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脸色发白,怔忪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啊。
这时候怎么会巧合的刚好抱着妃色的衣服出现在慈宁宫门口,不是应该按照计算中的步骤,这怀里抱着的果真是地图,不是求衣服而是要去皇上身边告御状吗?
是尚衣局的人汇报出了错?
凤于飞眼角微抽,瞟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柳妃,不悦道:“柳妃,什么地图?”
“啊!啊……是……是妾身看错了……”柳妃结巴道,还不忘上前摸了一把那被展现在众人眼前的衣衫,布料是真实的。
一看手上,也并没有沾染颜色。
她狐疑的看向凝歌,却不料凝歌也正笑盈盈的在看着她,好似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柳妃这才知道今日来这里是来错了,拦截凝歌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凤于飞却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长彦,你刚刚跟孤说了什么,孤没听清楚。”
长彦恰如其分的插话进来:“皇上,御书房前些日子丢了山河图。奴才怕此事惊动众人引发大乱,只是在暗中查探。或许柳妃娘娘只是一时好心。说的地图,怕就是勤政殿那一幅吧?”
山河图丢了?那么给玉卿做宫装的那一件就是御书房的山河图?
凝歌和玉卿都是一怔,互相看了看,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心跳瞬间快了许多,咚咚咚的好似擂鼓一般在怀里叫嚣着。
慈宁宫位于后宫之上位,是后宫最后面的一道防线。御书房也是位于前朝之末,却是前朝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两道防线刚好是和长歌殿偏于一条线上,从长歌殿去御书房,竟然必须要经过慈宁宫附近。
看来柳妃也不过是个替罪羊,早早就得知了消息在这里等着。
则一切原都不是巧合,却有巧合的撞在了一起。
若是替罪羊,总也要有替罪羊该知道的事情!凝歌心思笃定,只感觉心中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落了地。
要知道山河图若是挂在御书房,也不过是装饰一幅画罢了。若是从御书房丢了,出现在闲散的宫殿里面就成了罪过了。
搜宫的太监目光犀利的很,连宫里有几个密室都能寻个一清二楚。若是那山河图没有被凝歌烧毁,这时候可真是有口难辩。
柳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辩解:“是啊是啊,臣妾只不过是担忧……瞧见侍卫们在和凝嫔妹妹和玉妃妹妹争执才会上来多嘴。还望皇上恕罪。”
长彦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柳妃娘娘,那山河图丢失是大事,皇上压制了消息无人知晓。若是柳妃娘娘有心,也当时知道皇上许久不曾去御书房了。”
天上闪过一声惊雷,不过是隆隆的在响动,柳妃膝下一软就跪倒在地:“皇上。妾身不知道……”
凝歌笑:“可是姐姐刚刚可是说的清楚。您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地图?”
玉卿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惊恐的往凝歌身边贴了贴,凝歌探手攥住了玉卿的手腕,能感觉到上面些微的颤抖,只是用力的捏了捏,玉卿就镇定下来,也跟着柳妃要屈膝下跪,哀戚道:“皇上给妾身做主啊。”
凤于飞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玉卿的手腕:“你怀着孕,不能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