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问李翠莲:“李公公,这皇后在未央宫请乐师来吹箫,那妃子们,还处的融洽?”
“回皇上。各宫的妃子都去听春江花月夜去了,有吃有喝有的曲听,都高兴的不得了呢。”
“哦,这倒也难怪了。朕记得以前除了初一和十五,妃子们到未央宫请安,其他的时候,她们都很少来往的。”
“皇上,这妃子们在一起,亲如一家,也是皇上隆恩。每月去各宫举办一次名花盛宴。皇上恩宠不端,后宫才得以如此团结喜庆呢。”
慕容孤想,这李翠莲是未央宫大太监王公公的师傅,想必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李翠莲也绝对不敢说假话,因为“欺君犯上那可是死罪一条”。谁敢拿项上人头开玩笑。
天黑了,公孙甲子到处打听鬼书生的下落,得到的消息确是在皇宫里,吹完了箫,如今在宫门东大门跪着。
公孙甲子心疼鬼书生,急忙雇了马车,朝宫门而去。
到了门口,果然远远就看到鬼书生跪着。
公孙甲子随手没带水,便进了一家酒店,要了一点水,给鬼书生喝。
看门的大喝:“不许喝。”
“军爷,这人都一天没吃没喝了,总不能饿死吧。这罚跪也没让不吃饭不喝水,是不?”
一个军士说:“对啊。如果这人死在这里了,倒是我们的麻烦,万一这宫里又要听曲了,我们倒脱不了干系。”
“老头,赶紧的,跪在一边偷摸吃好喝好,然后赶紧跪好。”
鬼书生跪行到墙脚,吃了饭,又跪行了几步。
公孙甲子看的心疼死了:“这公子到底是怎么得罪这宫里的人了?”
鬼书生说:“管家你回去吧。我跪着就是了。如今不处死我,就已经算是好的。”
公孙甲子不回去,在一边站着。
鬼书生道:“管家,你回去,这家里还有许多事情,如今,家里女主人已经怀孕了。我也可以为鬼家传宗接代了。我活着或者死了,也没什么大要紧的。”
公孙甲子老泪纵横:“公子啊,这没出生的孩子,可不能没有父亲啊。”
鬼书生淡淡的说:“那又有什么办法?”
军士大喝:“快走。这什么地方,由得着你们随口喧哗?在这里胡说八道?”
鬼书生说:“挂架,你快走。等一下晚上戒严了,打更巡逻的看到了,又要找你的麻烦了。”
公孙甲子还不走。一个士兵过去,一把推倒公孙甲子:“老东西,给你说了,快滚,就是不走。看你岁数大了,给你好话说不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
两个士兵拿着长枪,对着公孙甲子,一叠声的喊他走。
公孙甲子爬起来:“好,我走,我走。明天早上,我早早的给公子来送饭。”
士兵哈哈大笑:“放心,来送吧,记得给我们也拿一份。”
鬼书生在皇宫门口,整整跪了两天。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这皇宫里的乐师,听说滥竽充数,因此给罚跪了。”
“这跪两天,这腿不是快废了?”
“废什么啊?废不了的。回去躺一天,也就好了。”
“这人,可真可怜。人长这么难看,还命运这么凄惨。这皇宫的乐师,好像只有他才遭这份罪呢。”
士兵听的人议论,便喝到:“都滚了。乱说什么呢?再议论,让你们也跪着,一起跪。”
议论的人听的军士大骂,也都散去了。
鬼书生整整跪了两天。
公孙甲子来接鬼书生回去的时候,鬼书生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赶马车的人,好不容易和公孙甲子把鬼书生挪到马车上,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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