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驼子久居山中,对这山中的一草一木、一峰一水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加之隐居生活,闲暇居多,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喜欢将山中的一些地名或名人诗赋刻在旁边的山石或崖壁上,也算是他平日里的一件乐事。龙啸天和黄松刚进山中时,在青龙涧旁看见“青龙涧”三个大字,没想到在这深山中还有石壁刻字,还很是感慨了一番。
这次贺驼子决定在天柱峰的一面石壁上刻字,而且还要刻得大大的,远远就能望见的那种。这件事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以前没收单玲儿为徒时,想干却一直没有动手,觉得在那么高的山峰的石壁上刻那么巨大的字迹,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后来收了单玲儿为徒,现在单玲儿的神龙游壁功已经颇有火候,所以就想集二人之力,把这件事给做了。
当下师徒二人各拿工具,施展神龙游壁功向天柱峰上攀去。单玲儿修炼神龙游壁功已有两年时间,已然有些火候,上这天柱峰丝毫没有问题。不多时二人就接近峰顶,他们选择的这面正对着上山之路,峰面光滑平整,正适合刻字之用。二人从接近峰顶处开始从上往下刻字,但见石屑纷飞,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协作,配合十分熟练。单玲儿由于书法较好,用颜料打样工作就由她完成,而贺驼子功力深厚,雕刻的工作大部分都由他完成。单玲儿将四个字打样完毕时,贺驼子的第一个字的雕刻工作才完成一小部分,单玲儿见状马上加入进去。
尽管二人已经是熟练工,但由于这次所刻字体较大,每个字足有丈余见方,加上在高空作业,难度较大,所以刻完第一个字足足花去了半个时辰,刻完四个字将近耗去了两个时辰。
当二人在凹进去的字体中涂完最后一笔红色颜料时,均是长出了一口气,相互对望一眼,不禁开心一笑,一种满足感顿时充斥在师徒二人心间。
两人满心欢喜地从天柱峰上下来,却看见一个人正在山峰脚下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正是欧阳南。
不等单玲儿开口,欧阳南抢先道:“贺老伯,玲儿,你们刻的这四个字可当真有些气势啊!天柱一峰擎日月,临风极顶有几人!孤——立——擎——霄,好!好!”
单玲儿走到欧阳南跟前,柔声道:“欧阳哥哥,你怎么来啦?”
欧阳南道:“先前听你说要在天柱峰上刻字,觉得有些意思,就过来看看,现在看见你们刻的这几个字如此雄伟,我心里痒痒,也想在这天柱峰上刻上几个字。”
“什么?欧阳哥哥也想在这上面刻字?可是,你上得去吗?连我爹爹都无法攀登上去。”
欧阳南微微一笑:“怎么,玲儿不相信我?难道你忘了先前我们比试轻功的事?”
“你真的能上去?”单玲儿还是有些怀疑。贺驼子也望向欧阳南,显然也很想确认欧阳南能不能得了天柱峰。
欧阳南道:“我当然能上去,这对我不是什么难事。”
单玲儿一喜:“太好了,欧阳哥哥也要在天柱峰上刻字,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不等单玲儿反应过来,欧阳南已经快速朝天柱峰上冲去。但见欧阳南豪气冲天,竟硬生生沿着那峭壁走了上去,双脚像钉子一样钉在石壁上,整个身体差不多完全横在空中。这要是放在以前,欧阳南虽然也能做到,却不能这么随意,如今将真元力控制到脚部,两脚心产生了巨大的吸力,但见那峭壁似乎并非峭壁,而是一块光坦的平地,欧阳南信步走来,双脚一阵踢打,身体不断旋转,但见石屑纷飞,不过盏茶功夫,那峭壁之上便显出“中天一柱”四个大字来。
欧阳南上天柱峰,刻字,然后下天柱峰,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直将贺驼子和单玲儿二人看呆了。
“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贺驼子心中早是一片惊涛骇浪。
贺驼子和欧阳南同住山中,其实早已相识。他虽早已看出欧阳南深藏不露,定非寻常之人,但却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武功竟高明如此,自己和他相比,那是差得太远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贺驼子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单玲儿则是又惊又喜,又是气愤。惊喜就不消说了,气愤主要是因为认识他几年,现在才得知他身怀绝技,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贺驼子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神龙游壁乃当世独门绝学,现在一看,实在是不值一提!”
欧阳南道:“贺老伯可千万别这么说,神龙游壁的确是一门绝学,我若不是有过大机缘,也不会这么轻易便上得天柱峰,试想,这世上能有几人能够上得天柱峰呢?”
贺驼子听欧阳南如此一说,心中坦然了许多,也不再拿自己和欧阳南这个怪物相比了。此时看天色已然不早,扭头看了看单玲儿,说道:“玲儿,我老头子该走了,就不耽误你们说话了,你和欧阳南也早点回去吧!欧阳,告辞了!”
贺驼子说走就走,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估计是回去消化今天所受到的震撼了。
见贺驼子已经走远了,欧阳南轻声唤道:“玲儿,我们也走吧!”
不料单玲儿并不理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欧阳南不知何故,问道:“玲儿,怎么啦?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啦?”
单玲儿气呼呼地道:“你自己明白!”
欧阳南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