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千羽洛看着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依旧满不在乎的神情,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那颗心骤然被人丢到了温泉里,冰封的心裂开了一道缝!
“小小。”安德烈苦笑的看着她走过来,硬要揭开衣服的动作。
“放手!”千羽洛双眼一瞪,颇有气势,让安德烈的手不禁松开。
“你……”看着她肩上狰狞的伤口,还有‘胸’口被重物砸过的痕迹,倒吸了一口气,这样重的伤,她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若无其事的背着她回来的,这个笨蛋!
“别看。”安德烈被她直直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敢动试试,”千羽洛瞪着他,口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安德烈顺从的放开手,看着她又是怒又是担心的表情,嘴角微勾。
“你别‘乱’动,我给你包扎伤口。”
千羽洛把自己拿过来的‘药’箱提过来,先用酒‘精’小心的拭擦他的伤口,引得他身体微颤了下,她心里一‘抽’,忍不住道,“是不是很疼,我在小心点。”
千羽洛看到他额上满是大汗,知道他忍得极为辛苦。
“不疼,小小,亲自为我上‘药’怎么可能。”安德烈咧着嘴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深情,看得千羽洛一阵不适,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这样油嘴滑舌。
“你这是怎么伤的,是在为我取‘药’的时候,伤的嘛?”
千羽洛一边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一边蹙着眉头问道。
“恩,中途被一块锋利的石头不小心砸中,不过没事,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泼‘乱’跳的嘛?”
“是没事,不过若是石头在锋利点,你就马上就可以成为了独行侠客了。”
“你是担心我保护不了你吗?即使我只剩下一只手,我也能保护你。”
“谁需要你的保护了!”
千羽洛心里一悸,脸上却是冷眉一横,直直的瞪着他。
“好好,我知道我们的小熊强,不需要保护,看你这么熟练的包扎手法,你以前常受伤?”
安德烈看着她的手如穿云引线般的灵活,没有微蹙。
“不是。”
“那你……”
“不许在废话!”
千羽洛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再废话。
安德烈委屈的闭上嘴,不过目光却依旧死死的追着她看。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
半个小时之后,千羽洛没有一竖,双眼一瞪,喝道,“你看够没有!”
“小小,替我包扎的样子太‘迷’人了,我舍不得移开眼。”话音刚落,肩膀骤然传来一声剧痛,安德烈嘶的一声叫出来。
“还敢对我‘花’言巧语嘛?”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女’人不都是喜欢这些话嘛?偏生就你不喜欢?”安德烈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她。
“你以前常常用着招骗‘女’孩子?”千羽洛的声音骤然变冷,甚至带着些肃杀。
“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对‘女’孩子怎么说。”凡是有度,过之,则犹不及,安德烈看着她的表情,赶紧表决心,他可不想被她当成只会‘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
“你看你说的那么顺口,还以为这是常常对‘女’孩子的伎俩呢。”千羽洛笑得十分的温柔,却让安德烈直直的到了一个寒颤,该死的,貌似这几天话,说的太过,让这个小‘女’人误会了。
“心之所至而已,小小,你在怀疑我的真心?”安德烈歪着头看她,一脸的真挚。
“真心,你有这个东西嘛?”千羽洛弯了嘴角,眼底是一抹讽刺。
“你还是不信我!”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心伤和失落,看着他心伤的样子,有那么一刻,千羽洛几乎相信了他,可是,他不是说他来这是寻找失踪的恋人嘛?现在他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叫她如何相信。
只怕自己不过是他长夜漫漫打发时间的无聊的慰藉的工-具而已,叫她如何相信。
“不是不信,只是没有理由让我相信而已,我还没有自恋到只要男子见到我就会爱上我的地步。”
“小小,你相信缘分嘛?你们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你说我们是不是就是这样。”
“猿粪么?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会相信。”千羽洛心里一慌,故意曲解他的话。
“小小,别故意曲解我的话,你在逃避,不,或者你在害怕!”安德烈直直的看着她,那深邃深沉的目光好像x光一般透过她层层的伪装,深入到她的心底。
“逃避,我有么?”千羽洛微微一笑,压下心底的‘波’澜,继续挑眉道,“至于你说的害怕,那更是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当然害怕,你害怕会受伤,害怕会爱上我!”
“安德烈,我劝你不要太自恋!”千羽洛瞪着他,忽然提高了声音。
“对你这样三心二意,‘花’-心风力的人,我需要害怕你,甚至会爱上你,你在开玩笑吗?”千羽洛冷笑。
“我不是!”她嘴角的笑实在是刺眼之极,安德烈心中一沉,几乎忍不住厉喝道。
“不是?你说你喜欢我,别忘了,你来着的目的是什么,是找你失踪的恋人,你已经有爱的人,却还对我说喜欢,这不是三心二意,‘花’-心fēng_liú是怎么?”
安德烈一愣,转而轻笑,掩不住眼眸中的笑意,“小小,你在吃味儿吗?”
“胡说,我才没有!”千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