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那个叫吴铭的,他不是抱着你跳舞吗?不如我把她的双臂割下来送给你,你一定喜欢极了……”
白岐的声音低低的,十分的温和,连在安静的房间里的秦亦灏和秦战都听不见一个字。
正在混沌中越陷越深的姜衫被这喋喋不休恶魔般的声音吵的眉心紧皱!
你敢!她想怒吼回去。
“我什么不敢,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把你父亲的骨灰挖出来,洒在你身边陪着你。”
畜生!我要杀了你!姜衫被那话气的心脏紧缩。
心电监护上心跳的弧度波动了起来。
“恨我就醒过来,你是懦夫吗?想反击的话,就醒过来吧,还是说你已经窝囊到连面对我都害怕了?”
谁怕你!谁会怕你!你不过是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可怜虫,我只是太累了,懒得再理会你!
“或者说,你恨秦亦灏的出轨?那我让他给你陪葬好不好?”
不,不关他的事,姜衫突然有点茫然和悲伤起来,谁都没有错,这辈子本就是她把无辜的他拉进了她的生活。 [
血压指数也在不断的升高。
“你不是恨我吗,想摆脱我吗,你要是死了,我就连你的尸体也不会放过的,我会把你冻起来,就放在我的房间里,我天天瞧着你,让你再也没法子离开我……”
滚!姜衫愤怒的大吼,勃然大怒的睁开眼睛,你给我滚远点!
那聒噪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病床上的姜衫眼皮不停的颤动着,指尖也动了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几不可见的大了许多。
她嘴唇轻动,几不可闻的声音干哑的传来,看那口型像是在说着‘滚’。
白岐的脸色更白了,脸色温和的神色不变,却又透着隐隐的青灰来。
看啊,她到底有多恨自己。
“医生!”
秦战快速的冲了出去。
秦亦灏迅猛的上前一步,紧紧的贴在姜衫唇边。
“你说什么,姜衫,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姜衫的嘴唇又动了动,秦亦灏触着她的唇形,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乖,你大点声,我听不清,你再大点声。”
姜衫急了,奋力的睁着眼睛,眼皮抖动的弧度更大了。
“滚……”
一滴温热骤然掉落在眼皮上,那水珠像是灼烧的姜衫眼皮一抖。
“我听不清……”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姜衫气急了,这人怎么会这么笨!
她拼尽全力猛的挣开了眼睛,耀眼的白光蓦地涌入眼帘,激的她眼泪迅速的从眼眶涌了出来。
“我说……”她使尽了力气的声音依旧显得那么轻,被泪水刺激的无法聚焦的眼睛胡乱的落在秦亦灏的脸上。
“让他滚……”
另一边的白岐脸色惨淡的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再不能忍受这种折磨,白岐狼狈的踉跄退后了数步,身子僵硬的走了。
姜衫身上疲惫的厉害,根本撑不住眼皮的重量,可那眼皮在合住之前眼前却猛然一亮。
秦亦灏硬是用手指撑住了她的眼皮,“不准睡,姜衫,坚持一会儿好不好。”
姜衫没有焦距的眼神转了转,最后被迫定格在了秦亦灏的脸上。
这一看她就笑了,
“你怎……怎么哭了?”
还有,他撑的她眼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