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风冽冽,司马光、吕公着、韩忠彦等一个个都是沉默,秋心淼的话仿佛一根刺一样,虽然一个个不甘不服,偏偏又无法反驳。
“不是战不过他。”
韩忠彦低低开口,“而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愿我们神仙打架,把这天下弄得乱七糟呀。”
“秦仙傲所擅长者。”司马光轻轻一叹,“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们拿着自己的短处与秦仙傲的长处战,何能战得过?西夏小国,我大宋战不过,北辽蛮子,我大宋战不过,可是论文化昌盛,他们又何尝能望我等项背?”
“只有一个办法。”吕公着低低道,“把秦仙傲拉到我们的战场。”
“难!”司马光沉声,“秦仙傲之滑溜,远甚王介甫百倍,当年我四封书信寄予王介甫,他尚且能避重择轻,反将我一军,秦仙傲又岂是我们能掌控得了的?”
“拉不了也得拉,顶多耗点时间罢了。”文彦博冷声道。
“既如此。”一直没作声的高太后高滔滔双眼精光一冒,“那就这样定了,嗯?……”高大后看向东边,众人也连看过去,只见远远一点黑影飞速而来。
“何事?”
“老师。”
穿着御前士卫服的中年人蓦的落在众人面前,先是向着一中年人躬身行了一礼,那是董派儒家的代表梁物与。
“此事事关重大。”周明用眼睛扫了一下所有在场的人。
梁物与微微皱了下眉:“说吧,这里没外人。”
“是,先天图有了突破。”周明用缓缓说道。
“先天图?”
所有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激动起来,上一次龙神宫之行,得到了先天图,每一个门派都花了大力气进行研究,只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好的成果出现。
众人虽然也急。
可是长生诀要破解,秦仙傲这里又来势汹汹,整个天下的先天门派也在蠢蠢欲动,欲图在灵气崩溃前安排好一切。
多事之秋也无法太多分心于先天图上。
梁物与身子都微微有些发颤。董儒学派自董仲舒逝去之后,虽然名义上是所有儒家学派共尊之主,实质上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如今他梁物与能站在这里,其实也不过众人不好明面上将他排除。毕竟没董仲舒就没有现在的儒家地位。
实质上。
他梁物与,他董儒学派,就像春秋战国时期的周天子一样,只是个名份。
如今董儒学派在最重要的先天图上率先有了成果,这带来的好处梁物与若还不明白便没资格站在这里。
“至诚。你……”梁物与扫了一眼四周一个个期盼的眼神,才沉声道,“这里都是我儒家自己人,你不必多做隐瞒,给我们细细说一下,倒底是如何回事?”
“是!”
时间回到数月之前工具论正好连载完毕。
周明用及一众人为先天图的创功而陷入了卡壳之中,照例拿起报纸观看起来,众人闲聊着报上的事情,尤其是工具论的治学方法。
“至诚,我有一个想法。”崔响懒洋洋说道。“既然以先天图创造先天功法这事我们已经卡住了,这样空想也没什么效果,闲聊,看书,四处游山玩水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依这工具论的方式,把已经明了的整理一下。”
“重乐,你不会也成了秦仙傲的拥趸者吧?”众人都笑了起来。
才二十五岁的天才崔响脸色刷的一下红了,他猛的站起:“秦仙傲怎么啦?他的诗词功底,他的历史功底。他写的三国演义,他新创的语言,写的神仙国游记,谁能轻易做得到?”说完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这重乐……”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崔重乐这人出生不好。又年纪最小,偏偏生性敏感。”周明用说道,他们这一些人中间,最小的都到了三十七,比崔响足足大了一轮。
“好了,谁料到他对这种笑话都忍受不了。先前最先取笑的是我。”曾永年站起身笑说道,“我去给他道个歉算了,这孩子,别人和他开玩笑,是亲近,他倒是……”
“是啊,我们把他当自己人才开玩笑。”众人也说道。
周明用微一皱眉:“重乐确实敏感过头,总是这样道歉也不是办法,这一次大伙也不必去道歉,我看这样吧,他不是提议以工具论的方式将我们的成果给整理一下么,不如我们就把这件事给完成了,他若是真明理,自然知道我们是在道歉,若是还不依不饶,敏感脆弱,便随他了。”
“这样好。”
自此后众人开始整理,这一整理便有了两点发现。
其一,他们以为已经完全懂了,通透明了的却不是那么回事,还有着漏洞。
其二,他们居然发现这么一整理,无数纷乱繁杂的问题,居然渐渐在脑中清晰起来。
尤其是曾永年,他发明了一种方式,就是卡壳了,就重新整理,即便是已经知道的,也要写在纸上,一次次写在纸上,以不同的方式,或者语言写出来,讲叙出来,越是讲叙得清楚明白,通俗易懂,甚至小儿都能听懂,就越是效果好。
把所有懂的,无论多么简单的都写下,都整理成文。
那这样整理到最后,总会发现真正卡住他们思维的那一个地方在哪里,解决一个问题比所有问题都浮现在脑海中,模糊不清要简单百倍。
因此他们居然以此方式,不知不觉中突破了那个先前卡住他们的地方,而后再一次卡壳,又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