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天上朦胧得几乎看不到太阳的天空,小心的辨认着方向,然后一步步得向前走去。

千羽洛躲在树‘洞’里,因为没有阳光,没有钟表,也不知道逝去了多久了,可是多年的练就的经验告诉自己,他已经出去很久,很久了,大概有两个多钟头了。

这样寸步难行的天气里,他会不会‘迷’失了方向,会不会已经被风沙卷走,或者因为呼吸不畅,倒在路上了。

千羽洛越想越担心,她的身体经过了西‘门’慕尘无数珍贵的‘药’材的调养下,并不如以前那般,一痛起来完全的六亲不认,完完全全是一个杀人的工-具,现在她发作的时候,依旧痛苦难当,甚至是狂暴危险的。

可是比起从前,她发作的时候,变得断断续续,而且若是忍得发作最剧烈的一次,后面的发作,会慢慢地间隔,甚至会理智会慢慢地回归。

千羽洛看着她漫无天际的黄沙,越想越担心,正想出去找他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慢慢的向这边走过来。

千羽洛心里一动,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个方向。

果然,五分钟之后,当她看清那个人影时,心中升起一抹欢喜,是安德烈!

“安德烈!”长久的隐忍和痛苦,让她的声音沙哑无比,可是,千羽洛还是忍不仔了出来。

声音微弱,在大风的呼号下,或许他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她就想那么叫着他,想迎接他。

“我回来了,小小!”安德烈看着千羽洛‘激’动的样子,回以一笑,那笑容灿烂的样子,千羽洛似乎看到了初升的太阳一般灿烂,驱散了了她焦灼不安的心。

“你没事吧!”千羽洛不放心的看着他,眼睛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眼,看她是否受了伤,毕竟,这样恶劣的天气,实在是人担心。

“我没事,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的出事的。”安德烈看着她,深情的笑了笑,只是那笑,似乎有点僵硬,有点苍白,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千羽洛根本没发现。

“你要的是不是这个,还是这个?”

安德烈拿出了一大一小的包。

那个小包倒是极为熟悉,是她出来携带的,只比巴掌大点,因为太小了,所以下车的时候,才会把她忘记了。

可是,那只大的怎么回事,那并不是自己的。

“这是哪里知道的?”千羽洛指了指那只大包。

“从你的后面的车座下面找到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安德烈诧异道。

“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打开包一看,里面简直就像是一只百宝箱似得,什么都有,有一部手机,好几只解毒剂,还有一个‘药’箱,吃的,喝的……

千羽洛诧异的看着包里面的东西,忽然想到她借车之前,西‘门’慕尘似乎叫人帮她打理过,这是不是他放的?

千羽洛心底一片惊涛骇‘浪’,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

“这个包不是你的?”看到她的表情,安德烈挑眉问道,眼底略有些深沉。

“不是,是我的!”

“哦,你现在在样了,还疼嘛?”

“已经没那么疼了。”

千羽洛苦笑道。

“又伤了自己了?”看着她满身的伤痕,肯定又是刚刚忍不住伤了自己。

“先别说,先给我打一针再说,否则我真的要疼死在这里了。”千羽洛牵强的笑了笑,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被他唠叨呢。

暂时缓解了身体的毒素之后,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外面。

风沙越发大了,在这样的天气里行走,寸步难行。

“走吧,”寸步难行,总比死在这里好。

千羽洛心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刚刚跑出来的时候,也没看下方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在沙特太太的屋子在哪个方向,特别是因为风沙下,沙丘迅速的移动,放眼看去,似乎都一样,似乎又不一样。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恶劣天气里,‘迷’了路,将会使致命的。

千羽洛心里一片沉重,之前不辨方向就跑出来,刚刚路过的地方隐隐有些记忆,可是心头走大概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

是走错了路么?

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吗?

茫茫黄沙,看不见边。

偶有沙丘,走得越久,似乎风就刮得越急,似是越荒凉了。

千羽洛很确定,她肯定是‘迷’了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毕竟风沙太大了,原有的沙丘被大风侵袭,消失了,转了一个地方,有堆积成了一个全新的沙丘,变化太大,又是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迷’路,若是大晴天,没风的日子,又该是另外的景象了。

千羽洛走得有点累了,四周空阔,黄沙茫茫,没有地方阻挡风沙,耳边能听到的,尽是风沙呼啸的声音,好似老人在哭嚎着,分外可怖。

“该死!”千羽洛低咒了声,走了这么远,早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一阵极猛的风沙袭来,黄沙扑面,千羽洛骤然背过身子,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躯已经抢先把她护在‘胸’前。

黄沙袭击在背上,如无数钢针扎下,疼得刺骨,安德烈闷哼一声,血丝又朝嘴角滑下,在千羽洛还没转身的时候,极快的的抹去,寥若无痕。

“你没事吧。”安德烈看着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

“没事,你呢。”千羽洛担忧的看着他,回头看,才发现,似乎他的脸‘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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