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跟随察哈的队伍终于来到属于察哈的庄园,这里完全是一派未开化的chù_nǚ地,这里的人们都穿着最简陋粗鄙的衣服,每日辛勤的耕种着罂粟花田。
如果她不是知道那片花田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植物,她一定会敬佩这些人们的勤劳与勇敢,但此刻,她看着这些还在劳作的人,却怎么也无法敬重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类。
顾予浓被安排到一间木质小屋中,屋外看起来虽然粗鄙简陋,可一走进房间,却是别有洞天,竹质大床上竟放着一张雪白而柔软的席梦思床垫,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竹子制成,做工精致实用,就在窗前还挂着一串陶制的小风铃,只要打开窗子,外面的清风吹进来,就会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顾予浓轻轻抚弄那串风铃,虽然只是用陶土随便捏制的几支小铃铛,挂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却格外动听。
这个时刻,阮廷羽在做什么呢?他会寻找她吗?还是会直接与方海涛联系?在他表露身份那夜,她就已经将自己与方海涛的联系方式都告诉了他,这样在危急时刻,以便于他能及时通知方海涛,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擅作主张恐怕是要被方海涛批评的,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让她选择对阮廷羽开诚布公,绝不隐瞒。
顾予浓正陷入沉思,不知何时起身后竟然伸过来一只手,粗放的手背上还布满了青筋,吓得她倏然转身,果然见到察哈正站在她身后,想要将她抱住,幸好她反应及时,身子一欠,便躲开了。
“对不起,我想我要一点点适应,请你再给我点时间。”她的态度很诚恳,察哈的脸色虽然没有笑容,却也真的点了点头,“好,可以,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时限,我不希望无休无止的等待下去。”
“三个月……”三个月总够阮廷羽找到她吧?
“不行!三个月太久了!我最多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到时,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将成为我的新娘!懂吗?”
察哈不等她点头,早已拂袖而去,顾予浓一瞬间跌坐再床上,一个月时间,阮廷羽,你一定要快点找到我!
就在几千公里的y城,阮廷羽发了疯一般的四处搜寻顾予浓的下落,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陶启突然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有人看到察哈带了几个随从和很多行李上了一趟开往印缅边境的列车,那辆列车竟然是一辆拉煤的货车!”
“什么?拉煤的货车?”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阮廷羽不觉惊呼一声。
“对,是货车!如果他要离开这里,实在太简单了,可他却选择乘坐货车前往印缅边境,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陶启抚摸着下颌,一边思索一边分析,“关键是,他还携带了很多行李,据帮忙抬行李的人说其中一只箱子很大很重。”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将予浓装进了行李箱带上了火车?”陶启立刻点了点头,阮廷羽的思绪豁然开朗。
“好,那我们立刻动身去印缅边境!”
“据我所知,察哈在泰国的老巢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具体地点,要找到那个地方,我们恐怕还要再多花上一点时间。”
陶启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说的极对,可这也无法阻挡他寻找她的脚步。
“那又怎样?就算是再难找,我也要找到她!”他坚定不移的看向顾予浓的照片,那还是他趁她睡着用手机偷**下来的,她真的很美,宁静而美好,让他的心再一次纠痛起来。
“好!只要你有心理准备,我是一定会帮助你找到予浓的!”陶启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谢谢你,阿启!”
“说什么呢?别忘了,这是我欠她的!我一定会帮你把她救出火海。”
两人商量妥行程,便匆匆坐上了最早的航班赶到云南,那里正是察哈等人下火车的地方,也是那趟火车的终点站。
按照线人的消息,察哈等人最后是去了一个叫多利的边境小镇,而此时他的随行队伍中真的就多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女郎,样貌清秀、身材苗条,完全符合顾予浓的外形特征,这更加坚定了阮廷羽的想法,那个女人一定就是顾予浓。
日子一天天划过,顾予浓的内心却根本不是外表那样淡定,实际上,她焦急万分,辗转难眠,因为距离察哈要娶她的日子越来越近,却没有一点关于阮廷羽出现的消息,她到底要怎么办?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她等不来阮廷羽,她就要想办法自救,而自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方设法找到察哈的犯罪证据,并要挟他拿出解药,放自己离开,反正她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从那天开始,顾予浓就开始伺机寻找柯先生的身影,这个男人一直躲在幕后,但她坚信柯先生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而搞不好,他就住在察哈的驻地,也说不定。
这段时间,她和伺候她的女仆都渐渐混熟,也初步能听懂一些简单的生活用语,一开始察哈都是让女仆们将她的饭菜送到她的房间,不准她走出房间半步,可后来,察哈看到她一直乖巧懂事,真的寸步不离这个房间,渐渐也松懈下来,甚至开始允许她定时可以出去散步。
那几天,顾予浓虽然外出散步,却一点不敢造次,只是每天定时在饭后出去逛上一圈,范围也只是在罂粟花田附近,不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