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看着前方的重甲骑兵缓缓启动,鞑子显然是想利用骑兵的冲击力给自己造成伤害,再不济也要消耗自己的体力已达到削弱自己的目的。
“嗯。虽说自己不惧这样的冲击,难道就真这样直愣愣的与你相撞么?”张无忌心中暗自悱恻。
足下发力,他大踏步的向前冲了过去,直接而粗豪。虽无轻功的飘逸与潇洒速度却快的惊人。
鞑子重甲骑兵刚迈开脚步开始要跑起来的时候,张无忌已经奔到眼前,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子就斜冲上第一排重甲骑兵的上空。
千斤坠的法门紧急使了出来,异常沉重的身躯陡然向下方的一名骑兵的肩膀落去。双足瞬间踩踏这名重甲骑兵的肩膀,他的整个上半身立刻塌陷了下去。
张无忌借着这一踏之力身子陡然腾空一米多高,踩着众多重甲骑兵的头颅奔跑开来。和昨夜韦一笑对付鞑子重甲步兵的法子一模一样。
重甲骑兵的凶猛之处就在于他成阵型的冲击力,一但行成这种冲击还真没有什么兵种能够抵挡得住他。骑士和战马都是全身披挂,寻常刀箭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即便是车弩在前,也不会给予你第二次发射的机会。所以汝阳王才对他这支重甲骑兵抱以厚望,希望借此可以削弱张无忌的战力。
他这种想法本也没错,可是他还是忽略了武林中人那高飞高走的能力,尤其是张无忌这样的顶阶高手。正面冲撞不过你,我可以从高中攻击你。只要内里一口真气绵绵不断,就可以从高处不断进攻。
而鞑子的重甲骑兵虽然也装备有弯刀,但是他们根本就捕捉不到张无忌的身影,那还谈什么进攻。更何况无论是平日里的训练还是实战他们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从高空进攻的敌人,一下子根本就无从应对。
韦一笑哈哈大笑着穿过了东倒西歪的鞑子重甲战兵,斜斜的沿着一条四十五度角的长线向着前方激射而去,转眼就跃上了重甲骑兵的上方,踩着鞑子的头颅向着教主的方向而去。
一时之间,范遥、欧阳兄弟、庄铮、六大派诸人纷纷化作空中飞人,只有侯成等有数几人功力较弱,却也在前方众多高手的开路之下,有惊无险的尾随而去。
鞑子的骑兵瞬间应变,取下挂在马侧的长枪,双手高举指向天空。战马则依旧向前奔驰。
张无忌伸手夺过一把骑枪,身重如山,身法如风,一把大枪左右挥动起来,一片片枪影之下,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传来,如林的长枪被扫断一大片。
如今的张无忌力大无群,触着即亡。在一片片枪影之下,无数的鞑子骑兵被震落马下,即便当时未死也被随后而来的战马踩在蹄下,死状更惨。
明教前来大都之人本就全是精英。昨夜一战,武功弱一点的纷纷战死。现下活下来的虽然个个带伤但战力都十分恐怖,在范遥和韦一笑两位先天高手的带领下很快就跟上了张无忌的节奏。
大军混战,一定不能掉队,掉队就意味着死亡。六大派虽然平日里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战斗,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长剑、禅杖、罗汉棍、长刀等等各色武器挥动如风,极速向明教人士靠拢。
尤其是宋青书,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武当剑法之下,身形突进,速度奇快。长剑或拍或刺或引,不求杀人,只求伤人,一个个鞑子骑兵被他击落马下,纷纷被后来的战马踩成一摊烂泥。
连续突进十多丈的距离,宋青书竟觉得自己脸不红心不跳的,呼吸一点都不急促。对于武当剑法的引字决、缠字决、绕字决竟然有了更深的体悟,一剑击出自然无比,实是用不了几分力。他对于当下的恶战竟然有了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好不舒爽。
衰落马下的鞑子骑兵的一声声惨嚎没有撼动他半分信念,这样的战斗远比武林中的争斗更有意义。
宋青书的眼神越发的坚定,前进的速度越发的快,因为他发现他竟然连张无忌的背影都看不到。既然要追随,怎么能连背影都看不到?
宋远桥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他可顾不上思考儿子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尽可能的加快自己的速度。在他的带动下,武当派落下其他五派三丈多的距离。
若在平时,三丈距离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不过是一抬脚的事情。现在却是需要付出足够的辛苦之后才能到达。
嫉恶如仇,立志杀鞑子却总是暗中帮助鞑子朝廷屠戮明教义士的峨眉掌门灭绝老尼置之死地而后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一柄普通的精铁打造的长剑在她手中演变出了峨眉剑法的万般奥妙,是继武当之后突进速度最快的人。
短短几个月内,从雄心勃勃的征伐明教光明顶几乎灭掉明教圣火到派中九成精锐丧命鞑子之手。真可谓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已是光杆司令的灭绝老尼披头散发,高大的身躯袍服破烂满是刀枪剑戟撕裂的口子,沾满了鞑子和她的鲜血,几似恶鬼一般,疯狂吞噬着鞑子重甲骑兵的生命。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和派中高矮二老者紧随灭绝之后,身旁还有昆仑的何太冲夫妇以及崆峒五老和少林众僧。众人被囚多日,一再受辱,血战一夜各派都损失惨重。人人都跟鞑子仇深似海,下手毫不留情,即便是少林这帮整日礼佛的出家之人也化作了怒目的护法金刚,纵使鞑子的鲜血沾满全身,也毫不动摇杀戮的信念。
一众武林群豪竟是突然化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