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爷爷说,结婚的日子算过还不错,左伊夏仰头看着天,心想着怕是不只算过日子,还算过天气。
本来有些阴沉的天气在这一天里突然晴空万里起来。
婚礼的仪式是在聂家古堡里举行,两家也考虑了中式习俗,包了一间顶级酒店下来,一早由男方到酒店来接亲。
所有关系近些的亲朋全挤在左伊夏住的那间套房里,讨论着要怎么折腾新郎官,提升接亲的难度。
左伊夏由着他们闹,她一个人偷笑坐在一边发讯息。
正兴奋闹着的肖虹发现不对,凑过来问,“喂喂喂,小丫头,你不会已经给新郎官通风报信了吧。”
左伊夏举手摇头,就是不承认。
所有人立即围攻她,这几天就数夏家大堂哥夏一哲最热血,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他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
以夏婶婶的话说是,“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得意忘形了。”
这话后来被东方逸听到了,他直接毒舌说夏教授是在发春。
大约是看到比自己小许多的堂妹都婚了,才有这些异常吧。
听到说左伊夏通风报信,他比谁都激动的连手机都给夺了过来。
结果左伊夏还真是去报信了,不过是为着开玩笑。
她告诉聂胤辰要小心,这边的人在准备想办法整他。而聂少爷看到后,相当有空闲地回了三个字,“他们敢!”
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带着股寒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夏一哲像是想到什么情景,哆嗦了一下把手机还给左伊夏。
其它正想办法,想借机捉弄聂少的人,也是吓得安静下来。
大家安静地,或许都在考量要怎么玩才安全没有危险。
毕竟,聂少还是很可怕的。
虽说新婚这天,无论怎么玩都无伤大雅,可是聂少今天即使肯陪着玩,也怕他以后会来个秋后算账什么的。
左伊夏坐在一角,挺坏地看着他们纠结。
夏婶婶和华芸帮着左伊夏整理礼服,顺便教她一些要顾及的事。
华芸看那一帮怂人都打起退堂鼓了,无奈地说他们,“你们怕什么,反正小聂今天是不可能向你们发火的。能折腾hades一次,够出去说一辈子了。”
大家听她这话,有点惊呆,这是怂恿他们为难聂少啊。
谁敢啊,不过听华芸这话又很有诱惑力,欺负hades一次,也够风光说上一辈子的了。
于是这群偃旗息鼓的人,又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夏婶婶不知道华芸的用意,疑惑问她,“你这是哪出哪?我看小聂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吧。”
夏婶婶算是比较温柔的人了,换到别人那些勾心斗角的家庭里,这种时候怕是要直面怀疑华芸这个后妈是在使坏了。
还好夏家亲戚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复杂,夏婶婶也只是好奇,语气里并没有怪罪的意味。
华芸相当坦然地微笑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位亲女婿对我们家一一,有多少耐心呢。”
她说到一半,突然有些忧愁地看着左伊夏问,“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担心小聂那脾气,一一啊,你们俩平时怎么沟通的,小吵小闹的时候,不会都是要你让步吧。”
“呃……”左伊夏犹豫地不敢说,她心想着,难道有那么明显吗?难道是聂少爷的脾气已经差得人尽皆知了。
“行了,我们知道了。”夏婶婶不由地跟着扶额,她算是明白华芸的担心了。
她不由也跟着忧愁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一一啊,你这样不行啊,对男人哪能哄的,得要他哄着你才对,你……。”
夏婶婶一开口,balabala的完全停不下来。
左伊夏不由的也忧愁了,她打断夏婶婶的说教,很重视很正经地说,“婶婶,您说的我知道,可是这些招术能用在他身上嘛,没用啊。”
夏婶婶一想也是,这个侄女婿就不是一般人。
华芸也皱着眉,看来夏家三个女人都很伤脑袋想着,怎么能驾驭聂少这种又有自制力又冷酷的男人。
别说有没办法了,对胆量都是一种考验。
夏婶婶和华芸这两过来人,不由的再次哀愁看着左伊夏,那表情都似在说,孩子啊,你选的这个男人太有挑战性了。
当然左伊夏也知道,不然当初也不至于为了躲他,直接和别人结婚了。
但是,这又像城内和城外的视觉差别,没有相处时,左伊夏会觉得和聂胤辰一起生活会很难,可真正在一起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聂胤辰虽然霸道了些,却会很细心地帮她安排好一切的事情。
他会表情臭臭的给她做饭,也会不动声色的解决那些对她不好的佣人,帮她树立在聂家的地位。
甚至,连衣服这种细节都会想当。
当然霸道的,不嫁我就别想拿回自己的遗产婚纱什么的,就不提跳过吧。
左伊夏觉得都挺好的,那么,也就继续这么好好的吧。毕竟要和聂少爷斗,她还真得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这种心力和体力了。
在两位长辈还在纠结的时候,左伊夏已经很快从那些自扰的纠结中释怀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热闹的时候像白驹过隙,转眼肖虹已经接着前台电话,欢乐喊着,“快准备,快准备,新郎官已经来了。”
立即有人冲过去关上房间的门,肖虹也进入角色,大姐大一样安排着全局。
“你们几个男的,去堵外面的门先别让他们进来,先说好了,要来的红包要请客吃大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