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高凡,那个矫健的身形,穿一身白色西装,潇洒倜傥,风度翩翩。慕容雪雪站起身猛地扑上去。
但她扑到近前,像急刹车一样,又猛地停住了,他看见了一双陌生的眼睛,或者说眼睛里陌生的眼神。
“高凡,你”慕容雪飞忧疑的看着那一双眼睛,嘴里喃喃着。
“哦,是你们来了,我正打算这两天去看你们。”高梵平静的说。他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别的表情,一脸风平浪静。
慕容雪飞看到高凡,也很激动,他本想和雪雪一块跑上前抱住他,可当雪雪猛然停下的时候,他站来竟没有迈出一步。他想,这不是他认识的高凡,这个高梵太陌生了,一脸的学究气,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高凡,你是怎么从飞龙帮的石屋里出来?”不管怎么样,慕容雪飞还是忍不住问。
“一言难尽,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有的是我记不清,有的是我不想再记起。”高梵到了两杯茶,递给两人。
“哎,我最近画了几幅画,让你们看看。”
他们来到高梵的画室。这间画室和苏晚枫的画室差不多大小,四周都是倾斜的玻璃窗,画室内排了一遛色彩诱人的油画。
这就是苏晚枫说的“蓝色记忆”系列,慕容雪雪嗜画如命,贪婪的看着,她发觉这些画与过去的“柳叶河风情”系列风格截然不同,这些画的意境更深邃,视觉更开阔,笔法更娴熟,已有大家风范。
“高梵。”慕容雪雪看到底下的署名,不由的问:“你不是平凡的凡吗?怎么是这个梵。”
“我本来就是这个梵。梵语乃为清静。”
三个人坐在那里,又说了几句话,慕容雪飞只觉得别扭,便起身告辞。
“哥,他是高凡吗?”一走出来,慕容雪雪急火火的问。她来的时候满怀希望,走的时候极度失望。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经历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磨难,又或许他的记忆缺失,使他的精神处于迷幻状态。”慕容雪飞分析道。
“但愿他能回到从前,哥,我真难受。”慕容雪飞的泪水涌出眼眶,她的心好象被抽空了一样,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雪雪问自己:她心目中的高凡能回来吗?
寒夜漫漫,慕容雪雪第一次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临到四更天才昏昏睡去。刚合上眼,就听见外面响了一下,这是高凡特有的甩手指的响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她急忙趴窗户向外张望,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披风的人站在黑夜之中,正在朝她这边招手。那动作太熟悉了。
慕容雪雪欣喜若狂,她屏佐吸,悄悄走出房间。
“高凡。”她轻轻喊了声,扑过去。“高凡,你白天怎么啦,好象变得让我们不认识了。”
“我那是装出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踪吗,我和上次一样,到了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叫异灵空间,它出于九界之外”高凡一看慕容雪雪迷惑不解的眼神,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没等慕容雪雪反应过来,高凡已抱着她腾空而起。他们从房顶飞越,从树梢掠过,慕容雪雪只觉得耳边风呼呼的,下面跳动的灯火和房屋街道,一闪而过,慕容雪雪只在童话里见过这样的飞翔,难道她进入童话世界了?
不像,因为她感觉到高凡温暖的怀抱,高凡结结实实的胸脯,还有高凡呼出的气息。
“怎么样,好玩吗?这就是我在异灵空间学会的。以后,每天晚上我带你出来兜风,看月亮阴晴圆缺,看流星雨装扮的夜空,看看一对对情人在海边拥抱接吻。”
“高凡,你又变得油嘴滑舌了,可我喜欢这样的你。”慕容雪雪一侧脸,猛地吻了一下高凡。
她似乎感到高凡一惊,心里一慌,忽然往下栽头,就像失控的飞机一样,飞快地往下坠落,眼见着掉落到一片幽深的湖水里,吓的慕容雪雪尖声大叫起来。
“雪雪,快醒醒,快醒醒。”一个声音在耳边喊。
慕容雪雪睁开眼,看见母亲焦急的喊她。
“雪雪,你做恶梦了,在那一直的尖叫。”
“我叫了吗?”慕容雪雪看看窗外,天已大亮了。她让母亲先出去,开始慢慢穿着衣服,脑海里却回味着刚才的梦境。怎么会做这样古怪的梦呢?她想,自己对高凡还是念念不忘,过去那些日子多美好,她企望高凡赶快回到从前那个样子,他们又可以在一起,谈论绘画,看他画画,到街上打抱不平,过着快意恩仇的生活。
还有,她真渴望和高凡谈一充轰烈烈的爱情。想到这,她的脸颊不禁一热,竟偷偷的笑了。
慕容雪雪吃过早饭,来到书画店,她在“柳叶河风情系列”前站了很长时间,又拿起高凡的画具看看,她进了里屋,翻出高凡的那件白色披风,她记得梦里高凡穿的就是这件披风。当初她想把这件披风扔掉,高凡不同意,他似乎对这件披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慕容雪雪展开披风,又仔细看看,她发现这件披风确实
挺特别,抓在手里,柔和的像水一样,几乎没有感觉,布料也挺奇特,不是那那种丝缎绸布,也不是化纤棉布,更像某种金属做的,反射着银色的光芒。这件披风看起来陈旧,可细细一看,却历久弥新。慕容雪雪突发奇想,把披风认真清洗了一遍,等披风晾干,叠的整整齐齐,和高凡的画具一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