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传来阵阵惊呼声,完全没有料到,皇帝的寿辰以及众人期待的封后大典,一下子会抖搂出这么多皇家秘密。
众人皆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檀云惜坐在的方向,方才都清楚的听见,段文说,惜妃指使自己勾搭皇帝的妃子。
檀云惜坐在原地,接收到这些四面八方涌来的目光,咬了咬唇,所以说,她又被泼脏水了是么?
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含着淡笑的沈清鸢,再看看一旁一脸怒色的太后,檀云惜不急不慢的喝了口水,将视线转向凤宸曦。
“皇上怎么看待此事?”檀云惜出声问道,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可背脊,却渗出丝丝的冷汗。
凤宸曦眸色淡漠,微微蹙眉,还未开口,只听一旁传来一声厉喝,“檀云惜,你休要混淆视听,哀家问你,这侍卫说的话,可是真的?”
“太后娘娘希望云惜回你什么呢?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檀云惜忍不住反唇相讥,这些该死的婆娘,每次都喜欢玩这一套,也不嫌腻。
“就是啊,惜妃姐姐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一直坐在百官桌里的岑意雨站起身来,愤愤不平的开口。
一旁,岑霁涵拉了拉岑意雨,示意她闭嘴。
此时,似乎从痒意中稍微清醒的沫嫔回过神来,奔到檀云惜的面前,满眸的愤恨,咬牙开口,
“檀云惜,我闻沫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了,你喂我断肠丸各处牵制我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指使一个侍卫来侮辱我?”
檀云惜一愣,但想到自己给闻沫的断肠丸,便又放下了心,冷笑一声,余光瞥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凤宸曦。
“什么?断肠丸,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忍不住开口。
听太后这么一问,沫嫔走到中央,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早前,惜妃娘娘曾逼臣妾吃下剧毒的断肠丸,命令臣妾日后听命于她,否则便不给臣妾解药。”
“岂有此理,檀云惜,你还不跪下认罪!”
“太后娘娘,单凭沫嫔妹妹一面之词,恐怕不足以信服,不如让李太医来把个脉吧。”一直未开口的沈清鸢悠悠的开口,目光扫向百官堆里的李太医。
听到被点到名,李梁立即走出来,怯怯的看了眼凤宸曦,尔后走向沫嫔。
檀云惜原本沉静的心,一下子被揪拢,原本沫嫔说断肠丸一事,她根本不担心,可是从沈清鸢嘴里说出来,便有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沫嫔娘娘身中剧毒,怕是有些日子了。”李梁把过脉后,开口道。
檀云惜眸露一丝的讶异,对向沈清鸢冷笑的脸后,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
“一个太医,怕是惜妃还不肯认罪!那就让在场所有的太医,都来把把脉吧。”太后凤眸一挑,又上来好
几个太医。
一个个把过脉后,结论都和之前的一样。
“皇上,惜妃毒害妃嫔,搅乱后宫,实在罪无可恕。”太后轻蔑的一笑,将视线移向凤宸曦,等待凤宸曦的定夺。
凤宸曦眸色暗沉,双眼渐渐失了焦距,轻抿薄唇,伸手拿过宋尹手里的圣旨,扔在了地上。
明黄色的圣旨跌落在地,圣旨上的内容亦是清楚的呈现在檀云惜的眼里。
圣旨上檀云惜三个大字,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
沈清鸢睨了眼圣旨上的内容,攥紧手指,隐忍着怒气,果然,差一点点,后位就是檀云惜的了。
檀云惜坐起身来,走出座位,弯腰捡起了那卷明黄的圣旨,星眸看向座上的男人,勾起唇角,
“是我错了,这些日子来,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你是爱着我的。直到此时时刻,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下贱的可以。居然幻想一代天子爱我,看来,我真是病的不轻。”
话毕,檀云惜又将手里的圣旨狠狠的扔在地上,眸露狠色。
“檀云惜,你——”
“你闭嘴!”檀云惜伸手指向太后,“我不想听你这个老太婆说话!”
太后怔住,完全没料到檀云惜会这么和她说话,“反了反了,皇上啊,檀云惜要造反了。”
“凤宸曦,要杀要剐,随你便!”檀云惜站在大殿里,声音清亮,响彻在整个大殿里。
众人皆是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惜妃这真是要造反啊。
“哟,惜妃娘娘,这么着急求死啊,也不等等奴婢!”一道嘲弄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檀云惜循声望去,刚刚开口的,正是许久不见的佳悯。
佳悯走进大殿,朝殿上的凤宸曦抚了抚身,“奴婢今日来,是有一事想告诉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呢?”
“说。”凤宸曦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带着慑人的气魄,光是一个字,所有人便能感受到皇帝此时的不悦。
“皇上当初不该去乌藩国带回惜妃娘娘的,你不知道吧,惜妃娘娘在乌藩国的几个夜晚,都是和翼王同睡一张床的,呵呵呵。”
听罢,檀云惜扫了眼佳悯,任何的解释似乎在现在都懒得开口,反正已是死罪,还怕多一条么?
现在,让她寒心的不是这些,而是……
“天呐,皇上,这简直不能容忍,惜妃不死,天理难容,皇上,求赐死这个贱人。”太后站起身来,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旁,沈清鸢也站起身来,跪了下去。
身旁的几个妃嫔见状,亦跟着太后,沈清鸢跪了下来,接着是百官……
最后,整个大殿内,除了檀云惜一人站着之外,所有人均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