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停着一辆马车,算不上很豪华,但是可以想见,坐在这马车里面定会是很舒服。车的式样像是南屏国商人的常用式样,注重灵巧的同时也注重舒适,只不过坚固性略有不足,像这样的马车也只是商人用来代步的。很明显,这辆马车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商人,因为车的用料很好,虽然外形上作了低调处理,但是其用料却还是让人感觉到其价值不菲,就如黄金一般,没经过任何工匠加工成艺术品的黄金也还是黄金,其价值任谁都能明白。车也特意的牺牲了些外观的美化进行了加固,通常会这样加固的马车都是用来跑远途的。
穆木看着这辆马车内心百感交集,当年的自己没少坐这种马车,当然用料没这辆车好,也没有加固过,因为若不走山路,不加固已完全可以了。走上前摸了摸马车,手触马车心里感到酸酸的,差点没掉下泪来。
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快步进了院门,正撞上要往外去的钱同。
“穆木,怎么这么急呀?”
“没有,钱同哥,家里来客人了吗?”
“哦是的,好像是南屏国的商人吧。”
“是吗?那他们现在在哪?”
“正和刘大师还有洛大叔在里厅里谈呢。”
“南屏国的人,是我故乡人呢,我看看去,钱同哥,不碍着你了,你忙去吧。”
放下手里的物件,一刻也不想停留往里厅里去,就是想看看南屏国来的商人另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想问一下,可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正碰上刘荐菁捧着茶往里厅里去,当下迎上去:“荐菁姐,可是给里厅的客人上茶?”
“对!穆木回来了。”
“怎么没让下人上茶?要不让我上茶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父亲说这几个客人要谈的事特别,怕下人惹得客人不快所以让我来上茶。”
“客人是南屏国的?还是让我来吧,我本就是南屏国的人,说话也方便点。”
“也好,父亲也只是半懂不懂的,跟他们说起来费劲很多,有你会好很多。”
来访的客人有四位,一位约六十岁的老者,精明干练,脸色红润,发须苍白,有着一股叱咤风云的气势,是南屏国国都紫雀城的商盟会长。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身材高大丰满,虽衣着端庄简洁,却有着一股华贵详和的韵味,不管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足以让人如沐春风。这妇人就是商盟会长的二房,也是一位贤内助。另一位是个汉子四十多岁,高瘦,脸上紧绷如面瘫,眼神精光四射,肌肉如精钢,虽穿着衣服,却能让人感觉到其身躯的强壮,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信心。还有一位却让人摸不准年龄,乌黑的头发黑得发亮,体态轻盈看着如十七八岁般的单薄男孩,但一张脸却腊黄且脸上的肌肤略显粗糙面无表情,不喜不悲,看脸就如二十五六岁般,偏一双眼活而润,灵动有无限生机且顾盼生情,自始至终,年轻人都未发一言。
四人当中似是以这个脸色腊黄的年轻人为尊,不知是什么身份,想来其来历不简单,因为在谈话中,每有要决断的事,商盟会长等都有下意识的向年轻人不经意的发一个探询的眼神。也许是不是很熟络的原因,双方交谈都显得较为拘谨,每一句话都似是经过深思才说,穆木在又方言语中有不太明了之处则为双方解释一下,也许是穆木在场,来访者更是变得慎言不少,往往略有点敏感的话都会用其它言语暗示一下,直到刘大师让他们放心,穆木是个靠得住的人,这才没那么拘谨。
出于对主人的尊重,通常来访的人都会让车夫将马车从偏门驶出,客人在大门口上车离去,主人也会相送到大门,只有相当熟络的人才不拘这些礼节。
眼看四人就要登上马车,穆木转头对刘大师说:“刘大师,我想问问他们可知道我家里的消息。”
“好,你去吧,可不要失礼了。”刘大师向四人挥挥手转身入内。
“四位,请留步!”穆木得到刘大师首肯上前留客。
“哦,忻娘有事吗?”妇人展颜一笑,如春日里的阳光暖透人心。
“可否借一步说?”
“好啊,咱们边走边说。阿淳,你将慢慢的驾车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上,要上车时会叫你。”妇人居然不问其他人的意见自己决定了下来。另外三人似乎并无意见。
“小女子无礼问一句,几位来时可有带着护卫潜在附近以策安全?”
“姑娘何意?除我等四人及赶车的人外再无一人跟随。”妇人有点不悦道。四人似乎是有默契般,与刘大师谈时大部分都是商盟会长发言,而与穆木谈居然都是妇人在说。
“没有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说完穆木举起右手,手掌向天然后一握拳大拇指再一坚起。
四人正奇怪穆木此举是何用意,却见在院子后面的一座小山上一只巨雕冲天而起,隐约可见雕上有人骑着。巨雕绕空一周然后突然往一个方向俯冲而下,下方的灌木丛中突的有一人窜起向远方逃去。然而哪能跟巨雕的速度相比,才逃出没多远就被追上,骑在巨雕上的人手里握着一件奇怪的长兵器,俯冲向前一斩,逃走的人不得不回身用手中的剑格挡。“叮”剑折,长兵器余势强劲,只一扫就将他的头颅砍下来,骑雕人在巨雕上一拧身,将兵器的长柄向后一伸,将翻飞在空中的头颅挑在兵器的长柄上骑雕折回。
巨雕降落在众人面前。一个英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