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西昆仑散人石鸣,你的天资不过中人,就算给你一座道藏楼,也找不到进去的门径。无门无派的散人,不入大教,也敢虎口夺食,欺我天河派门中无人?”玄色道袍,衣袖飘飘,隐约有水纹道韵,在场所有人中法力绵绵不尽,用之不绝的天河派二代真传弟子钟离泉,也是唯一不靠轻木渡舟,糕掠影横跨三千弱水,通行焦炎火山,依旧毫发无伤的阳神真人。
“石鸣,退下。”青衣老者刚才呵斥,却是拿黄袍修士当自己人看待,见不得旁人训斥,“钟离泉,我西昆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东昆仑指指点点。”
“紫髯公,奉劝你少管闲事。”钟离泉丝毫不怵,“你也不过是个肉头,每年给玉虚峰摘走参须,伤了元气,不然早就成就真仙。”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西昆仑的紫髯道人闻言,想到伤心处,顿时须发怒张,“狲儿,你师父溟都与我平辈相交,没成想,你这个得了他真传的弟子竟然如此骄狂,目无尊长。”说完捋起袖子,擎出一把鹤嘴剑,准备随时发作。
“紫髯公,万万不可伤了和气。”一众旁观的修士立即上前劝架,许多好话,才把炸毛的狸猫似的青衣老者劝说消停。
钟离泉无意中漏了口风,虽说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有些事就是不能摆在台面上。得罪了玉虚峰,就算是天河派掌门也头疼。不想给师长惹事,随口说了几句软话,仗着天河派家大业大,就把这事轻易揭去。
这边蜕皮的虹鲵露出头颅,嘴角垂下寸许长的龙须,前半身哧溜一声顺利滑出,绸伞似的尾巴光泽尽失,眼看就是成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