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这不周山上气候不定。且这里又有高人布阵。光是那樟树林就能轻松陨灭上万的军队。如今看來。这不周山上的战斗力果真不是江湖吹嘘。
这样的场景在凤于飞心中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不周山庄当真是出了事。才会用这样自保的法子。
会是什么事。
难道是凝歌当真损了‘性’命。
“皇上。我们如何走都走不出去。看來是被困在这不周山了。”一个下属匆匆來到凤于飞身边。低低禀告道。
凤于飞一双眼睛几乎成了赤红‘色’。死死的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树林出神。
“必须给朕上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凤于飞一字一句如寒刀利剑。生生就戳进下属的心里。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皱了眉头。
‘激’流勇进本是好事。但是却也是要命的事情。若是大军全军覆沒。他们尚且还能回去‘交’代。但是若是凤于飞出了什么闪失。怕是叫他们有是个脑袋也不能赔那家国平安。
“凤于飞……念在那‘女’人临终前生生求來的情分。本庄主尚且留了一条缝隙容你下山。若你坚持不退兵。这不周山就注定要成为地狱了。”空气中四散着林无相的声音。‘潮’湿的带着怒气。好好像是尽头在那雾气里。又好像是有人近在眼前。
凤于飞來回旋转了几圈。面前却是一个人都看不清。听见林无相的声音之后怒火更胜。以内力催发。扬声问道:“朕要看到她安好。她不可能死。”
“愚蠢。是你带來的人擅自放箭。难道还叫我不周山庄负责不成。”林无相的声音冰冷的厉害。淬了毒一样扎在凤于飞心上。
她当真死了。
不。他不相信。
她能从皇宫那样艰险的环境中死里逃生。怎么可能会在这尚且沒有打响的战斗中沒了‘性’命。
不可能。
忽地。凤于飞面前的云雾渐次退去。留下一条足够三人并肩同行的通道。能清晰的看见樟树的影子。
身后的将领一阵欢喜。连忙道:“皇上。您看。这里能看见路了。”
凤于飞却是觉得天地旋转。‘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就吐出一口血來。‘荡’漾的四周的雾‘色’都一片鲜红。而他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有人挥手朝着他走來。再仔细看去。那人竟然是凝歌。
可是凝歌不会轻功。又怎么会凌空而來。
“皇上。”有人低喝。探手拖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凤于飞还想要挣扎。却只感觉后颈一阵锥心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登时就沒了知觉。
抬着凤于飞的两人率领聚在一处的士兵沿着林无相给的路一路奔逃下山。只是他们刚下山上的雾气一下子就尽数散尽。林无相站在不周山庄的墙头。一身红衣迎风烈烈作响。
他皱着眉头看着凤于飞消失的方向。冷笑道:“愚蠢。”
说起來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凤于飞。
不周山山庄内。凝歌悠悠转醒。等着面前那芬芜发杂的帐顶一阵 发愣。
她上上下下‘摸’索了自己身上。完好无损。
猛地坐起身來。才发现屋子里面点了烛火。林无相斜靠在桌子边上。手里一个汉白‘玉’雕成的茶碗。通透的叫凝歌都能窥见里面茶叶的‘阴’影。在碗中沉沉浮的不肯落下。
她不是死了吗。
她不是中箭了吗。为什么好好的在这里。
“这是……‘阴’曹地府。”凝歌推了被子下‘床’。感叹起來地狱的鞋子感觉都这么的真实。
“呵呵呵呵……”林无相闷闷的笑出声來。淡淡的丢了手中的茶碗。道:“‘阴’曹地府收不起我这么好看的人。”
凝歌浑身一哆嗦。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分明是记得自己在墙上中了一箭。为什么现在身上是完好无损的。
“这是怎么回事。”凝歌问道。
林无相摊了手。笑道:“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模样。在城墙上的只是你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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