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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风宓妃此刻却表现出了意料之外的坚强,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我的确有这个想法,跟小宋解除婚约,然后离开中元城。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关于商唐县人民医院和开发区的想法,是来之前跟岳朵通了电话。”
“当然,她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她只是感慨,如果能有一个我这样的人接手那里就好了。是我顺着她的想法更近一层。说的清楚一点就是,如果我真正离开,那么就必须先安排好后路。要么回欧洲的大学实验室,这个上次我就最好准备了,要么留下来另寻他路。”
“那天在工地上我只是突然想告诉你这件事,因为除了你我没人可说。我家里人一直觉得我挺幸福也挺成功,或者他们本身对我的要求就不那么高吧。”
风宓妃的语速不快,说出的话显然就都经过自己比较谨慎的思考。唐林的意思表达的也颇为准确,而两个人都很清楚,原来说风宓妃接手唐林生意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唐林手里的生意必须卖出去,不管卖给谁,肯定要出售就对了。
风宓妃有没有买过来的可能呢?理论上当然有,但实际上可操作性很低很低。她自己本身陷入泥潭当中,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最终也需要她自己走出来。
而唐林其实私下里对风宓妃的内心进行了一次颇为详细的心理分析,他觉得风宓妃就这样彻底转变成一个所谓好人的几率也不大。她现在有点过渡性焦躁思维,过了这段时间也许她能做出更好的选择。可他必须把一件事情说在前面,那就是如果她打算出走中元城,那么他一定在后面支持她的。
这件事情暗含着很多风险和危险,不是他不在乎,而是这就是他的性格和他的做事方法。风宓妃现在的底线是绝不会再被姓罗的碰到身子,姓罗的这次在中元城呆了很久,现在走了,离开了。对她是好事,可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随时随地可以回来。
单单依靠几个保镖就能防范住罗公子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件事其实不是风宓妃能够防范住的,而是要看罗公子是否再想占有她。
而以唐林第三者的角度分析,姓罗的一定还会企图占有风宓妃的,因为这会让他觉得刺激,觉得有成就感。
至于手段,他不敢保证,毕竟这位罗公子时而斯文有礼时而不择手段阴狠毒辣。所以风宓妃那件事之后不是一直处于相对安全之中,而是一直处于极度危险当中。
姓罗的没有猴急的再次要得到她。
他想得到她得心么?不单单是她得身体?刚开始罗公子有可能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唐林却觉得,他只要尽情的得到风宓妃的身体就行了。
反正都是快活玩乐而已,能不付出感情那自然是最好的。
这些话他也不好跟风宓妃明说,一个是好说不好听,说出来一定会对风宓妃好不容易恢复的信心造成沉重打击。另一方面他也相信以风宓妃的聪明,这种事她作为身在其中的当事人,肯定十分清楚。
当然她也不是一点主动权没有,例如她保留了姓罗的侵犯她得部分直接证据,唐林猜想应该是可以直接定罪的证据。
她这种女人在晚上进入姓罗的办公室,不会没有任何防范的,她一定留下了相关的视频音频以及直接罪证的证据。
这种事情,她肯定颇为在行,因为她是个女医生。
这件事唐林没有详细问过,更没有问过她的证据保存在哪,是否安全。这是另一件事情,跟他无关。
可是风宓妃却轻轻摘下了胸前的一个银色十字架,十字架本身也是纯银的,不大不小,看上去颇为精致,是她随身之物。然后小心翼翼的交到唐林手里,唐林没有问,他知道这正是他想象的东西。
“还有两样东西,我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没人知道那地方,但是还是不够保险,所以回去之后我也会交给你。”
唐林没办法拒绝,人家这样做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他。他没有说话,而是将那个十字架的隐藏u盘放进衣兜。
“你不想看看么?”风宓妃歪着头问道。
“没那爱好,看了我怕想杀人,我这人的脾气一向没那么好。”唐林抬头望天,实际上看不到天,只能看到树叶斑驳的影子,太阳依旧老高,夏天的时候至少也要晚上7点才回夕阳西下,所以他们还可以在阳光下多享受一段时间。
“也许遇到你和相信你都是错的,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因为我不可能完全否定自己从而幻想着建立一个全新的自己,生命和人类的思想并不是一项工程,绝不存在推倒重来的可能。而且即便我真的思考清楚,你也没必要牵扯进来,这件事由我自己处理才会达到我想要的后果。”
“以前听你说你不是个好人这句话很反感,觉得你太装掰了,可是现在我自己也很想说这句话,我也不是个好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风宓妃说完长长出了口气,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然后闭上眼睛,平静的呼吸,安静地享受着眼前难得的休闲时光。
唐林脑子里却在想很多,古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有时候一个人,不管男人女人,一旦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和决定,一辈子都无法回头无法弥补的。眼前的风宓妃无疑是幸运的,虽然前路艰难,但是她的确还有重新选择如何生活下去的权力。
倒是罗公子和楚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