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得意:“当然了。当兵的,可是最能知道天下事的。”
李建和李道,买好了烧纸,散播了慕容孤和香妃死亡的消息,便又回到了坟前。跪在那里烧纸。
李建偷偷给李道说:“我俩这戏演的,可真好啊。”
李建心里高兴,便扯直了嗓子,哭号起来:“我的个天啊,我的小王爷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那天风那么大,雨那么下,你为什么还要赶着马车,朝前疯跑啊?你这是去送死啊,你知道吗?我的个天啊——”
过路的人,听到了,都知道了,是慕容皇家的小王爷,小世子在流放去海南的路上,不幸遭了大难,马车直接跌落下悬崖了,路人都摇头离去。
李建看着过路人的脸色,知道自己在路边造的这个“阵势”,果然是成功了。
李建在哭号:“恒治元年,慕容家族小王爷不幸去西天——一生享受荣华长,你去西天是应当——”李建在唱歌,拉着长长的调子。
李道低着头,在笑,捂着嘴巴。
李建又轻声骂李道:“你看我,正哭的这么惨烈哀伤,你怎么一点眼泪也没有?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李道低着笑,看看四下无人,路上也没有人经过,坐了下来:“惨烈,我看你,哭的一点眼泪都没有,简直就是干嚎啊。”
李建站了起来,“他么,这里山清水秀,嚎一嗓子也是好的啊——”
“嗷——嗷——小王爷——嗷——”
李建虽然胖,但嗓子极好,一嚎果然群山震荡。
李道又是笑,坐着看李建嚎。
张三和李四,躲在山后,偷摸看李建和李道。张三问李四:“没搞错?难道主子死了,他们疯了?”
李四不屑:“说你没脑子,你果然脑子上开了脑洞啊。你那脑浆就是豆浆啊。”
张三骂:“你才脑洞!豆浆脑!你倒解释解释,说说看他们难道不是疯了?”
“屁!他么他们这是发泄,是高兴。你想,主子流放去天涯海角,他们也要跟着去对吧。他们的老婆孩子谁管?对吧?他们的家就顾不上了。你说谁高兴去啊。”
“他么不高兴去,那天早就说了,不去的拉倒,慕容孤不强求的。”
“你果然豆浆脑啊。你也不想想,如果不去,那就证明了,李道和李建不是慕容孤的心腹走狗啊。李道和李建,看在伺候了慕容孤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说能不去吗?你倒是搅动搅动你那豆浆脑子,好好想一想。背主求荣的话,他们的家也在京城里,他们这辈子就要被骂死了啊。”
“哦,也是啊。先陪着慕容孤到天涯海角,然后再回来,也是个好办法。”
“对了,这就对了。你看,看看,现在主子死了,一切都好了吧。顶多在那里守三天孝,然后就可以高高兴兴回去了。回去了,人自然也不好骂他们了。”
“哦,我知道了。”
张三和李四,躺在山洼里,晒太阳。
“麻痹的,他们回去都求功劳去了。”
“就是,麻痹我们如今在这里清闲,上哪里弄点功劳出来,好回去了报功啊?”
“没办法了。这找到慕容孤和香妃的尸体,已经是曹参军曹大人的功劳了。我们啊,芝麻大点的功劳,也没有了。”
“麻痹,你好好想一想。我们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啊,否则,麻痹在这里躺三天,回去了麻痹怎么邀功请赏呢?”
“草,你好好想一想。反正老子是想不出来了。老子只希望,那两个麻痹的,早一点回京城,老子麻痹的也回京城,回家抱老婆去。他么在这里干躺着晒太阳,那里有家里抱老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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