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为了逃离羞辱自己让他心生恨意,倒不如说,一次又一次轻易的逃离,让他恨极了她。
羞辱他便算了,还要离开他,他是万万不准的。
他知道她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本想给她自由一段时间……
但是……她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重伤,残废,流产……
他发誓,这次好了之后,即使是不折手段他也要把她囚在身边,于其等别人杀了她,还不如自己亲自折了她的翅膀,看她还敢轻易的离开他!
魅不是在她身边吗?她不是强大得无人不及了吗?为什么他的小‘女’奴还会受伤?她又去了哪里,出来的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皇甫圣炎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该死的手术,该死的手术,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他们到底要在他的小‘女’奴身上动多少刀子?
一想到她昏死,毫无知觉地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他就心焦灼难耐,像是被谁用一把钝刀慢慢的削,一刀刀的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原来这就是心疼滋味啊!
这感觉,他该死的憎恨!
什么恨,什么怨都消失了,没了她,他去怨谁,去恨谁?
“炎少,你先休息一下吧,我……”
“滚!”皇甫炎一天一夜的等待让他的声音粗哑厉喝,那双黑眸中溢满了悲伤冷痛,谁敢让他离开,他就让谁死,他要亲耳听到她没事,他要亲眼看见她没事……
就在皇甫圣炎绝望的时候,墨三他们终于出来了。
“死不了!”
看到某个男人眉宇间的焦急询问,墨三也不想在逗他,直接说道,况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情,一天一夜的手术下来,就是铁人也要累垮了!
刚刚手术的时候,那个‘女’人几度危机,差点把他的金字招牌给砸了。看着对面男人的神情,幸好人是救回来了,不然真的不敢保证他是否可以活着走出去。
“哦,对了,孩子我也顺便给你保住了。”墨三少走了几步,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回头对皇甫圣炎说道。
“人没事就好!”
“(⊙o⊙)…”
墨三少诧异,他不是很重视那个孩子嘛?一直想要个孩子来治愈楚依依的病嘛?现在孩子抱住了,他不是该高兴得大笑几声嘛?怎么现在那么的淡然?
看着皇甫炎毫不在意的样子,墨三少华丽丽的怒了,靠,感情大爷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全是自作多情了!
说罢,一脸不爽的走了!
“那个……”
看到墨三少离开,那些还在犹豫的医生急忙颤颤巍巍地喊住墨三少,一反刚刚勃然大怒的样子,眸光都是崇拜,就差没有冒几颗粉红‘色’的小星星了。他也算是外科权威了,在国际上也颇负盛名,他一直是自负的,然而,今日却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医术。
那男子是谁?
同行有这种级别医术的人,他不可能没听说过,而且他看起来特别的年轻,太不可思议了。
“请问,您尊姓大名?”
墨三少回眸,显然怒气未消,吼了一声,“路人甲!”
态度狂妄嚣张至极,扬长而去。
医生脸‘色’尴尬,羞得无地自容,同时也为刚刚自己在断言感到羞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病人的细菌感染范围明明已经扩大到要截肢的程度,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错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可他,竟然奇迹般的把人医治好了。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的完整无缺!在那样的情况,还能安然无恙的保住一大一小,也免了病人截肢的命运,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程度,他远远比不上,最难得的是,他是如此的年轻。
三天之后,医院。
千羽洛一阵‘花’香中醒来的,‘诱’人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不去,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昏沉眩晕。
‘女’子苍白的脸呈透明‘色’,浓密的睫‘毛’微颤,嘴‘唇’因缺水而显得有些干裂,如枯萎的‘花’瓣般,长长的头散在肩上,那泼墨般的黑‘色’,更衬得她的脸苍白如斯,呈现一片病态虚弱。
痛……
剧痛从‘腿’部传来,千羽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好痛……”
身上和‘腿’明明那么的痛,千羽洛却裂开干裂嘴‘唇’,微微一笑。
她还活着!这剧痛无比清晰的提醒她,她还活着,真好!她还能看到明媚的阳光,享受微凉的晚风,皎洁的明月……
感慨了好一阵之后,她似乎听到身边有人呼吸的声音,也听到了‘花’木折断的声音,咔嚓咔嚓,也听到了窗外,并不算很猛烈的风声……
‘花’木折断的声音猛然停了,闭着眼睛,感觉似乎更明显了,骤然听到什么落定的声音,紧接着,脸颊一阵温暖,带着彪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她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颤抖,那呼吸更深了,眼前感觉一片‘阴’影俯下,她知有人俯视着她。
皇甫圣炎……
怎会是皇甫圣炎???她不是打电话给千冥了么?怎么会是他呢?而且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华夏国吗?怎么会在这???
无数的疑问袭上心头,最后都变成了抗拒。
特别是现在,在她遍体鳞伤后,特别不想见到他。她不是那种受了伤就会躲在男人怀里嘤嘤哭泣,寻求保护的‘女’子,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离开他之后,过得不好,不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