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佳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谢思佳,你可以叫我思佳。”
南宫新然笑了一下,转头问云菲:“南宫连凯没有一起来吗?”
云菲摇摇头,说:“他说今天有事儿,下午出去了。”
姐离开后,南宫连凯接了个电话就一副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云菲问他有什么事儿,他又一脸神秘。只说等他回来再说。
南宫新然点点头,想了下,又问:“你们俩现在——好吗?”
云菲还没来得及回答,谢思佳已经嚷起来:“他们两个现在是如胶似漆,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好事将近哦,你们得要准备礼金喽!”
云菲脸微微一红,见南宫新然还在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便说:“嗯,我们挺好的。”
“那就好。”
正好周一围过来叫南宫新然凑桌子打麻将,说是三缺一,就等他了。
“他喜欢你。”谢思佳笑得一脸暧昧。
云菲愕然:“谁?”
谢思佳白她一眼,捏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还能有谁,南宫新然呗!”
“怎么可能?”云菲一脸不信,“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且他是南宫连凯的好兄弟。”
“你啊,只看得见南宫连凯的眼睛,旁人的眼睛在你眼里都是摆设。要不要跟我打赌,你输了就替我解决那个‘狗尾巴草’。我输了的话,就给你当伴娘,任劳任怨。敢不敢?”
“懒得理你!”
虽然赌没打成,谢思佳还是心情大好。因为第二天一早到学校,校长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告知她高天鹏休学了。她心里顿时乐翻天,表面上还要装作很可惜的样子。回到办公室,果然桌上空空的,没有了狗尾巴草!她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云菲:“哈哈——狗尾巴草走啦!我的苦日子到头啦!啦啦啦——”没等云菲说话就把手机丢了,抱着课件奔向教室。果然,角向海落里那个位置是空的,高天鹏真的走了!谢思佳觉得日子从没如此舒坦过,不但课上得顺畅,而且再不用担心见到狗尾巴草,该死的狗尾巴草!
可是几天新鲜劲儿过后,她又觉得生活似乎少点儿什么。上课时,所有学生都低着头忙忙碌碌,她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至于讲什么似乎没有人关心。她有一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错觉,下意识瞟到那张空了许久的座位,心情忽然很低向海落。下课后,一路走得顺顺利利,没有人突然跑出来似笑非笑地喊她思佳老师,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一起逃课。办公桌上很干净,可也很单调。没有了该死的狗尾巴草,似乎又少了一份生气。云菲总结说:“这是你对他的习惯成自然,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突然见不到他,你自然会感觉不习惯。”
谢思佳连忙抖抖胳膊:“你别这么琼瑶腔行不行,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觉得根本就是受那家伙祸害太久的后遗症。真是该死的狗尾巴草!”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谢思佳立刻不满地哇哇叫起来:“你丫现在是有了男人就不待见我了,典型的见色忘友!”
云菲头疼不已,忙说:“他爸妈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约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六点零五分,再不走就该迟到了!”
“噢——原来是丑媳妇儿要见公婆啊,行了,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
云菲赶紧虚抱她一下:“一定,一定。”
正准备打电话给南宫连凯,电话铃声响起,是南宫连凯。原来他已经到了“以爱之名”,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云菲说:“我马上来。”走出门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南宫连凯载着她一路开出市区,一直开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铁门前。立刻有人上前,恭敬地弯腰鞠躬问候:“少爷。”又转身跑回去将门打开。车子一路开进去,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已向海落尽,只余下空空的枝桠延伸开来。又开了许久,才看到一座仿佛宫殿一般宏伟的房子。房子依山而建,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喷泉。云菲经不住感叹:“你家真漂亮。”
南宫连凯宠溺地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以后也是你的家,你该说的是我们的家真漂亮。”
有别于刚刚那个不起眼的小门,房子的大门建得很华丽。四根乳白色的圆柱子围成一个门廊,金色的大门朝里打开。早有人在门廊里候着,一见车子停下赶紧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一个四十来岁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极有礼貌地引他们进门,姐听到车声早已笑着迎出来:“左盼右盼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饿了吧!小凯你先带瑶瑶去见下你爸爸,然后我们就开饭。”
没见南宫连凯的父亲南宫国峰之前,云菲心里还有些忐忑。南宫家虽有祖上庇护,可是现下这份家业是到南宫国峰手上才真正发扬光大的。都说商场如战场,南宫国峰驰骋商场多年,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他会像姐那样好相与吗?
“爸爸,我们回来了。”南宫连凯领着云菲走进老爸的书房,南宫国峰正一个人对这一盘围棋自娱自乐。闻声抬起头来,长得真可爱!圆圆的脑袋,眼睛却很小,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你就是瑶瑶吧?”云菲赶紧低下头,答道:“是的,伯父。我是云菲。”
南宫国峰点点头,又说:“把南宫连凯借给我一会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和他杀一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