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爷屋里的家丁是来寻秀的。
“二秀在么?老爷叫二秀去正厅一趟,甘草,帮忙通传一下吧!”家丁说道。
甘草则是装作慌乱的样子,故作一脸为难的低声对家丁说:“我们家二秀昨夜受了风寒头痛了一晚上,今儿午饭也没用就睡下了,这会儿刚刚睡的沉了些。”
家读不在意,冷着脸说道:“快去传话,说这些干嘛?是老爷叫二秀过去,睡着了叫醒难道不可以吗?”
“要叫醒了不是不可以,只是二秀定然不开心,况且她身子不好,我们做下人的,做事情不考虑主子,不活泛这些,怕是不好吧?况且老爷看到二秀这么憔悴的样子,也不会忍心叫她勉强走过去吧!?”甘草又说了许多话,这次人那位家丁有些动摇了。
他思忖着,要是硬叫二秀过去,那便是得罪了二秀,老爷也未必会领他的情,况且二秀此刻的样子肯定憔悴,而老爷又在会客,要是坏了什么事,他一下人可担待不起,而如果他不叫二秀,就这么回去复命,老爷碍着有人便也不会说他什么,这样也得罪不到二秀。
家丁权衡再三,还是不叫最好。
“好吧!让二秀休息,我这就回去复命了。”家丁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甘草松了口气,看家丁走远了才推门进屋。
卧房里萧宛瑶正坐在床上,甘草在门口说了句只有她一个人过来,萧宛瑶才过来开了门。
“我已经按照秀说的,将老爷那儿的家丁打发走了,二秀放心。”甘草说完,萧宛瑶才安心的点点头,走过去问甘草:“你是不是觉得不嫁给丞相的儿子,对我来说是个遗憾?”
甘草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二秀,奴婢就直说了,前一次您不愿意参加选秀,入宫为妃,奴婢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条看不到头的路……可是嫁给薛公子就不一样了,嫁进去了二秀就是正妻,无娄公子以后再娶几个,您都是不能替代的呀!”
萧宛瑶听罢神情没落,犹豫道:“甘草,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奇怪?我想嫁的男人,是真正爱我的,并且我也爱他的人,我不在乎他的背景和权势,我要的是他的一片真心。——?
前一世她嫁给的是人中之龙,权势滔天又能怎么样,他的心不在她那儿,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二秀想的确实好,是不是会太理想了?作为女子,婚姻都是父母安排,遇见真心爱的人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奴婢只是希望二秀不要希望愈大、失望愈大啊!”甘草回道。
萧宛瑶点点头:“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此生已经抱定决心,如果遇不到良人,我愿意一辈子不嫁,绝不凑合、也绝不勉强……”萧宛瑶坐在窗边,又一次拿出笔墨,顿了顿又对甘草道:“人这一辈子应该拥有的也不只是婚姻和爱情,还有很多很多,海阔天空,能做的事情太多。”
甘草对此似乎不大能理解,但是心里还是能感觉到二秀对此的向往,于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奴婢也希望二秀过上这样的生活,奴婢希望二秀一直开心。”
萧宛瑶笑了笑之后就不再说话,手中的笔在宣纸上几个回转便画出了一朵菊花,随后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片刻,心中也有了些侥幸。
能过着这么平静的生活真好,前一世的这个时候,萧宛瑶正陷入了和瑾嫔的争斗之中,如今真好,不管瑾嫔和谁在斗,也都和自己无关了。
“甘草,如果你调好了颜料,就陪我去老宅吧!?带上颜料和笔墨,我想教书贤画画了。”
而正厅这一边,萧满和薛右丞聊天的功夫,家丁说二秀身体不好眼下刚睡着,萧满想想也没什么,就告诉家丁让她好好睡就行了。
正在这时,萧宛柔就已经施施然走到正厅里,来的路上已经听家丁说了个大概,知道自己和薛右丞的儿子即将缔结婚约,心中不禁欢喜,如今又在门口偷偷瞥见薛天傲的侧颜,俊逸的让她羞红了脸。
光是侧脸就已经这么美了,还不知道薛公子的正脸要有多迷人。
“宛柔给父亲请安,给薛大人请安。”萧宛柔想着,便走到正厅中央,福了福身向萧满和薛右丞行了礼。
薛右丞看着萧宛柔连连点头,笑而不语的抚摸着胡子,而萧满用余光看了看薛右丞,心里也是暗喜,知道这一切说明二人的婚事有戏。
“宛柔,旁边这位是薛相的儿子薛天傲,还不见过薛公子?”萧满笑道。
萧宛柔这才看清了薛天傲的脸,用“惊为天人”形容也不为过,她从没见过容貌这么俊逸的男人,不由得怦然心动。
看着看着不由得呆了,要不是父亲萧满及时喊了她一声,她还不知道要在这儿看着薛天傲到什么时候。
回过神的萧宛柔红着脸,有些尴尬的问了句“薛公子好”,没想到薛天傲不但不理她,而且还厌烦的将脸别了过去,一言不发。
这让萧宛柔更加尴尬,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好薛右丞及时打破尴尬气氛:“萧家秀勿怪,小儿天傲就是这么个古怪性子,可能是还和萧秀不熟,难免表现的生疏了些,相处上几日便会好些的。”
萧宛柔神情稍作缓和,神情不自然的“嗯”了一声,随后萧满叫她坐在一旁,她便连忙坐下,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薛右丞心想这下好办了,薛天傲无心也无妨,只要萧宛柔有意就可以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