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青池强势表态,压下所有不和谐的声音后,看向边上面无表情的云辰,道:“小子,现在的感觉不好受吧?归根究底,是因为你并没有获得所有人的认可,我们月氏,以强者为尊,你要能以实力折服他们,自然再也不会有人对你有所不满。”
云辰没有回话,冷眼看了一眼还跪伏在地的月岩后,转身寻了个地方运功调息。
月氏这场大乱,他前后所受的伤可不轻,表面的伤势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一些暗伤却不是那么好治愈的,一个处理不好,迟早是个隐患。
在所有人的静待中,天空那道裂缝持续的增大,整个真魔天域都随之颤抖。
天火乱坠,狂雷乱舞,不时有各处的地面裂开,又有山岳沉潜,江河倒泻……整个天地间充斥着异常狂暴的能量乱流到处肆虐,摧毁一切。
远方隐约间传来的阵阵哀戚惨嚎声,似在告诉众人这一刻这片天地间正发生的变故有多可怕。
……
真魔天域之外,原住民的修行圣地冬萨宫内,好些隐世潜修的人物接连现世,他们的出现,往往会伴随着各种足够震撼的异象,当这种人物接二连三的出世时,冬萨宫也迎来了难得一见的修行界盛况。
即使是跟真魔天域开战,往昔也没见过那么多绝顶强者出世啊。
“魔域那些魔头,终于要走了吗?”一位刚出关的主宰面无表情遥望着真魔天域的方向,拳头却在不知不觉之中紧握了起来。
说来也有趣,真魔天域内的人一般都将真魔天域称为天域,而在真魔天域之外的人则是口口声声的称之为魔域。
“我们这个位面即将从繁荣走向衰落,有能力的都在谋求出路,那些魔头这时离开实在正常。”一位巨头沉声说道,盯着真魔天域方向的目光中闪过几抹异彩。就在刚才,有故友邀他一同前往真魔天域,好借此抵达真魔天域的故土。他正在考虑着,这个位面衍生出太多的强者,各种资源消耗得差不多了,灵气已经贫瘠,末法时代要到了,离开才是唯一出路。
咻!冬萨宫的某处洞府,层层强大的禁制被摧枯拉朽的破开,一柄黝黑无光的阔面长剑不急不徐的浮现出来,凌厉的剑意横贯天宇,似能斩灭一切。
“剑尊出关了!”冬萨宫这处修行圣地内的目光同时被那柄阔面长剑吸引了过去。
众多强者在那无匹剑意之下,如临薄渊,偌大的压力使得许多人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气都喘不过来。
某位主宰看了眼自己那柄持续颤鸣的佩剑,目光复杂的看向不远处那柄阔面长剑,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剑道第一人,真是让人绝望呀。本以为这次出关,能稍微拉近跟他的距离,结果,反而差距更大了。如此,再去比较就是自取其辱了!”又看了一眼自己那颤鸣着,隐约向那柄阔面长剑传出臣服之意的佩剑,这位主宰黯然叹气。
“剑尊,剑道上一座丰碑,他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了?”有主宰带着好奇,放出神念接触那柄阔面长剑,想要透过那柄剑推衍一下剑尊的实力,却发现自己的神念在接近到阔面长剑一定的范围后就烟消云散了,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有主宰朗笑着发出恭贺:“剑尊闭关两千余年,此次出关,修行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的目光中,一道瘦削的人影毫无征兆的现身,落踩在那柄阔面大剑上。
被唤作剑尊的这男子,一头乱蓬蓬的枯槁长发,看上去很久没打理了,还有那一口胡子和下巴的胡碴子……怎么看,这位剑尊外表看上去像极了一位落魄的中年人。
剑尊现身的时候,从各处聚来了不少大名鼎鼎的人物,纷纷向他问好。
对于各种示好,剑尊却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自始至终保持着漠然的神色,也没有对任何人作出回应,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一时间倒是让那些上前示好的大人物有些尴尬了。
剑尊的目光从脚下的阔面长剑上收回后,遥看向远方的天空。即使相隔了不知有多遥远的距离,他仍是能够看得到那边的天穹上那道巨大的裂缝,那道裂缝之下,是真魔天域。
正当他想要御剑而去的时候,一袭青绿掠了过来,他微皱起眉头,他并不想跟人交流,甚至是接触,可当他看清那一袭青绿的时候,漠然的神情开始变化,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姐夫,你终于出关了,我可是等你等了足足两千四百年又七个月零三天呢!”
那一袭青绿,是一位穿着青绿色长裙的俏丽女子,她竟然能够精准的记得跟剑尊上次见面至今的时间。
“丫头,这些年,还好吧?”剑尊的声音有点沙哑,宠溺的抚了抚女子的头顶。
“并不好!”女子摇头,有点不满的推开剑尊置于她头脑的手,道:“因为你给我开劈的那方洞府,这些年来,麻烦可不少呢。”
“嗯?”剑尊挑了挑眉头,带着女子降下身形落回地面,道:“谁那么不长眼,给我说说看。”
冬萨宫作为修行圣地,聚集了世间最顶尖的人物,太多的强者以能够入驻此间为荣。冬萨宫的地方是有限的,能有资格在这里开劈一方洞府的都是些强者中的强者。
那俏丽女子本身只有无上层次的修为,何来的资格能在此处占据一处连不少主宰都要梦寐以求的洞府?没有相应的实力,地位,名声,却在这方圣地内拥有一席之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