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那对父子,世界终于清静一些,左伊夏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聂胤辰牵着她的手说,“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左伊夏什么也没问就跟他走了。
可是走着走着,她不由的有些后悔,因为这个古堡虽然人少,可保存得这么好,即使没有人也是天天有人整理打扫的。
可聂胤辰带着她却越走越偏,在很偏僻的角落有一处磨坊,里这里墙壁已现斑驳,地上杂草丛生,空气里都透着一股阴深感,让人脊梁发寒的冷风不时幽幽地打着旋吹过来。
这里有些像是个人迹罕至的禁地,左伊夏心里有些胆怯,她紧紧地握着聂胤辰的手,她手里已经紧张地冒出汗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呢?”聂胤辰表情严肃地故意逗她。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左伊夏知道是吓她,故意拖着步子不愿意去。
“你不想去,也得去。”聂胤辰不由分说,弯腰把着起她带她去楼上。
磨坊里面的情况比外面好一些,似乎也不是完全没人打扫,更像是故意营造出恐怖的气氛。
聂胤辰带着她爬上屋顶,在这一处屋顶上,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空气清新。
聂胤辰脱下西装外套垫在屋顶上,让她坐着。
左伊夏小心扶着他,看着地上瞬间报废的西装,她只能默哀,当坐垫质感应该还不错。
“这里是你又一处秘密基地嘛?”
“算是。”
两人相拥着坐在屋顶上,吹着小风看着风景,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种时候,聂胤辰肯定不想提坏心情的事,可左伊夏不能不提。
左伊夏靠在他身上,不敢回头望他,就怯怯地小声问,“能不能不和你爸爸吵啊?”
身后的人没有回音,左伊夏心想着他不会故意当听不见无视我吧。
左伊夏头痛想着要怎么办,这个人的脾气也没有多好,万一完全惹怒了怎么办?
“爷爷让你劝我们和好是吧?”聂胤辰的声音被风吹散,他声音不大,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左伊夏没想到,他已经猜到了,她默认劝道,“其实聂叔叔他只是想让你在乎他。”
聂胤辰贴着她的后背搂着她说,“他的事,我们不谈好吗?”
她也不想谈,不过聂爷爷给了她任务,不完成的话,婚礼也别想好好办了。
“好,我们不谈,但是你们能稍微好好相处一些吗?”她这摆明的在出尔反尔,反正她就是要谈聂爸爸的事就对了。
聂胤辰惩罚般紧紧扣着她的腰。
左伊夏不受威胁,坚持地说道,“你总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吧。”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你只需要知道,他所做的,让我必须这样对他,我不想原谅。”以聂胤辰的性子,肯说这些已经是极限。
左伊夏不再为难他,她决定私下去白姨那里打听一下。
其实她大概的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聂爸爸当年确实做得太过了些,即使是现在他依旧不改他那放荡不羁的脾气。
比起聂爸爸,左伊夏更相信聂胤辰的人品,虽然不知道聂爸爸做过什么,可以他以往做的事来说,说他是个渣爹她也信的。
那时她在聂家私邸的时候,聂爸爸为了供自己挥霍,偷拿自己家里的东西出去卖,而且还让白姨为他隐瞒,白姨为了保他的名誉都闹到自杀的程度,他也没出面。
她可不认为是他真的不知道,换高层管家在哪个家族也算不上小事,肯定是出了大乱子才会换的。
聂爸爸更像是故意装不知道,要不是她执意去找他,他估计会为了自己一点名誉不管白姨死活。
这样的人,真心不好谈人品。
他也不年轻了,他是有事业需要经营,有家庭需要兼顾的大男人。他那堪比小孩子似的心性也是该改改了。
左伊夏这次是真不再提聂爸爸,她转而提起另一件聂胤辰不想提的事。
“聂少爷,花圃是怎么回事啊?”她说话间还偷笑。
聂胤辰咬了咬牙,他发现这女人今天是不想安静了。他只得用那一招对付她,他掰过她的脸强吻她。
本来偏僻刮着冷风的屋顶因这个火热的吻多了几分燥热。
这种时候也只能这样堵住她的嘴。
可是,左伊夏并没有就此忘记之前的事,总用同一招会有免疫力,可以大胆地说,她对聂胤辰免疫了,特别是对这一招免疫了。
左伊夏在间隙时躲开,笑着说,“不要用这一招,你不告诉我,我明天满世界问那花圃怎么来的。”
聂胤辰不由头痛,“女人,你知道什么是荣辱与共吗?”
“我当然知道啊,我愿意和你共啊。”左伊夏整了整他的衣领,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总得知道我为什么被辱吧。”
聂胤辰不由地又绷紧了脸,女人这种生物,越让着她,越拿她没办法。
到最后,聂胤辰只得解释,那些花圃是他小时候的杰作。当时也不是因为调皮,聂少爷以为自己做得好,结果毁了一处花园,聂爷爷为了让他认住这个教训,所以故意让园丁留下这处狗啃似的花圃。
而且这花圃在处于前门,基本每天进出都可以看到,聂胤辰童年一次失败的艺术尝试成了聂家人都知道的一个梗。
偶尔聂爷爷也会拿这个花圃做例子,告诉年轻的孩子们一些牵强引伸的大道理。
左伊夏听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