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流圈子里,最丢脸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景家是权贵人家,门口有警卫站岗,今天宴会的宾客们都很自觉的把车子开到旁边的停车站里停着。
金家母女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个左伊夏不知道是没长脑子,还是没见过世面,居然敢直接叫车子开进去。
更让这对母女觉得可喜可贺的是,左伊夏居然还穿着出门时的那身衣服,虽然她那身衣服也不差,可现在是参加景家正式的宴会,她第一次在本城名流圈里冒头居然连一身正式点的礼服都不穿,真真的是自己作死。
两母女幸灾乐祸的果然见左伊夏那辆车子被人拦了下来,坐在车里的左伊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左顾右盼的似乎也有些着急,她空洞的眼神并没注意到积极看到看热闹的金氏母女。
两母女为了冲上前去幸灾乐祸两句,连夏承功都丢到了一边,可没想她俩才走上前,那辆为警卫拦着的车子突然发动,熏了她俩一脸黑烟。
夏承功沉着脸走上前,看到两母女一边咳一边对镜擦着刚染上的烟熏妆,他冷冷丢了个白眼撇下两人自己先进到门内。
两母女忙跟了上来,可那不长眼的警卫伸手拦住了她们,“请出示请柬。”
金家母女哪有那东西,夏承功那张脸就是她们的请柬,两人说了半天警卫半点不松口。
那边左伊夏和景佑轩在里面下车,刚才警卫拦他们的车只是要给景少爷带句话,让他早些去宴席那边。
景佑轩不耐烦的听着,可仍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样,两人下车出来时正好看到金家两母女被警卫拦着急得脸都红了。
他们一看到左伊夏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忙喊住她,左伊夏停了一下步子,正要应付的时候,景佑轩已经不管不顾地牵着她的手走进宅子里。
门口也有不少看热闹的宾客,正想看金芝华出丑的,可看到一半兴趣全转到左伊夏身上,人们已经开始猜测这位被景家大少爷亲自带来的漂亮女孩是谁。
人们的目光跟随着左伊夏和景佑轩这一双金童玉女般的人物一路到大宅里,门口那两位被彻底无视,幸亏这时一个贵妇一般的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路过帮她们解了围,“两位还真是悲哀啊,这么灰头土脸也博不来一点回头率,唉……让他们进来吧。”
金安琪本想反驳,被金芝华拦住,那红衣贵妇她认识,她是今天的女主人,景佑轩的新后妈。
两人灰头土脸的进了景家的宅子,好不容易遮遮掩掩找到夏承功,他正端着酒和商场上的朋友聊天,看到她们,他警告了一句,“你们刚才跑哪去了?别乱跑。”
看来他完全忘记是他忘记带她俩进来,才害她们晚进来,夏承功从来不是细心的人,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夏承功慢慢走到景先生面前,两人碰杯客气了两句,夏承功望了一圈问,“令公子今天没来?”
景先生皱了皱眉头说,“谁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成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完全看不到人影。”
夏承功讪讪说了两句带过话题,他不想触景先生的霉头,只是他刚才明明看到女儿和景佑轩进来却半天没看到人,免不了问上一句。
景家这宅子不小,今天办宴会的地方是这间中式别墅里,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直通到二楼,那里有警卫守着,只有下面一层是任宾客参观游玩的地方。
一层没有左伊夏,那她自然是去了楼上,夏承功心想着,他女儿几时已经和景佑轩亲密到这个地步,第一趟来登门入室就进内室里去了。这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叫景先生看到指不定会看低她。
同样在注意左伊夏去处的还有金氏母女,她们在人群里窜了半天也没看到左伊夏的影子,她那般像去逛街似的穿着,即使混在人群里也很容易认出来,金氏两人很快明白,她肯定不在一楼。
金安琪紧张抓着金芝华,她扯着发酸的哭腔说,“妈,她不会在佑轩的房间里吧。”
金芝华拢着肩上的白狐围脖暗暗向上看了一眼,心里暗想,这死丫头和她亲妈一样招蜂引蝶,居然这么快就把景家公子拿下了。
两人没得恶作,只得装乖站在夏承功身后去,今天来宴会的都是本城名流,金家母女都还只在认脸阶段,她们本想借这机会好好露脸,可今天大家似乎都兴趣缺缺。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景家人身上,景家难得一次的家宴,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默契地用余光偷瞄着景先生,主人的动态牵动整个气氛,人已经到齐了,就等着什么时候景先生宣布什么。
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景先生仰手打了个手势,叫来之前那位红衣贵妇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中那位红衣贵妇带着优雅的笑容翩翩走过去,本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可谁知这时一个穿着白缎旗袍的女孩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恰好这时厅里的灯转暗,巨大的两层落地窗户外,月色从窗帘的细缝里泄露进来,为下铺下一层神秘的银色通道。
她踩着白色光芒,一身素色的她竟然盖过月辉,众人的目光不由被她吸引,顺着铺地的月色指引,人们看到婀娜身段之上那张美丽的面庞。
她仅施了淡妆的脸轮廓精细,肤色白皙细腻,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闪动着月色般的光芒,秀挺的鼻子让五官更为生动立体,她丰腻的红唇本是诱人的樱色,却因她微微抿着现出一丝倔气,又或是她有点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