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蹲了下去,“师父,我今天遇上对手了,可我居然输了!”她无力的看着厚厚的练功垫子发呆。
欧阳淮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小丫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胜了?输了是常有的事!难道你忘记我们跆拳道精神了?”
“不是的!师父!我不是因为输了才难过的!而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而那个臭男人是个混蛋!他以专门伤害女孩子为了乐趣,我只是想替天行道而已!”她气呼呼的起身争辩。
“这人真这么混蛋?”欧阳淮南心底突然涌进一丝莫名的酸意,只见她用力的点头,粉扑扑的脸蛋上还透着稚气,“嗯!”
可真是个孩子!他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你说说看他到底都用了什么套路,我在教你几招,可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和那个混蛋纠缠不休了!你做得到吗?”
“真的啊?嗯嗯,我答应你!”顾予浓兴奋的跳了起来,亲昵的抱住欧阳淮南的胳膊,“师父,只有你最好了!”
哎......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认了这么个孽徒,深更半夜不让他睡觉,还要给她开小灶,可他不答应,这丫头似乎要苦练到天明才肯罢休吧!
一周后,阮廷羽精疲力竭的爬上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俊美的容颜被发丝遮去一半,陶启瞟了一眼阮廷羽的神色,不禁问,“廷羽,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疲惫过!难道是学业太累了?”
在陶启眼中,阮廷羽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除了两年前那件事,他就没见过有什么事能难道这家伙的。
“不过是遇上一只疯狗,没事,今天又和她干了一架,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这女人,一天到晚的找我麻烦,害的我连书都看不了了!”一想起顾予浓,阮廷羽就觉得头痛不已,他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当初就是因为有太多女生追求他,让他困扰不已,才转学去了华阳,花痴的女人是少了,可却多了一只疯狗女!让他不厌其烦。
“女人?你是说一个女人总是找你打架?你确定不是追你,而是打你?”陶启就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惊讶的瞪圆眼珠,却见阮廷羽无奈的点了点头。
哈的一声,陶启就按捺不住爆发的笑意,笑趴在方向盘上,害的车子在马路中央画起了一条曲线,“靠!有这么好笑吗?阿启,看前面!别把我弄进医院去!”
陶启立即正色,让车子平稳的前行,“别怪我笑,是你说的事实在太好笑了,那女人一定是个百合,对男人无感,才会对万人迷阮廷羽先生痛下狠手啊!”
阮廷羽将手肘支撑在车窗上,目光颓然,“百不百合的我是不知道,我只想图个安生,再有一年我就要出国了,到时我就自由了!”
自由?二叔早就答应过他,只要他高中毕业,就可以去英国留学三年,待他完成学业,才回国接手社团事务,虽然只有三年,却是他一直期盼已久的自由!可为什么这最后的一年都难得清静呢?
“那还不简单?不如直接搞定她!就凭你老弟,别说是个女的,就算是个男的,也能为你把自己的那家伙掰弯了!”
“靠!臭小子!你停车,看我不先把你的那家伙掰弯了!”
“救命啊......”
无人的小道上,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再次画起了优美的弧度,远远的望去,两个俊美非凡的少年在车中打闹着......
车子驶入一条小巷,却被一堆烂箩筐挡住了去路,陶启只好停下车子,“!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这东西放在马路中央的?”
陶启正盯着箩筐纳闷,阮廷羽已经无奈的爬下车子去搬筐了,“除了那只疯狗还会是谁?我都已经被她缠的透不过气了!”
“靠!这么无聊的事也做?”陶启摸了摸下巴,却忍不住勾起薄唇浅笑,阮廷羽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这算什么?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事呢!”
“你说的那女的不会就是她吧?”突然陶启话锋一转,让阮廷羽忍不住抬起眸来,果然他们的退路上站着一个穿着短裙套运动裤的女孩,她双手叉腰,毫无惧色的正盯着他们。
“顾予浓,你到底有完没完?好男不跟恶女斗,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非让我揍得你下不了床才甘心?”阮廷羽忍不住气血上涌,这几天顾予浓没事就找他麻烦,不是给他的汽车放气、就是四处给他贴大字报,对他进行各种人身攻击,弄得他不厌其烦。
“呵,像你这种烂男人,就欠被人曝光,我只是让大家知道你的本来面目而已!还有我警告你,华阳不是御翔,别以为你祸害完御翔的女生再来祸害华阳的,这里有我保护她们,你趁早给我滚蛋!”
阮廷羽刚想冲过去再和那女人干上一架,却被陶启拦住,陶启的年纪比阮廷羽要大一些,现年已经24岁,他用手中的皮手套拨了拨眼前的碎发,定睛细细打量了一下顾予浓。
慢条斯理的说,“小妹妹,你误会了,我弟弟他其实一直都是无辜的,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女孩,都是那些女孩缠着他的,或许他拒绝她们的方式不太正确,才导致这么多的误会,但是你不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吗?他对她们越温柔就伤害她们越深啊!不是这个道理吗?”
顾予浓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最怕人家和她讲道理,她那火爆的拗脾气立刻就会消去一半,陶启这人又是胸有城府,年纪虽轻,却老道得很,语气诚恳,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