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梵回到滨岛大学,学校已经考试结束,正在准备放寒假。叶梦菲三天前去了上海,校园内比他走之前冷清了许多,幽馨湖边只有几个人在漫步。
苏晚枫看到高梵回来,非常高兴,把他叫到画室里,指着一排刚画好的油画,说道,“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画的记忆系列,提提意见。”
“苏教授的油画登峰造极,我哪敢评价。”高梵谦逊的说。
“你这样我可不喜欢,这不是你高梵的个性,有什么讲什么,今天不讲出个一二三四,我可生气了。”
高梵一听苏晚枫这么说,认真看起这几幅油画,可以说,记忆系列突破了苏晚枫以前的禁锢,画风洒脱,意境深远。
高梵称赞了几句,看见苏晚枫瞪起眼睛,又提出了几点不足,都是技法上的小毛病,苏老年龄大了,有些疏忽在所难免。
苏晚枫听了高梵指出的缺陷,哈哈大笑,连连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接着苏晚枫转入正题,他告诉高梵,开春打算举办迎新画展,这次画展的筹备他打算交给高梵来办,高梵一听,急忙推托,“苏教授,我可从来没办过这样的事,你让我画画可以,让我组织画展,实在不行,我怕把好端端的画展搞砸了。”
“你这是托词,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况且有我在后面呢,你怕什么,就这么说定了,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先做好思想准备。”
高梵暗暗叫苦,他不是不想筹备这个画展,这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可他心里牵挂着仙云裳,现在溥仪正在追踪仙云裳,又派了他的弟弟过来,其决心可想而知。
不把仙云裳带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本打算明天抽空去一趟静慈庵,一旦接手画展,以后恐怕就没有空闲了。这里离静慈庵几十里路,虽不算远,但来去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如果夜晚飞行,固然快,但需要经过城区的上空,假如被人看见,闹的满城风雨,对他以后的行动将造成很大的麻烦。
从苏晚枫画室出来,高梵在幽馨湖转了一圈,看见几个同学围在一起嘀咕,他走到近前,那几个学生一看高梵,都停止了说话。
高梵刚走过去,他们又把头靠在一快,一个带眼镜的女学生说,“可吓人了,听说那个cǎi_huā贼把女子qiáng_jiān后,再分尸,一块一块的扔到河里。”
一个男学生说,“你晚上出来可要注意了,别碰上cǎi_huā贼。”
“去你的,你才碰上呢,让cǎi_huā贼把你的jī_jī割掉。”
“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听说那cǎi_huā贼专拣漂亮的少女,像你这样带着眼镜,送上门人家恐怕都不要。”
“闭上你的臭嘴,就你那小样,也许有一个美人肯跟你。”
“谁呀?”男学生急忙问。
“西施……的邻居东施。”眼镜女学生故意拖长音说。
几个学生轰然大笑。
高梵无意听到这些谈话,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学生真不得了,十六七岁就开始谈论性自由,思想自由,时代的确变了,人们在追求一个全新的生活。
由此他想到叶梦菲,叶梦菲曾和他谈论过西方思想,男女间的xìng_ài,那是自由奔放的,她渴望新生活,渴望自由的xìng_ài。据说这次去上海,她就是想寻找一个组织,然后加入进去。
高梵在上海也曾有过模糊的记忆,那是两个势力的争斗,许多壮志青年,都投奔到那两股洪流之中,为了追求一种理想,而甘愿洒热血抛头颅。
高梵体会到时代在变,但他感觉自己却越来越远的离这个时代,他的理想呢?他所追求的生活呢?
不知不觉中,高梵走出校园,一个报童在举着报纸奔跑,“看报了,看报了,cǎi_huā贼又杀死一个少女,抛尸柳叶河……”
高梵一惊,想起刚才几个学生在湖边的谈话,他叫住报童,买了一张报纸,翻开一看,上面头条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柳叶河再现女尸,cǎi_huā贼残忍无道。
再看下面的内容,高梵才知道,他离开的这七天,滨岛出现一个cǎi_huā贼,每天深夜或翻墙入室,或半道劫持,对伏获的少女实施qiáng_jiān,然后进行分尸,抛入滨岛的大杏流中,手段极其残忍。七天连连jiān_shā了七个少女。
新闻里还写到,警局派出大批警员,但至今仍未发现cǎi_huā贼的踪迹。
cǎi_huā贼竟如此猖狂,高梵想起被残害的少女,怒火中烧,他回到画室,躺在沙发上,不由的又拿起报纸看了一遍。
他一边看,一边分析,cǎi_huā贼作案的时间段都在深夜两点左右,而且他行走的路线,似乎非常熟悉,定是他行动之前采好了点。这是一个思维缜密,又疯狂残暴的人。高梵把手中的报纸卷成团,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凶恶残忍的罪犯捉拿归案。
高梵在外面小饭店吃了两碗馄饨,又找到一家铁匠铺,打了一个铁面罩。他回到画室,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深夜到来,高梵起来穿上白色披风,带上铁面罩,悄悄走出画室。此刻,正是一更天,校园内静寂无声,月光投进幽馨湖,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芒。高梵来到湖边,他从湖水的倒影里,看见一个穿披风,带面罩,威风凛凛的身影,他低头站了一会儿,手一伸,腾空而去,朝着城北的方向飞速而去。
夜空星光闪烁,一轮圆月穿云破雾,照的整个夜色无限苍茫。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