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颜安勋在望见吴阿蒙之时忍不住一愣,他赶紧上前倾了身子想要看个仔细,可是只看见了吴阿蒙抱着南宫懿离开的背影。
“怎么了?”段星赫凑上前来。
“没事!”颜安勋摇摇头,不可能是那个人,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老颜,咱们是不是朋友?”段星赫上前,紧紧的挨着颜安勋的身子。
颜安勋一怔,看着段星赫那油油腻腻的样子,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想要我医治小丫头?”
“果真是知己,不用我开口你就明白,如今小丫头伤得厉害,只有你这个神医才能救她,你就帮帮忙吧!”段星赫磨蹭着颜安勋的身体。
颜安勋赶紧向后撤了身子,望向墨濯尘,“这个要爷的吩咐,没有爷的吩咐,我不会救任何人!”
“你!”段星赫气得脸涨红,回头去看墨濯尘,“爷,您说句话!”
墨濯尘没有理会段星赫,他起身,望向在高位之上的皇帝,“皇上,臣想要娶亲了!”
墨天月一愣,望向墨濯尘,“小十,你说什么?”
墨濯尘淡淡的开口,“方才臣看上了那个南宫懿,臣想娶她为妻!”
墨濯尘的话声一落,在场的文武百官,包括四大王族,全都惊愣的说不出话来。
墨天月紧紧的盯着墨濯尘,“小十,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之前朕想要你娶亲,那么多的名门望族,你都不愿意,为何偏偏看好了那个小丫头?而且那个小丫头不是已经有了婚约?”
墨天月的话声刚落,就听见东方熠大声喊道:“皇上英明,南宫懿是微臣的未婚妻!”
东方熠一边喊着,一旁国公夫人拼命的拉着他。
墨天月望向东方熠,“对,好像这南宫懿是跟东方老国公府订了亲,这亲事似乎还是朕亲自颁得诏书……”
“皇上,国公府如今想要娶得是慕容府的慕容琴,不是南宫懿,微臣可是听说,两人庚帖都换过了,彩礼也送了,成亲的日子也定了!”墨濯尘双眸冷冷的盯着东方熠低声道。
东方熠被墨濯尘阴狠的表情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就见老国公站出来说道:“皇上,之前是咱们东方府与南宫府里的亲事,皇上的确赐婚,圣旨上也是东方府与南宫府的联姻,这也是微臣先父的遗命,可是东方熠与慕容府的慕容琴两情相悦,这慕容琴的母亲就是南宫斐,南宫家的四小姐,所以咱们国公府要娶的是慕容琴!”
“爹!”东方熠着急的望向老国公。
老国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今日是比武大会,朕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墨天月似乎十分的不悦,他望向墨濯尘,低声说道。
众人赶紧应着。
从比武场出来,段星赫与颜安勋紧紧的跟在墨濯尘的身后,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两双眼睛却都死死的盯着墨濯尘。
上了马车,墨濯尘冷声说道:“有话就问吧!”
段星赫早就忍不住了,赶紧上前问道:“爷,你为什么突然要娶那个小丫头?之前爷也没有表现出对她多大的兴趣来啊?况且爷,您是她的仇人,她的爹娘还有哥哥全都死在爷的手里,您就不怕……”
“本侯爷什么时候怕过?”墨濯尘眸色一暗,“不是你一直引着本侯爷对她感兴趣吗?”
段星赫一下子无言以对。他是心疼墨濯尘,不想再看到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的墨濯尘,他找遍天下,也一直觉着像南宫懿这种血性倔强的女子才会改变墨濯尘,可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让段星赫都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爷,那个人不会同意的,那个小丫头,终究是南宫世家的人!”段星赫低声道。
墨濯尘的唇角残酷的勾起。
颜安勋望着墨濯尘唇角的笑意,紧皱了眉头。
入夜,安乐侯府的地下宫殿,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下子高高的撞在门上,然后又滚落在地上。
“嗯……”掉落在地上的男人发出压抑痛苦的低喘声。
“谁给你的胆子!”一片黑暗中,一个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来。
墨濯尘趴在地上,目光望着一点,不说话。
嘭的一声,墨濯尘的身子再次升起,抛起来半空三米多,一下子撞击到宫殿的顶部,又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墨濯尘奋力的反转过身子,躺在地上,望着黑乎乎的夜,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在偌大的宫殿回响。
“墨濯尘,这辈子你都休想脱离开我的手掌心,你一出生就意味着要成为我的奴隶!”那冷沉的声音阴嗖嗖的响起来。
墨濯尘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唇角的笑容更炽。
一个时辰之后,段星赫探头探脑的打开了书房门。
颜安勋面无表情的提着药箱进来。
“老颜……”段星赫都不敢推开那暗室的大门。
“打开吧!”颜安勋低声道。
段星赫握住那花瓶,慢慢的扭动,原本一面长十几米的书柜慢慢的移动,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个隧道来。
颜安勋先进去,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几声敲击声,段星赫听着那敲击声脸色一变,赶紧闪身进入。
安乐侯府后面的是一座山,鹤嘴铜雕昂然伫立于崖壁之上,涓涓流水袅袅从鹤嘴中流淌而下,氤氲雾气弥漫四周。
池子中,墨濯尘半裸着上身靠在雪白玉石的池壁上,身下不断有白色的气体冒出。
安乐侯府中的寒潭池是用千年寒冰玉修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