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伽罗与他们的功力差不多,也是四阶神级,难道他也是过半百岁了?
她的目光不折不扣地直视过去,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东方伽罗并没有错开视线,迎着她的目光,缓缓道:“我还没那么成熟,只比你大两三岁而已。”
不是吧,当真不满二十岁?如此年青就修炼到战骑四阶神级水平?不对啊,他应该说的是上世的岁数加起来的吧。
听年将军传‘极夜’神器那个故事推算,他应该也快三十岁了吧,装嫩,鄙视。
难道经过修炼容颜永驻术的人,当真都能活到几百岁?开始还以为是鼓励人们修炼的动力而已,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她收回目光,霍蝉看着她,解释道:“别听你师父的,我的心永远年青,是老古董永远都是老古董,不能用年龄大小来判断一个人的年轻与否。”
这话很有道理,别以传统观念的岁数坏了好心情。
她环视了下四周,这客栈不大,店家只有一对老夫妇,要添茶斟酒烤肉还得自己动手。他们酒足饭饱之后,都各自洗漱,到楼上客房休息。
他们来到楼上,见到只有三间简陋的客房,每间只有两张单人床。
她们三位女生占用一间,这是雷也打不动的事实,其余两间让他们男生自己分去吧。
她们归整完毕,身着褥衣正要休息,霍蝉轻脚轻手移开门,悄悄挤进来,俊逸的脸上笑得灿烂如花。
几位姑娘都惊愕地看着师尊,男叫兽?这可是女生寝室好不好?
他身着一件花得不能再花的褥衣,挨着简雪奴的床边坐下,用商谅的口气说道:“兄弟姐妹之间是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嗯。”她赞同地点点头。
他翘起兰花指,扳着手指头点算道:“这里的住房就三间,对吧?”
“嗯,对。”她再一次赞同地点头。
他继续扳着手指头算道:“你们三位姑娘住一个房间,伽罗殿下他们主仆三人住一个房间,剩下我等还有五个人,一个房间只有两张小床,每张小床最多能挤两个人,你师父和师兄挤一张小床,我与闲知挤一张小床,边城是不是没有地方住了?”
“嗯。”她很老实地点头,花小美与茅雅之也都心疼地点头。
简雪奴想了想,道:“不过,边城哥可以到殿下房间挤一宿。”
“雪奴,你确定,让边城与东方殿下挤一张床?以先前边城看东方伽罗的敌对眼神看,如果今晚让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估计能把床拆下来。”霍蝉很严肃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东方伽罗是不是断袖她还不能确定,他将熔灵之心送给边城,还想将亲手炼制的宝剑送给边城。如果他当真看上她家边城,那今晚……
就算他不是断袖,边城哥对他有成见,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边城哥心里一定很别扭,不妥。
她随即制止道:“不,不能,那师尊,你的意思是?”
霍蝉干咳了两声,抚了抚他那高颜质的额头,魅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将小床让给了边城,他和闲知挤一晚上。至于我嘛,今晚就在你的床尾靠上一宿。”
花小美、茅雅之听后,美丽的凤眸随之睁大,怔怔地瞪着他。原来传闻都是真的,简雪奴学监与霍蝉师尊有戏……
简雪奴噎住,半天才讷讷道:“你靠在我床上?你是那个……但我不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兄弟如手足,你我就如同左手握右手,没有感觉的。”
他说罢自来熟地帮她把被褥摊开,动作娴熟自然,贴心贴肺,率先将脚伸了进去。
“不好,还是不好,师尊,要不,你去与东方伽罗挤一宿?”
“他?我怕他踢我下床。”
也是,要是师尊对东方伽罗毛手毛脚,他不被那牲口踢下床才怪,这关系扯得也太过复杂,想得她头疼,这几人中,到底有几男几女啊?
她还是推脱道:“但是,师尊,要是我边城哥知道你睡在我床尾,他也会生气的,还是另想万全之策吧。”
霍蝉向她身边挤了挤,道:“雪奴,要不这样,我们四人来推牌久,玩儿到自然睡,一睡一睁,天就亮了,不就用不着纠结了?”
花小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望着简雪奴和霍师尊寻问的目光,便与茅雅之勉为其难悻悻地点了点头。
霍蝉师尊得了同意,兴致盎然地将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四人盖上被褥,打着盘脚,开始在被子上面推牌久。
看那表情,本是四棵鲜活的菠菜,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三棵像掉进沸水里捞过一般,蔫得没有活劲,只有那棵葱,很有劲头,赢了一次又一次,在输了的姑娘鼻子上,掐一把,不亦乐乎。
‘哐当’一声门响,三位姑娘的瞌睡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九霄云外。
莫名地盯着门口的东方伽罗,随后他黑着脸闯进来。
简雪奴有些糊涂,这货怎么了?是不是又犯毛病了?
她回转神,扯着嘴笑道,“殿下来的正好,来帮我顶几把,我先打个盹。”
东方伽罗冷若冰霜的脸,显得更加轮廓分明,凛冽的眸子瞅着她挪出与霍蝉之间的那个位置,伸手抓过霍蝉手里的牌,扔到床上,揪着他的胸襟咬牙切齿道:“滚,出,来……”
她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看着霍尊师好脾气地跟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