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没有蒙脸,也没有给我在眼睛上戴上眼罩,到也真是不怕我指认他们。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郑娆还没有来。
我心中一动,就问:“郑娆怎么还没来?我跟她算是朋友了,这点面子都不卖么。”
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我是猜对了。
他们把我丢在一个黑色的钢筋脚手架旁边,踢了我的肚子一下:“老实点!你自己的命不稀罕,连你儿子都不想要了啊?!”
就刚才那人踢了我一下,我就感到肚子抽筋似的疼了一下,不禁蜷缩了身体。
我咬着下唇,却不敢再激怒他们了,现在我完全处于劣势,如果我一个人,那还好办,我可以拼死一搏,但是现在我有肚子里的孩子,万事都要以这个小东西为重。
有一个人在看着我怕我逃跑,另外两个人找来了绳索和一个麻绳织成的网状袋子,在脚手架和天花板中间来回缠了几道,然后用哪个网状的绳子将我装进去,两只背在身后的手和扎口缠在一起,我跪坐在地上,这样的姿势,只能用双膝和肩膀中间的空隙,减缓了直接趴在地上带来的压力。
下一秒,系在手腕的绳索忽然拉紧了,勒的很疼好像就快到断掉一样,而双膝不再是依靠在硬实的地面上,而是猛的向上拉,我侧了身,看着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心中乍现无边的恐慌。
一个人向上拉着绳子,天花板上的滑轮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抓在别人手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已经慌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拼命地深呼吸,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定要镇定下来,才能想出好的方法。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找回了我自己的声音:“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你们从郑娆那儿拿到的,我也能给。”
一个人笑:“娆姐什么都没有给我们,只是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你害死了我们大哥,我们要你们偿命。”
我已经意识到这个大哥是谁了,就是那个被关进监狱的大毒枭。
我说:“你们大哥没死,只是在监狱里关着,如果你们现在把我放下来,我可以找人把你们大哥保出来,然后给你们办出国的护照,出了中国,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就你?有什么能耐?”
我说:“我丈夫和朱启鸿是哥们,你们知道朱启鸿吧,恐怕也只是听说过,在电视上领导会晤的时候看见过吧,当初你们大哥落网,还是联系了朱启鸿。”
现在我也才知道,朱启鸿的名号竟然这样管用。
现在不能提陆景重,毕竟在外界传言,陆家的二公子陆景重已经不在人世了。
手里握着绑着我的绳索的那人,手中绳索忽然松了一下,我控制不住地就向下滑落了一段,吓的我顿时惊叫出声,但是绳索很及时地收住。
“真是后悔没塞上你的嘴,妈的,婊子,你要是多说一句话,我就不是放这一段了!”这人仰着头冲我吼了,然后转过去跟其他两人说,“快打电话,准备在这儿过夜啊?!”
我耳朵里嗡嗡的,不知道下面是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脑子里轰的乱成一团,刚才心脏一下子提起来,现在又落下,难受的整个人都好像痉挛了一下,只能听见自己狂躁不已的心跳声。
倘若真的从这里摔下去,我的手背绑在背后,根本就是连护住腹部的机会都没有。
从这里掉落在地上,有十几米的距离,且不说我会怎么样,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
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像现在这样无助,但是我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哭,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忽然,废弃厂房的大门被轰隆一下推开。
我吃惊地仰着头看过去,看见了陆景重颀长的身影。
怎么会?
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为什么现在看来只有陆景重一个人,是不是后面还有其他人?团向乐扛。
下面的绑匪似乎也意识到了奇怪,说:“刚挂了电话,你就来了,来的挺快的啊?”
我想要对陆景重说两句话,但是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会扰乱他的心,索性就紧紧闭了嘴,一句话都不说。
陆景重并没有抬头看我,但是我分明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他的隐忍,眼光好像是携夹着冰凌,冷冷的将手中的大袋子往地上一扔:“里面是你们要的钱,现在把人放了。”
拉着我绳索的人忽然狂笑:“放了,你是现在要我放手吗?”
说着,他作势就要放手,却被陆景重一声制止了。
“你们还想要什么,全都说出来吧,如果是我得罪了你们,那这罪我来受,如果是因为云南你们老大的事情,那也是我唆使的,跟她没关系,放了她。”
我看着站的笔挺的陆景重,心里疼得厉害,现在他一个人来又有什么用,反而让他们胁迫。
一人笑了:“你愿意用你自己换上面这个人吗?我告诉你陆景重,我恨死了你们陆家,你们陆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说着,他就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陆景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管他拿的是真枪还是假枪,都是危险的,致命的危险。
“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