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笑着拉开椅子退后说:“请便!”
“你看看,杨市长,你把我灌多好几次了。这次,就意思意思吧……”王兵来有些胆怯,这杨卫东的酒量太大了,把对手灌倒,他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有一次在京安遇到,他喝了一斤半酒,乐呵呵地下午转了一大圈儿,把事儿全给办完了。
酒量是天生的,你不服不行。人家身体里分解酒精的酶天生量大,喝点酒不大会儿功夫就没事了,你还得折腾到第二天去,跟生一场大病一样,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官锄酒场是相依相偎的关系,官场是酒场,酒场也是官场。
杨卫东好歹是副市长,这个面子你不能不给人家,见杨卫东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王兵来捏着鼻子,还是把杯子里剩的酒给干了。
“各位看了来了吧?啥叫‘感情深一口闷’,王处长一直这么够意思p池,你赶紧也敬敬王处长,他可是‘吏部’的。”
听到杨卫东这么说,尤金池岂敢怠慢,刚才借杨卫东敬酒的机会,已经把吴蔚和任高飞分头敬了。
“王处长,咱们不止喝过一次酒。我的脾气,你知道,一喝上酒就是个牲口。这样,我干了,你随意!”尤金池真是牲口,大半杯的酒就那么灌进了喉咙,任高飞咂了一下嘴,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又苦又辣的。
尤金池打了一圈,两杯酒下肚想走人。却见杨卫东搬了把椅子来,挤坐到吴蔚和王兵来中间,歪着头跟王兵来聊得正开心。吴蔚微笑着和左手边省部的一位小同志低声说着什么,尤金池有心提醒一句,这场面上总要过得去不是?但见杨卫东谈兴正浓,他那话还没办法出口。
倒是任高飞,见尤金池还站在离门口不远处,便让服务员添把椅子。杨卫东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笑着说:“你看看我,见到老同学就不知道怎么好了!你们尽兴吧,我那边儿也进行着呢。王处长,喝完酒以后等我一会儿,我有点儿事跟你谈,别早早睡觉哈!”
王兵来点点头,“好吧,我等你。”旁边的吴蔚站起身来,让杨卫东过去。杨卫东来敬酒,不管是不是敬他的,他理应都得去回敬一下。这俩人,都不待见他。吴蔚有心不去,但又不能失了面子,便和任高飞一起过来回敬。
杨卫东所在的包间里,人并不算多。除了尤金池,剩下的就是两人的秘书和司机。吴蔚也不多说,应付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敬了酒便回到包间。
两个领导走了,年禹尧便充当起主人的角色,不停地殷勤敬酒夹菜,如果吴蔚他们再晚回来一会儿,恐怕还能掀起一个羞chao来。年禹尧见他们俩回来了,赶紧撤“听”,不再多说话。
王兵来见年禹尧又离座拿了一瓶酒来,赶紧制止说:“差不多了,咱们这酒就别喝了吧。晚上还得整理资料,再喝就多了。”
年禹尧把目光转向吴蔚和任高飞,吴蔚凑近王兵来问:“喝好了吗?”
“喝好了,喝好了……再喝就多了。不能耽误工作。”王兵来赶紧又摇头又摆手。
吴蔚便对年禹尧说:“咱们主随客便。既然王处长说喝好了,那主食上来以后,就大团圆!上主食以前,一人一杯啤酒,这白酒下肚,干渴干渴的。”
王兵来头大,还要啤酒啊!可他还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看着服务员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