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说完,没有再看陆韵锺一眼急匆匆地离开了,陆韵锺没想到他竟然说走就走,在以后的两天里果然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陆韵锺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世俗之人,对所有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也就不再等他。
这天他依依不舍地跟白猱告别,白猱知道他这一次离开也许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就比比划划地挽留他,陆韵锺也不好拒绝,又在这里住了两天,白猱趁这个时间又拿了一些猴儿酒给他,这让陆韵锺很是感动。
白猱对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奉献,却从不索取,哪怕为陆韵锺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虽然它只是一个聪明的野兽,可是陆韵锺的心里却把它当成了真正的兄弟,临行前把剩下的那枚“朱红圣果”送给了它。
陆韵锺出了‘铁刹山’一路上专拣大路行走,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身上没钱!
城市之中不比山林,处处都需要银币或金币,情急之下陆韵锺忽然想起在储物戒指中还放着贾老六的一个包裹,当时抢的时候只是觉得包裹挺沉的,很好玩。
现在将它打开才发现里面还真的有七十多个金币和十几颗珠宝,陆韵锺的心里暗喜:“这些钱够自己挥霍一阵子的了。”
忽然里面一个小布袋引起了他的注意,布袋轻轻的、薄薄的将它打开,里面出现了几张叠放在一起的,跟人的皮肤一个颜色的脸部的模型。
陆韵锺觉得很奇怪随手拿起了一张,入手的感觉温滑细腻,轻、薄无比,上面鼻子和眼睛的轮廓清晰可见。
“咦!这个东西莫不是以前吴长老叔叔说过的人皮面罩?他试着将它带到了脸上,对着镜子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里面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了镜子里,他的脸上满是横肉,额头上还有一道近一寸长的伤疤,整个人给人一种既丑陋又恐怖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我吗?”
陆韵锺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它摘下来,可是他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这个面具好逼真,这里距离‘乾兴帝国’不算太远,还是小心点为好,如果自己带着这个东西,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在外面行走了。”
想到这里,他非常高兴地将另外两张面具分别戴到脸上观察了一番,一张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发黄,看起来有些病歪歪的,另一张则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的脸,比较了一下还不如现在这张带疤的脸。
于是他将那张带疤的面具留在了脸上,将另外的两张收了起来。
陆韵锺此时就站在官道上,往东就是“环沙帝国”的都城“枢孟城”,往西就是“乾兴帝国”的“恒远城”没有发现这个人皮面罩之前他是不敢想着到“恒远城”去的。
可是现在他的相貌已经“改变”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在告诉他:“到‘恒远城’去一趟,霍大哥的手镯还在慕容云博那里,他必须想办法将它给夺回来。”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后来他的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领着他向着“恒远城”的方向走去。
“恒远城”北面二十里外,这里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有着大片的庄稼,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在离树林三五里外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军营,每个军营之间首尾相接,连成了一大片,军营的规模至少也可以驻扎五万人以上。
夜已深,这个夜晚没有月光,军营的周围更是静寂一片,只有悬挂在军营门口和箭斗上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芒。
军营的正中间,是一座最大的帐篷,长和宽都达到了二十多米,高也有五六米的样子。帐篷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手持长矛,笔直地站在那里。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快跑着,避开一座座帐篷,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中间的这座帐篷前,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于是纵身拔起,在空中一个美妙的转身,轻巧地落在帐篷的追上面。
这个人当然就是陆韵锺了,他此时换了一套黑衣服,又在脸上蒙上了一条黑巾,他知道军营里危机重重,吴将军、慕容云博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分外小心。
陆韵锺轻轻地抽出“罗纹剑”在帐篷上割了一个小洞,他顺着这个小洞往里观瞧,只见这座巨大的帐篷内灯火通明,里面座了五六个人,最中间的主座上坐了一个中年人,陆韵锺仔细辨认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而他看起来也格外显眼,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穿盔甲,而是穿了一套深紫色的衣服。
他的旁边,一个全身白甲,头戴银魁的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很有气势。陆韵锺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他要找的目标慕容云博,只不过此时他换上了一身戎装,在他的下首还坐着三四个人,也都是一身盔甲。
陆韵锺心中暗自奇怪:“怎么中间那人看上去比慕容云博的官职还大?”
正疑惑间,中间那人开口说道:“今天看了慕容大人操练这些精兵,实在是大开眼界,我‘乾兴帝国’的东部边陲有了慕容大人,真像有了一道钢铁屏障一般。”
慕容云博朗声说道:“陶大人过奖了,这十万精兵我操练了近三年,现在指挥起来犹如手臂一般,得心应手,这还得感谢四殿下对我的信任。”
“哈哈哈哈!”
陶大人笑着说道:“慕容大人一定很着急,这十万精兵现在正是心气极高的时候,你一定也想找一个对手试一试你的这些雄兵,四殿下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