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看着眼前高耸的峭壁,脸色凝重起来,从身上的腰橐里取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截炭笔,铺在一块平板的石头上,极快地画起地势图来。[. 超多好看
秦云昭在外勘探了好几天地形,等回家里,无双差点把她看成了叫花子,要从厨房里装一碗饭来打发她了,直到秦云昭开口说了话,无双才惊讶地叫了起来:“姑娘,怎么是你啊?这才几天你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阵爽朗的大笑从屋里传来:“小丫头这几天跟着穿山甲去钻山了吗?弄得这一头一身的土,活脱脱就是个小叫花子嘛!”
秦云昭惊喜地叫了出来:“宗伯伯,你来了!”
宗南山自从药谷回来以后,基本还是整天泡在了老山林子里,寻常极少往兴州城里来,所以这一回进城来,秦云昭极是高兴。
宗南山正跟秦思源聊着这回东野的事,见秦云昭回来,把这次的主要来意先说了:“打到了一只香獐子,天气大,怕放坏了,就拿进城里来紧着卖了。另外还有叮当那个家伙,前些天带了一个伴儿回来,两个玩得很欢,前天叮当要上山之前,特意跟我告别了。这猫儿精怪,它那意思八成是以后不太会再回来了。”
树大分支,儿大离娘,看来叮当也是找到自己的伴,要回到野外去建立自己的小家庭了。秦云昭自捡到叮当开始,就知道早会有这么一天,动物还是回到山林里才是自然之道,心下只是有些唏嘘。
等洗漱了一番出来,趁着宗南山也在,秦云昭就把自己这几天画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宗伯伯,哥,你们看,这是我这几天勘探的地形。”
秦云昭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一处地方:“我觉得,要打通兴州去东野的路,这个地方最为行!”
“打通去东野的路?”秦思源吃了一惊,他只以为妹妹是去看什么地方能走人运货,却没想到妹妹打的是开路的主意。
要靠清荷坊或是自己来修路,那还真得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地上才行,不过秦云昭不打算做这蠢事,沈谦不是想防卫好东野吗?由兴州军出马,修通这么一条路过去,应该人手和财力都足够吧。自己出主意出策划,具体由沈谦那边执行,自己不过是沾一点小光,到时提前占了这浆丝的产地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宗南山看着秦云昭点的那处地方,微微沉吟:“这个地方是一道悬崖深缝,俗名一线天eads;。虽然这道开裂的崖缝自兴州方向直蜿蜒到东野方向,不过崖缝极窄,其下又是乱石嶙峋,很多地方就是人侧身也难通行;怎么,阿昭觉得以从这里开路?”
秦云昭点了点头:“这几天我勘探过了,这条崖缝两头外面都是窄的,到了里面,倒像是个葫芦肚子一样,上面是口子小的一线天,崖下却是宽敞,完全够官道的宽度了。”
宗南山惊讶起来:“倒没想到这处是别有洞天?”
秦思源已经想明白了妹妹的心思:“阿昭,你不会是想把外面两头挖开吧?”要里面是那么宽的地方,把外面挖开了,确实以省工省时,“不过那两头也都是悬崖巨石啊,要挖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挖开,是炸开!”秦云昭点头肯定了哥哥的猜测,另外更点明了自己的打算。
“炸开?!”秦思源吃了一惊。
此时夏国虽有火药,不过也只是用在爆竹上的,并没有火器用于作战和修筑,秦思源难免无法想像,脑子顿时出现无数的爆竹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噼噼啪啪炸响的情形,不能置信地摇了摇头:“别看爆竹能炸伤人,要拿来炸石头,怕是再多也是不行的。(. )”
那肯定是不行的,爆炸冲量不够嘛!秦云昭白了哥哥一眼:“谁说要拿爆竹来炸了!既然有火药,总会有人更进一步做炸药吧?军械营对这些没有研究么?”
这个,还真没有研究……秦云昭看着哥哥的脸色,惊讶地挑了挑眉,不是吧,军中也这么没有创新?
宗南山却脸色凝重慢慢说了一件事出来:“阿昭说的炸药……我应该是看到过,不错,那牛鼻子老道确实说那是炸药,就在重寒山那里,当时他还炸掉了他的丹炉。”
对诶,火药最初也是道士们炼丹的产物,看来这群追随老子大道的道士们,搞了点更深入的科研?秦云昭的眼睛顿时亮了。
秦思源还要养伤,晚间等容渊回来的时候,秦云昭就说了去跟宗南山去重寒山找那会做炸药的道士的打算,容渊当即就表了态:“阿昭,我跟你和宗伯伯一起去。”
似乎是因为来去进货时都跟秦云昭在一起,回兴州后,秦云昭一猛子扎出去这几天,容渊虽然在店里忙着,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好容易今天看到阿昭回来了,谁知道她说明天又要走,容渊当即就提出了随行:
“店上如今几个伙计都做得顺手,请的账房记账也没有差错,又有何花姐在后面看着,我跟你去这几天无碍的。”
清荷坊如今生意重新恢复起来,因为用新的花色布料做出的一批新款夏衣式样不错,这几天的销售额出现了井喷之势。不过,钱再挣得多,与跟阿昭相处的时光一比,金钱那就是粪土了。
千金难买青梅情啊,容渊相信,只要在日常中慢慢地潜移默化,一点点渗进秦云昭的感情里去,总有一天能在阿昭的心里印上自己的影子,总有一天能被她认自己的。
容渊的要求,秦云昭无无不,见宗南山只笑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