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大门,将许梁,崇祯皇帝与门外的诸多侍卫短暂地隔开了。许梁扯着崇祯皇帝走到了养心殿中央,拨过一****墩,一屁股坐下。手中的冷月刀,一直不曾离开崇祯皇帝的脖子间。
皇帝许梁当作人肉盾牌抡来抡去,早已晕头转向,脸色泛白。一旦停歇下来,崇祯便吐得稀里哗啦。
“呕……呕……”
一堆污秽之物被崇祯皇帝吐了出来,许梁见崇祯皇帝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谅他也跑不出自己的掌控,便把冷月刀收起,转而小心地将尚插在自己身上的箭头剔了出来。
待这一切作完,许梁再加头,见崇祯皇帝手拄着地面,还在大吐特吐,只不过,这会肚里子面已经没有什么实在东西,呕出来的尽是些难闻的黄水。
许梁嘿嘿冷笑:“皇上,你这个样子实在有损大明天子的光辉形象哪!”
崇祯皇帝接连干呕几下,浑身无力,犹如虚脱了一样,瘫坐在许梁身边,闻言顿时没好气地叫道:“你这混蛋实在卑鄙无耻,竟敢把朕当挡箭牌!”
许梁嘿嘿直笑,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不由狐疑地道:“温老狗在搞什么鬼?怎么没动静了?”
崇祯皇帝无力地摊手,翻起白眼道:“朕现在是你手上的人质,你问朕?”
许梁听了,怒哼一声,侧耳细听,果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大的动静,甚至于连喊话威胁的声间都没有。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许梁撕开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银丝软甲,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尽管到现在依旧隐隐作痛,好在银丝软甲防御性能极好,那些箭矢都是些皮外伤。
许梁咬着牙根,使劲择揉搓着。
崇祯皇帝好奇地看过来,恍然大悟:“你身上居然有这样的宝贝,难怪那些箭矢都伤不到你。哼哼,许梁你进一趟皇宫,身上穿了宝甲,鞋底藏了宝刀,可见你进宫就没安什么好心!”
许梁听了,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探手就狠狠地敲了崇祯皇帝一个暴栗,把皇帝敲得怪叫一声。
“我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许梁恶狠狠地瞪着崇祯,怒吧道:“原本只是防范于未然,不成想你这混蛋竟然真的孤注一掷,想要杀我?!”
崇祯皇帝瞪大了眼睛,“你,你竟敢敲朕的脑袋!”
许梁哼哼两声,睥睨着他:“我敲你都是轻的,惹急了我,一刀捅死你!”
崇祯皇帝脸色微变,怔怔地看了许梁一会,忽然哂然一笑,慵懒地躺到地上,喃喃道:“也是,朕现在是你的人质,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可惜啊可惜,朕和温阁才筹划良久,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结果还是百密一疏,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唉,为了除去你这个逆臣贼子,搭上朕的一条性命,许梁,你也足以自傲了!”
许梁忍不住反驳:“皇上,你们都说我许梁是逆臣贼子,可我许梁自问入朝为官以来,还没有做过危及大明根基地事情,皇上为何一意要把我除之而后快?”
崇祯皇帝看了看许梁,暗想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原本藏在心底的想法也就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其实严格说起来,朕倒是挺佩服你的,短短几年间,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人居然能够坐拥一省之地,手握十万雄兵!嘿嘿,算起来,你许梁除了专横跋扈一些,杀了一些陕西的官员之外,倒也确实没有给我大明造成其他损伤。只是,你一个文臣,不好好当你的巡抚大人,却要去搞练兵,搞军队,手握十万精兵,不把你除去,朕心中难安哪!”
许梁冷笑连连:“说到底还是皇上怕我许梁壮大起来,危及到你的皇位!”
崇祯皇帝盯着许梁,认真地说道:“你错了,朕在意的不是皇位,而是我大明朝的祖宗基地!倘若在朕当政期间,大明朝被你们这些人祸害完了,这叫朕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许梁听了,沉默一阵,冷哼道:“杞人忧天!”
两人各自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养心殿外也没有人再冲进来,这倒让许梁有些疑惑。
皇帝躺了一阵,体力恢复了一些,便扭头问许梁:“许梁,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外面重重围困,你的人都被挡在午门之外,进不了皇宫,尽管你的勇猛大大出乎朕的意料,然而你依旧插翅难逃。怎么样?降了吧?朕保证,绝不伤你性命!”
许梁冷哼道:“这个时候皇上还有心思劝降我?你还是想想一会外面的人冲进来,你准备怎么死吧!我许梁保证,在我死之前,一定会把你这个大明天子大卸八块!”
崇祯皇帝吃了一惊,吃笑道:“仇恨这么深?”
许梁怒骂道:“我在陕西过得好好的,这次进京只是想替黄道周争一个内阁大臣的位置,没想到碰上你这个神经病,居然想杀我!今日我许梁要是过不去了,不把你大卸八块,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崇祯摸了摸鼻子,点点头:“这样说起来,你倒也确实有杀我的理由。”
许梁哼哼两声,见门外也没有动静,便挨着崇祯皇帝也躺了下去,一只手握着冷月刀。
崇祯皇帝动了动,许梁冷然道:“你敢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皇帝噎了噎,见许梁目光如刀,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不敢乱动了,长叹一声:“唉,想到不朕居然会敌人躺到在一起,真是耻辱啊!”
许梁不理他,干脆闭目养神。
崇祯小心翼翼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