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产房外依旧忙碌着,外面的人只能安静地等待着。
这种时候,不管多强大,手握多少权力,也只能听天由命。
一个小时的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种时候,危险的手术也没有人心可怕,因为这种时候,仍然有夏家的亲戚在夏承功耳边问,“真是的,为什么要在游轮上办订婚宴,明知道二嫂这个情况,该不是怕嫁妆带少了吧。”
夏家那些亲戚们虽然会惧怕聂胤辰,但难得找了这么机会,几乎是个个在那儿暗暗躁动着,想抹黑他。
甚至有些不嫌事多的,直接跑到左伊夏面前说三道四。
对于这种人,左伊夏直接一句话堵住他们的嘴,“地方我选的,还想说什么?冲我来!”
那些人就算再心狠手辣的,满嘴乱喷的,碰到她这样也只好闪到一边。
左伊夏呛走那些人,默默走到聂胤辰身边,抓着他的手握着。
聂胤辰贴着她的手心,手转了个方向和她十指相扣。
左伊夏低头歉意地说,“对不起,总给你惹这么多事。”
“这么看来,我很重要。”
“那当然了。”
“那就行了。”
一段意味不明的对话,左伊夏也许听懂了,也许没有。又或者她只想起那时在窗下看到的一幕,不懂他的另一重性格是什么模样。
众人在手术室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里面传来消息,孩子出生了是一个男婴。
船上的船医能力还不错,再加上有两个专家医生的加入帮忙,华芸的生产还算顺利,瘦弱的华芸在一番磨难后产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孩。
听到母子平安,外面的人一时沸腾了。
听到是男婴,外面的人又突然一下安静了,所有人都暗暗盯着左伊夏,似乎在等她反应。
而左伊夏没有任何他们想要的反应,她像父亲一样,很高兴有这个孩子的到来。
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全冲进产房去,最后只有夏承功和左伊夏进到产房看那个孩子。
小婴儿才出生,乌溜溜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夏承功不太熟练地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一时高兴得老泪纵横的。
左伊夏跟在旁边,想抱一下,又有点怕小孩子瓷器般的稚嫩。
华芸微笑着在一旁鼓励她说,“不用怕,你也该练习一下。”
“啊!”左伊夏顿时红了脸。
夏承功把婴儿递到她手中,左伊夏接过时手都有些抖,她记得金安琪那时害过她,她抱着弟弟的时候,绊了她一下,害得她手中的婴儿摔了下来。
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导致她后来不敢触碰婴儿这种易碎品似的宝贝。
左伊夏心里还是紧张,抱着婴儿移到华芸的病床边放下让她看。
小婴儿眉眼没长开,不过有优良的基因在,再怎么也是一个不输给夏一哲的小帅哥。
左伊夏这么想着,还就说出来了,一点也不给夏一哲面子。
夏承功夫妇听了,不由噗嗤笑了。
“对了,弟弟的名字取了嘛?”左伊夏用手指轻轻摸着小婴儿的脸,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夏承功皱眉说,“还没想好。”
一提起孩子取名字的事,他就想一桩囧事。夏承功和华芸都没把握保住这个孩子,所以一直不敢去触碰起名字之类未来要决定的事。
可有一次,那个书呆夏一哲提了起来,听说他们没给孩子起名字,他自告奋勇在那里想名字。
结果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头发都想白了几根突然一拍桌说道,“我想到一个好名字。”
夏承功兴致阑珊的没怎么理他,华芸身为二婶,客气地微笑着听他说。
夏一哲特地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解释,“按照二婶的预产期,小堂弟出身的日子正好是这一天,算起来五行缺金缺火。”
夏承功不由有了点兴趣,诧异地说,“你还懂这个。”
夏一哲推了推眼镜说,“是,我教书前有研究过易学与中国古代哲学,受益颇深。”
他一副陶醉模样,大约是想起以前作研究时与世无争的生活。
一旁夏婶婶等不及,急切地说,“你起了个什么名,倒是说啊。”
夏一哲拿起笔,行云流水般写了一个“钬”字。
众人看了一眼,不用他解释也知道,这个钬字很直白拆开有金又有火的,都给补齐了。
只是这个“钛”字显然没什么深意,别说孩子父母,就是夏大伯他们都不喜欢。
没想,夏一哲兴致还没完,他继续兴奋说道,“你们看哈,我们这辈,我叫夏一哲,一一叫左‘伊’夏。小堂哥晚我们一点,正好可以叫夏二‘钬’。”
几个长辈显然还是不喜欢,而且想着还觉得有哪里不对。
夏一哲这个不怕死的,还在那里兴奋念叨着,“你们说,这名字怎么样,夏二钬。我是受左伊夏的名字启发,唐娜婶婶当时肯定考虑了很多才给她取的这个名字……”
“好了!”夏大伯一张脸当时就黑了下来。
后来听说,夏一哲差点被夏大伯揍了,夏大伯当时吼他,“还五行缺金缺火,我看你是五行缺心眼,什么不该说说什么,还夏二钬,你敢名叫夏二货好了,全家族就你是个二货!”
夏一哲被吼得缩着脖子,半天不敢说话,不过他确实该吼,起个狗血名字已经够丢人了,还什么不该提提什么。
左唐娜当年为了孩子的一个名字都费劲心机,在最大承度上给夏承功这个上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