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大师的作品,就这样被你给拆解了?”铸造间的桌台前,少昊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堆武器尸骸,发出不可思议的叫喊声。
看了眼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昊,竟然露出如此夸张的表情,锦歌撇撇嘴:“喂,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少昊指着桌上那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铁块,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镇定:“任何人看到这幅场面都会惊讶的好不好?你简直太……太暴殄天物了!”
暴殄天物吗?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韩大师的辛苦,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在暴殄天物:“既然奕铉把剑给了我,还说任我处置,我为何不能将其拆解?再说,我拆解又不是为了好玩,至少我已经弄明白,如何在不损害武器原有攻击力的同时,将其他灵力叠加进去,成倍增大威力。”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眸,少昊低声咕哝了一句:“或许真不该把剑给你。”
“你说什么?”
“我说奕铉的这个决定做的真是太失策了,他怎么会想到把水凝剑交给你呢?”
“是啊,为什么呢?”锦歌歪着脑袋:“我也很想不通啊,如果有机会见他一面,我得好好问问,这家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在锦歌看不到的角度,少昊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你知道楚凌风在什么地方吗?”据她所知,楚凌风似乎仍旧留在帝江,这两天到处都是有关他婚事的传言,本来他就赞誉颇盛,这下又多了情深意重的痴情名号。
少昊听她问起楚凌风,眼神立马警觉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没有察觉到少昊古怪的反应,锦歌随口道,“找他帮个忙。”
“什么忙?”少昊的眼神又紧了几分。
“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锦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是他的主人,没必要事事向自己的奴仆报备吧。
但少昊显然没有半点身为奴仆的自觉,他一把抓住她,不依不饶地逼问:“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
他的力道很大,加上黑沉的脸色,给她一种怒发冲冠的感觉,“你有毛病吧?连我的私事也要过问,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愿不愿意告诉你,那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预。”
少昊愣愣的,像是被震惊到了,又像是被伤害到了,或许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迷蒙的眼神让这一刻的他,看起来竟然有股脆弱的味道。
锦歌心头一软,却还是不愿妥协,目光落在他紧抓自己臂膀的手上,淡淡道:“放手。”
好一会儿,少昊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他松开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闲适道:“他现在忙得很,你不知道青云城城主也来帝江了吗?啊,或许几天后,你亲爱的三叔也会来帝江,与青云城城主商议婚嫁之事。”
“哦。”看来还真是挺忙的,既然人家要成亲,自己总不能为了点私事就破坏人家的大好姻缘吧。
“你这是什么反应,不觉得委屈难过?”少昊冷笑着看她。
她莫名其妙:“我干嘛要委屈难过?吃饱了撑的。”
少昊身体一倾,挡在她面前,微微勾着头,与她目光相对:“真的不难过?”
“难你个头!”
“呵,还以为你对那个花花公子旧情难忘呢,看起来果真是不在乎了。”
“旧情难忘?”他是在跟她开玩笑?情都没有,哪来的旧情,更别说难忘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整天像个娘们儿一样到处打听八卦。”跟洛秀儿相处久了,锦歌也快忘了自己的性别了。
少昊窒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才跟娘们儿似的。”说完,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你本来就是个娘们儿。”
“那也比你娘娘腔要好。”锦歌反唇相讥。
少昊继续回击:“娘娘腔?你在说你那位非君不嫁的无月公子吧?”
锦歌本来打算回击的,但听完他的话,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小气!”虽然人家娘娘腔是事实,但也不用一直挂在嘴边吧,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少昊似乎已经消气了,她骂他小气他也不反驳:“说说吧,你找他到底为何事?”
锦歌一边摆弄那些拆解下来的材料,一边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借他的法术一用。”
这下少昊是真的气得发笑了,“借他法术一用?”他按住她准备去拿剑柄的手:“我的法术难道不比他的有用?”
锦歌抬头瞪他一眼:“你?你先告诉我,在你不见踪迹的时候,我要去哪里找你?”
少昊眼神闪了闪,没有回答。
锦歌去掰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在你没有真正对我敞开心扉前,也别想让我对你张开心扉。”
“其实……”见她将手从自己掌中抽出,又连忙握住,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认真听自己说话,“时机到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但现在……不行。”
虽然他一次又一次将她的手握住,但锦歌还是坚定地一次又一次将手抽出,“少昊,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几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对我说实话,我的记忆虽然不在了,但感觉还在,你想知道我究竟信不信任你,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信!但我不会问你,也不会强迫你,只要你没有做伤害我的事情,你的秘密,我就永远不会去插足。”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听她这么一讲,那些在心底酝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