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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翘是相当恼火,子牛这事儿看上去明了实际透着蹊跷,最大的蹊跷,她被关哪儿去了!人到了省厅线索就断了。怎么挖都挖不出来了还!

一周了,子牛不知所踪,易翘算真正尝到什么叫毛焦火辣人要疯!她被欺负了不说,现在还搞得音讯全无,关键是现在你想使力不知道劲儿往哪儿使撒……很好,全撒朝犁这头了。憋屈、焦急、揪心、愤恨,统统朝犁受着了。

又是一脚踹过去!至月在地上爬“别打了别打了!不关他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易翘本就是个凶残货。这会儿更是男女不顾,上去揪起至月的头发“不管他的事那你说呀!我老婆呢!”

至月哪里知道原来那女警是易翘的老婆!这下一看,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多,到底朝犁是和她父亲在闹,还是易翘?……可当务之急得保朝犁保自己呀,忙说“真的不关他的事!朝犁被我父亲关着都是今天才放出来。要问,问我父亲……”

一句“问我父亲”好似忽然间把两个妖孽搞醒了!

怔那儿。

是的,至月根本不认得子牛,她觉得就算是父亲严押了这女警也是他一贯作风,

易翘,朝犁不同呀,

他们都是尝过子牛味儿的。

她是有板眼把人不费吹灰之力搞疯的!

你王如安是个禁欲的老古板又如何?还把她关起来,禁锢的子牛……想起铁栏杆里。又胆小又娇气又嘎躁又哀怨的子牛……两孽障竟然是腹下一紧!天呐,这不该是大疼惜,该是大危险,大警惕啦!

易翘是越想越躁。一周未见,音讯全无……越发觉得他家子牛是又收人去了……心情突得就这么倒了个儿!朝犁都没心思去揍了,易翘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北京,王如安!你是霸占子牛了吗!

相较起来,朝犁可能更怄心啦!

刚儿易翘一冲过来嚷着“把我家子牛关哪儿去了”他心就一紧!被打都不顾了,人愣神了呗。

多长时间了?连易翘都查不出她在哪儿!好啊王如安,你到底要把子牛怎样!

要怎样?呵呵,这下好,他老婆一句“问我父亲”愣是比易翘活揍还痛击一把,朝犁忽的茅塞顿开般!……原来,原来,你对子牛是要“这样”啊,你把子牛,霸占了吗……

这打人的愣那儿,

这血流成河被打的,好像也愣那儿,

画风骤变,大伙儿都还难以适应呢,

不打紧,还有更热闹的,

一辆鲜红法拉利突然又风风火火冲上坡儿来,

翀心十三寸高跟儿忙急踏地,疾走过来,弯腰看地上打得惨却还撑得住的朝犁“打死没?”

易翘阴沉着脸,好似更大一口恶气吞下肚地,一句话不说,转身上了车扬长而去,五辆路虎随即像黑旋风跟之而去。

翀心冷眼瞧一眼易翘车绝尘的方向,慢慢起身,用脚尖儿扒了下倒在血泊里的朝犁,“没死就好,你要真这么被易翘个混蛋犊子打死了,还真便宜你了,子牛出来找谁泄愤!打死你也该子牛亲自动手!你个王八蛋,靠女人上位成瘾啊!警告你,以后离子牛远点儿,陪你这对儿老婆小的玩儿去!”

正准备走的,又扭过头来,声音高冷,叉扑贞巴。

“对了,仇家找准啊。你那小老婆坐台的事,”指着已然见到她好似一瞬魂都惊没了的于淼,“我翀心自个儿做的自个儿当,是我勾她回来卖的,可也得她愿意上舔着脸勾得过来,”又回头微笑对于淼“于小姐,要我说你做事也不地道,胃口太大,同时吊两个主儿就行了,一口气四五个的全哄着?钱是赚不完的,咱们这边物价是年年涨,可比澳洲那边还是便宜滴,您那天天要住五星酒店,就我们这样的也搞不起呀。”再低头看朝犁“啧啧,你这‘一生挚爱’不好评价啊,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把你这亲爱的于小姐挖出来的可不是我,我没那板眼。易翘,记住,仇家是他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子牛也敢玩儿,活该!”

走了。

如果这是一幅画面,咱们该拉个长镜头,

阳光下,

半瘫的美丽女人惊惶地招呼自己“幸免于难”的司机赶紧报警,还要哭着心疼自己的老公,

另一位漂亮女人低低哭泣,时不时还用她那依旧“剔透”的眼眸那样“撕心裂肺”般注视着她认为自己这世上唯一还爱着的男人……

朝犁就算拼尽全力,还是翻了个身,

仰躺在血泊里,仰躺在阳光下,

有痛感吗?没有了,

唯有怔喟,

他这前小半辈子竟全是错的!

翀心骂得对,他有什么用?

恨一个蛇蝎女人拆散自己的爱情,

却原来,自己的爱情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挚爱……

朝犁想笑,

自己曾经还妄大自己能多么独立地挺过人生,苦也好,乐也罢,自己扛,自己尝,

结果,

直到此一刻才惨淡地意识过来:强权食物链里,就是要赤果果的拼爹!

王至月凭什么“蛇蝎”,

易翘凭什么“有板眼”,

翀心凭什么“辱笑他是癞蛤蟆”,

他们身后都有“爹”啊!

朝犁突然想起他叔儿曾经一席话“朱门酒肉臭,你想逃离这个圈子,自食其力,是好。但是,朝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逻辑,他日你奋发图强,日蒸日上想进来的,还是这个圈子。除非你有能力强大到真正登上这个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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