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名字的下边有几点斑驳的痕迹,那是写信的人流下的眼泪,马宁看着满心欢喜,终于知道了,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人了。 他们叫惊雷和弱风,不管他们在哪里,不管他们还有没有活着,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惊雷弱风,马宁默默地年这两个名字,很开心很开心。
信纸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形态,在空气中渐渐的变脆失去了强度,化成一串串蝴蝶般的纸屑在马宁手里飘落。落到脚下的海水里,纷纷点点宛如浮萍,随着潮起潮落被带向了大海的方向。
马宁摸着两块竹牌,上边刻的字清晰圆润,刀工极其老道,并且竹子的质地也非是凡品,很可能是取自那神秘之地的材料。不管如何,马宁心中那久而未决的猜测不用再想了,已经有了定论,那么下一步就是如何找到这个神秘之地了。
按照马宁的了解,听说的这种秘境已经多达好几处,谁能确定自己的妈妈是从哪个地方来的?不过这两块竹牌的质地特殊,说不定是一个非常有效的线索,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和秘境之人联系上以后,只有他们才最清楚。
唐兰的姑姑嘴里所说的地方,也是秘境,只要有了方向,我一处处的去找就好了,我就不信找不到。马宁信心满满的收起竹牌,飞身跃下防波堤,哼着小曲开车回家了。
燕京高家老宅,高老太的独院里往年子子孙孙前来拜贺的热闹喧哗的气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桌一椅。高老太斜靠在雕花的红木摇椅上,桌上的秘制龙井春芽正散发着袅袅的清香。整个华夏唯有这一株茶树,能够在地热温泉旁生长,一进腊月滋生出新芽,在腊月二十三摘下炒制,整株茶树所产不过半斤有余。
桌前立着一人,身材魁梧一身戎装,低头垂目难掩身上如虎的气势。他就是和苏将军联系的高家之人,有山中猛虎之称的高晋虎。
“小虎啊,那个姓苏的和马宁的关系真的是翁婿?”
高晋虎没敢抬头,沉声道:“二娘,千真万确,他也算是亲口承认了。我说出结交之意的时候,开始很意外。但是一个少将名额,这个饵他不咬也得咬。”
“下一步呢?不管把他哪个儿子调到燕京。都很难让他真正的放心。这个马宁和七苗的关系,怎么也打探不出事情,安委会内的消息,马宁曾经求过七苗一件事情,从中海看守所里放走了一个重刑犯。代价是马宁捉了一头比较厉害的阴物,你也知道,七苗那个养蚂蚁的家伙对这歪门邪气的东西最感兴趣。
变化就出在七苗去中海的那几天里,等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七苗就长了雄心豹子胆。敢直接和我交手。你记住小虎,伤我的不是七苗,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之所以忍下来,只叫你们拿李家开刀出气,可不是想放过七苗和马宁,只要是对背后搞鬼的人还没弄清楚。
不管是谁用的什么方法,伤了我的人就是打了整个高家的脸。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他。”本来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婆,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掩盖不住的杀气让身前的高晋虎都一阵发冷。
“是,二娘,我们整个高家都不会放过他。”高晋虎头垂的更低了。
“你慢慢和苏家谈,他们肯定是怀疑的。你把所有的事都和他们说清楚,我的伤势也说得重点。总而言之,就是我高家现在怕他了,想和他们交好,不管信与不信苏家那个孩子调过来,先攥在手里再说。”高老太言语之间都是咬牙切齿,也难怪活了一百多岁了。就能到这个修为级别,已经是非常罕见了。也可以说她这一百多年,都是顺的冲到了现在,在安委会虽然年轻,但是位高权重的常务委员她占了一席。
高家所有的天级高手都是她的长辈或者长者,但是都恭敬的臣服于她面前,因为她修为高,还有因为她眦睚必报,吃不得一点亏。这次的重伤是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她要是能够安心的吃下这个屈,那她就不是高老太了。
七苗击伤她的秘密还没弄清楚,她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报复,就连马宁那如同蚂蚁一样的小人物,竟然都要去仔细斟酌,这个报仇的过程已经让她更加的屈辱。但是她这一百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只靠武力哪能辉煌到现在,她很清楚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要隐忍。
“是,二娘,我这就去谈。”
“好的你去吧,把小琴给我唤进来就好了。”
高晋虎低头倒退几步,转身离开的时候,后背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内衣。他也算高家青壮一代比较耀眼的人物了,就是面对再高的领导,他也从没有紧张到如此地步。对于高老太,恐怕用简单的尊敬形容已经变了味道,那里边还掺杂了敬佩、害怕、惊恐等等情绪。
无论如何,高老太吩咐的事情,他必须要做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高晋虎心里暗道,老苏算你倒霉吧,谁叫你有那么个难缠的女婿呢。
七苗一战成名,无论过程怎么样,高老太受了重伤是安委会其他委员亲眼所见,绝没有掺得半点假。这个新年里,他那度假村里就像是开办了庙会一般,热闹的快要翻了天。在燕京都是手眼通天,提前布局运筹帷幄的聪明人的战场,别管能不能攀上交情,带着礼物来拜访一翻是必须要做的。
不管是修行者控制的安委会,还是各大家族世家,已经商业财团和军政高干,都不约而同的顺路来拜访一下,不但顺路还顺便带来了几千里以外的土特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