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叶倾邪的豪爽和对他的信任,与她的身份无关。.
叶倾邪跟他们的所有谈话,安德鲁斯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沉浸在他的小宇宙里。
“倾邪啊,这块玉石你准备雕成什么啊?”言归正传,玉石的事才是正事。
“您自己看着雕吧,我没什么要求。”她从来不戴首饰,所以,也没什么要求。
傅中湛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继承他衣钵的人,可是就是没有顺眼的。“倾邪啊,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雕刻玉石的技术啊?”
叶倾邪果断摇头,她很忙的好不好!“傅老,不是我托大,我到不出时间。”
“倾邪,我都七十多了,一直没找到有灵气的弟子,我就怕哪天我一个气上不来,这手艺就失传了!”傅中湛声音中带着悲切,他并不是演给叶倾邪看,现在年纪大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
“傅老,只要您说要收徒,那人不都争先恐后的来学啊!”以傅中湛的名头,有多少人都想拜他为师啊!
傅中湛摇摇头,“心正的人太少了。我也看了许多人,但都是想借我的名头出名,赢得利益。倾邪,你不一样。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像我的孙女一样,而且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恐怕也不在意我的名头。你配得上一个正字!”
楚南天和熊宝、常余三人都有些傻眼了。他们看到了什么5老竟然主动要收叶倾邪为徒!叶倾邪竟然还拒绝了!
一定是他们今天的打开方式不对!
“这样吧,这个寒假如果我回京城了,我就去找您。”叶倾邪的确不能一口答应,她现在很忙,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有时间学习。
傅中湛也知道多说无益,能听到叶倾邪松口就不容易了,只好暂且同意。
“倾邪,那个外国人是谁?”楚南天警惕的看着安德鲁斯,这个男人让他有了危机感,不仅如此,这个男人的气息也很危险。
“我的朋友,一起来赌石的。”总不能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吧,说出去可没人信。
听到有人提起他,安德鲁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沉浸在他的小宇宙里。
“十赌九输,最好还是不要赌石。”常余担忧的看着叶倾邪。他们都听说过因为赌垮而倾家荡产的人。叶倾邪是卫老家的人,家里肯定也不是可以挥金如土的。一块毛料动则上千,这也不是叶倾邪可以随随便便承担的!
“我也只是有准了才买。”她断玉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全中,但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神仙难断玉!”常余轻叹。
叶倾邪笑笑,不再吭声。
吃过午饭后,叶倾邪带着安德鲁斯又开始选料。
玉石街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叶倾邪开出玻璃种高绿的事情了,对她也面熟了。
走了三四家,都热情的请她看毛料。不过,她还是真没看到什么好料。
街头左侧拐角处有一家老缅的店,生意挺红火,叶倾邪还看到了熟人,她也走了进去。
“方先生,你也赌石?”
方臣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倾邪,他不喜欢叶倾邪也不讨厌她,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她赌出天价翡翠的现场他也在,他也是感慨叶倾邪的运气。“这回是孤注一掷了,赢了,满载而归,输了,雅玉轩就要关门了。”
叶倾邪也知道方臣是被吴丰原坑了,但也怨他贪大。
这时,方臣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方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也红了起来。从头到尾,他只说了‘我知道了’四个字。
“方先生,解石么?”老板操着僵硬的普通话问道。
方臣浑浑僵僵的点点头。
毛料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剥开,大约二十公斤的毛料被解成十公斤,还是没有出绿。
方臣也不言语,表情凄然的看着一片片从毛料上解下的石头。
又是一个小时,毛料只剩下了五公斤。
方臣像是已经麻木了,呆愣的看着师傅解石。
最后,还是一片灰黑。
赌垮了。
方臣突然自嘲一笑。短短的半天时间里,他经历了离婚、破产两大悲惨的事情。
刚刚是他老婆打的电话,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字,女儿跟了她。这也许就是人性的薄凉吧,他一无所有了,连妻子和孩子都嫌弃他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他向门外走去。
“方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叶倾邪的眸色幽深。
玉石街外的一家咖啡厅里,叶倾邪与方臣面对面的坐着。至于安德鲁斯,可以忽略他的存在了。
叶倾邪也不说话,淡然的喝着咖啡。
方臣有些坐立不安,叶倾邪说要跟他合作,可是一直没有出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耍他么?
终于,他开口了,“叶秀,你说的合作是……”
沉不住气了,那主动权可就握在她手里了。“方先生的雅玉轩要关门了?”
方臣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脸颓然,“雅玉轩的东西剩不了多少了,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他变卖了许多翡翠,就是为了购进吴丰原介绍的老坑毛料,可是一个绿都没出,进不了新货,自然开不下去了。
“我想收购雅玉轩。”叶倾邪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方臣有些不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里是一个高中生就可以收购的?“收购雅玉轩,最少需要一百万。”
叶倾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