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见过。”男人拼命的扭头,不让江屿心看清楚自己的脸。
时遇给了兄弟一个眼神,对方明白后立刻抓着男人的头发逼着他与江屿心对视。
好让江屿心看清楚他的脸。
男人拼命的扭动,不愿让江屿心看清楚他的样貌。
江屿心眼睛瞬也不瞬的长久盯着他看。
一旁的时遇没说话,眸光透着关心凝视江屿心的苍白的侧颜。
“为什么?”她突然出声,几个人都怔了下。
男人看了她一眼,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江屿心失控的直接揪住男人的衣领,声音冰冷,“当年你为什么要撞我?”
男人的眼底拂过一抹惊恐,不住的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遇漆黑的眼眸拂过一抹不解,连忙拦住江屿心,温声安抚她的情绪,“心儿,你冷静点。到底怎么了?”
看样子心儿认识这个男人。
江屿心被他拉起来,迎上他忧虑的黑眸,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2006年7月7日,那天我被车子撞了,之后被进医院,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是他撞了我,他是故意的……”
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走的是人行道,人不多,这个男人骑着摩托车从身后急速开过来,明明看到她却没有避开,更没有刹车……
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要江屿心的命!
时遇鹰眸倏然一紧,薄唇抿着的一条线寒意四散,深不见底的寒潭射向男人时,杀机乍现。
江屿心再次看向男人,声音冷锐:“为什么?当年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自己,尤其是当时自己还挺着一个大肚子。
自己和这个男人无冤无仇,他不会无缘无故害一个无辜的人,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背后指使他,她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男人还在否认,坚持说自己不认识江屿心!
时遇拉着江屿心的手,“你先回车上,剩下的交给我!”
“不,我要亲耳听他说!”江屿心固执的不肯回车上。
时遇迟疑片刻,没有勉强她,侧身手捂着她的眼前,“那你别看!”
江屿心没有拂开他的手,心里知道他可能是要做些什么,不适合她看。
时遇给了阿德一个眼神,阿德心领神会,手里的扳手毫不犹豫的往男人的膝盖骨上砸去。
下一秒痛不欲生的哀嚎声传到江屿心的耳边,听得人后脊骨发凉。
她的手不由的伸去揪时遇的衣袖,心头一阵阵的寒意涌起。
可是她并不同情这个男人,也不觉得时遇残忍。
当年她怀孕被这个人撞飞,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而这个人扬长而去难道不比阿遇更残忍!
是这人先对她和初年残忍,那么就不要怪她现在无动于衷。
男人痛的脸色苍白,皮肤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右腿却被他们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还不说?我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阿德呸了声,扬起手中的扳手再次要往男人的左腿膝盖骨挥去。
“我说……我说,我说了请放过我!”男人声音颤抖,掩藏不住的痛楚与恐惧。
这群人太可怕了,他怕再不说自己真要死在这群人手里了。
时遇听到后,捂着江屿心的手放下了,阴翳骇人的眼眸射向他,薄唇抿唇一个字:“说!”
男人深呼吸几口气,强忍着痛楚,看向神色漠然的江屿心,艰难的开口:“当年我撞你是因为收了别人的钱,我只是收钱办事!”
江屿心神色麻木,眸光寒冽,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是谁?”
“是你的继母——许清。她给了我十万块让我撞你,是死是伤无所谓!”
江屿心身子一怔,像是迎头一棒,头疼欲裂,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指甲掐进掌心里。
是她!
居然会是她!
江屿心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办事,你们放过我吧!今晚的事我也只是收了钱,我不知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男人为了活命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只希望他们能饶自己一命。
时遇低眸担忧的眼神凝视她,“心儿——”
紧咬着唇瓣的江屿心突然松开唇瓣,笑了……
人们常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实在是太佩服许清了,演技出神入化,可以直接去奥斯卡拿下最佳女主角的奖杯了。
这么多年许清一直表现的温婉大方,一心一意为江家,不惜将亲生女儿送去英国,对江屿心关怀备至,视若己出。
原来,这一切全都是戏!
冷眸倏然一紧,漠然的波光从男人惊恐的脸色上扫过,转身向着车边走。
时遇没有跟在她的身后,眸光虽她背影移动,心里在疼,在心疼她。
纤细的身子在这个寒冷的午夜格外的单薄与倔强,她背对着时遇而站,腰板停止,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阿遇,别人欠我的,你陪我一起去讨回来。”
声音清冽,绝然至极。
时遇温热的眸光贪婪凝视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一声“好”饱含了无限的爱恋与*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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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