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元天庆爆发出十二分战力,扫荡起手中的如意棍来。
斩魔剑杠上荡魔棍!
这一次剑与棍就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了一块。“轰隆隆”一声巨响,余波如潮朝四周翻滚。青铜斩魔剑之下,元天庆双足铲地滑行,犁出了两条深深的痕迹。
“荡!”定住身形的元天庆一声爆喝,伙同另外三个元天庆又是旋身扫棍。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对方拿下!但元天庆哪里想到“太虚剑”还有二段攻击。随着辛途一声长啸,斩魔巨剑也扫荡起来,豁然爆裂成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飞剑,如同龙卷风一般扫荡四周。剑势如潮,剑忍龙卷!一瞬间就将四个元天庆给淹没了。
无数飞剑攒射,眼看着其中一簇飞剑就要贯穿吴英俊的身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矮瘦的黑影就出现在了吴英俊的身前,吒喝一声:起!刹那间金光绽放,一座半透明的金钟就盖住了吴英俊和那个矮瘦身影。那些散射过来的真元凝剑就落在上面,发出“当当当”的明亮钟声,溅起一朵朵金色的火星。
吴英俊顿时大喜,倘如不是给人定了身,他恐怕就要大喊一声“爸”了。没错,这个矮瘦的身影正是吴英俊的父亲,吴家现在主事的家主吴啸!
足足持续了约莫半分钟的碎剑肆虐终于渐渐的停息了下来,这片山间谷底左右的山坡已经破碎不堪,好像尽力了狂风暴雨一半。一大片的平地上也满是刺目的剑痕,残留在空气中的剑意残气仍然有几分凛然之色。
金光一敛,金钟被吴啸收了起来,他一掌就拍在了吴英俊的身上,排散了辛途施加在他身上的定身法门。一恢复自由,吴英俊就嚷道:“爸你快杀了他!那个混蛋竟然录了音!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我们吴家就危险了。”恰时候一身狼狈的元天庆来到吴啸的身边,苦笑道:“吴老弟,在下有负所托,实在是惭愧。”吴啸忙回礼,道:“元兄哪里的话,都怪犬子肆意妄为,到处招惹祸端,劳元兄相助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他还狠狠瞪了吴英俊一眼。
若不是他卜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小子凶多吉少,吴啸怎么会大老远耗费真元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也亏得赶得及时,否则他恐怕就得再生个仔延续吴家血脉了。“还不过来见过你元伯!没大没小的混账!”他显然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大声呵斥。元天庆道:“吴老弟,现在非常时刻。这些俗礼还是稍后再说吧。那小子恐怕……真的大有来头,不好对付。依我拙见,若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不过了。”
吴啸眉头一皱,这是要他吴家服软不成?目光一转,刺向辛途。
辛途“哼”一声,“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打了老的是不是还会来个更老的?你们这些家伙真正的道没修到什么,倒是尽将一些嚣张跋扈和厚颜无耻修炼到了极致,当真是一群歪门邪道。”说着,辛途掏出录音器抛了抛,“好你们一群姓吴的,修魔倒是修的光明正大。等我将这东西往‘泰山论道’上一放,看你们还能嚣张的起来?”
“这位道友!”元天庆焦急呼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此时最初不过是因为一点误会而起,你又何必紧抓着不放?更何况仅仅凭那个录音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辛途正义凛然,一摆手道:“这是他自己承认的,我可没有逼他。在下身负师门除魔重任,责无旁贷!除魔卫道乃我辈之本分。今日你们人多势众,?我奈何不得你们,但你们吴家就准备做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吧。”
说完,辛途踏上天河断剑,化作一道流光――跑了!
“想跑?”吴啸冷哼一声,祭出一条绘有红云的火色毯子,丢下一声“元兄犬子就劳烦你了”,就直追辛途而去。元天庆重重一叹:那里跑来的愣头青!?再看吴英俊却是一脸的轻松,似乎一定认定对方已经必死无疑了。元天庆又是一叹:真是虎父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