸笑得像只笑面虎一样,轻松补刀后越过话题又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那个儿子和我一点都不像啊。”
“性格上有一点。”左伊夏尴尬说着,双手紧张捂着温热的茶杯,果然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聊天,聂爸爸这么不辞辛苦的过来,肯定有事。
“我原来也这么觉得,他能力上像他妈妈,一样都那么能干,可是即使是他母亲也没他这么严肃得可怕,我偷偷跟你说哦,他是怪胎。”聂爸爸饮着茶,喃喃说着。他语气轻松,像是开玩笑一样。
左伊夏却本能的没跟着他继续这个玩笑,聂胤辰确实严肃了一些,可是以他的年纪要是如聂爸爸这般嘻嘻哈哈没正形的模样,哪能管理那么多企业。
实事所逼,她不觉得是因为聂胤辰奇怪。
在这个短短的过程里,聂爸爸一直在关注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左伊夏对聂爸爸还算平常心,对长辈的尊重是有的,但没有过多的讨好成分。她并不知道聂家父子的恩怨纠葛,只知道他们一直不和。
这种不合不是她这样不知真正底细的人好去评价的,但或多或少的她会站在聂胤辰那边,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选择。
聂爸爸有些试探她的意味,一点点的,似乎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唉,其实吧……”聂爸爸说着,一双贼亮的眼睛偷偷盯着左伊夏,他一字一句地试探说道,“其实一一,我知道你以为我不喜欢你。不过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是担心你。”
聂爸爸语重心长地说着,起身走到窗边,他此时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西装,他双手插在暗红色马甲的口袋里,他那般老不正经的人突然忧愁地看着窗外,一副悲天悯地的模样。
让不由想,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种人操心的。
当然了,能让他这种人操心的,也必然不是小事。
左伊夏不由地被他带入到那种情绪里,忍不住问了一句,“伯父,您在担心什么?”
“hades他,他……”聂爸爸扶着窗台说得犹犹豫豫的,突然他一个动作引起左伊夏的注意,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向着窗下某个位置吃惊的望了一眼,又突然掩饰地退了回来。
“他怎么了?”左伊夏跟着起身走到窗前。
聂爸爸侧身拦着他的视线掩饰地说,“别别,什么都没有,你想多了。”
他越是这么说,越叫左伊夏怀疑。
她侧身硬是绕了过去,走到窗前俯身一看,她脸色立即变了。
min正站在窗口正下方的位置凭栏独自吹着海风,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身后一个男人替她拢起长发。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下间隔也远,可是只要是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那道背影。
左伊夏很难自欺欺人,窗下的那个男人确实是聂胤辰。
窗下凭栏远望的min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吃惊模样看着身后出现的聂胤辰,而他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扶着栏杆透过墨镜看着漆黑里涌动的海面。
两人不时聊着什么,min渐渐平静下来,也和他一样扶着栏杆看着外面的海面。
虽然两人间没有越界的接触,但眼前一幕还是叫左伊夏无比震动。
聂胤辰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事向in之前告诉她那些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话。
他是真的后悔吗?还是两人间的差距是真给了他压力。
不然他何以要这副沉重模样向别的女人倾述。
左伊夏的手指紧紧扣着窗台,心里一阵挣扎,以她平时那极端的性子,要不直接冲上去问个明白,要不转身逃跑。
可是她毕竟不再是之前那个没安全感的左伊夏,和聂胤辰认识这么久,他们之间的牵绊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她反醒着他们之间的问题。
她甚至在考虑,会不会是她的原因给他带来太大压力。
就像眼睛前这个订婚仪式,他强大的安排好了一切,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到了,可她却什么都没做,甚至对于即将到来的婚礼也全听他的安排。
说得好听是她信任他,说得不好听就是她全无责任心的把一切压力都抛给了他。
是因为这样,他才跑去找别人倾述吗?
左伊夏低头看着那个看着海面的男人,那种平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