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跟凌一川签了什么艺人的协议吗？”纪启轩皱了皱眉：“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
“爸爸，我签的那个什么艺人的协约，当时是权宜之计。”纪流年解释说，“当时，有人偷拍了我的照片放到晚会上，是白煜城帮我解围，说那是‘试镜’的照片。所以凌一川才跳出来说我早就跟他签约了。”
纪流年现在想起来，凌一川那混球，那时候就恨不得把自己划拉到他的碗里来。当时自己对他只有震惊和憎恶，现在想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笑和甜蜜的感觉。
“这个做不得准的，只要我去跟他说说，以后我就可以永远都不混那个圈子了。”其实纪流年一直对娱乐圈没有丝毫好感，外界对她的风言风语，她也从来不理会。
不管那些人怎么骂她怎么说她，她又不认识人家，又不想靠这一行混饭吃。如果让她选择，她肯定选择继承家里的事业。
纪启轩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这一次，爸爸到底是马上签约了，把股份卖掉，还是先坚持一段时间，等这段风头过了就好？”
纪流年低着头想了想，半天才回答：“爸爸，我的答案还是不变。钱是赚不完的，关键是一家人和睦快乐。如果这一次，爸爸不卖出股份，可能我们这笔订单之后，就能彻底好转也说不定。可是，世间的事情，如果没有十拿九稳，即使设想再好，也有可能会生出变数来。如果硬挺着，那些人真的报警或者上法院告我们呢？爸爸，我不想看到您被控告，甚至被警察抓走……而且，如果他们告我们的话，法院一样会对我们家的公司进行清算，到时候能卖出多少钱来，就不好说了。我也不可能，真的让凌一川出这么一大笔钱啊！”
纪启轩默然，女儿想的是最稳妥的一种方案，现在的确，除了凌一川之外，也没有人肯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把家里的公司收购了。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家以后可能永远……”
可能以后，再难有起来的机会了。把股份一卖，还清了欠款，他们的车子房子，动产不动产全都抵押了出去，除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之外，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爸爸，只要你和妈妈好好的，我们一家好好的，其他的所有我都可以接受！钱没有可以再赚，公司没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努力。这家公司是您的心血，即使卖出了股份，我也会尽力把它维持好。”
听女儿这么说，纪启轩才颓然的点点头。纪流年还宽慰他：“等约瑟夫博士过来，凌一川还帮我找了燕城的中医名家风医生，不管有用没用，能让他看看妈妈的病，我们也总心里安心些。”
纪启轩点点头，听到她提起凌一川，刚想说什么，头一抬，看到衣柜边，似乎夹着一片衬衫的衣角，很像凌一川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