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幽濯终于莞尔一笑,找到满意的答案了。
如果何尛现在在宜都,那么她一定也在。
九哥此次来,恐怕真正目的是为了何尛,不然不可能为了那么点小事去皇宫,将这种差事夺过来,或许九哥是用这个伎俩,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来夺民心,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找何尛。
而九哥找何尛,应该和那三个珠宝有关联。
而能让他九哥看上的珠宝,绝对不是普通的物件,但若不普通,他又为何不知道……于是然幽濯纠结了。
然幽濯将那张纸放回原位,看一眼门外的背影,嗤笑一声,若九哥的房间那么容易进来的话,侍卫未免也太不尽责了。
但他此时若提醒,或帮忙关窗的话,九哥回来难免产生怀疑,所以他只好无奈翻窗而出,跳到树上,又两下跳了下来,他刚才借口下来,现在到处逛逛,买了些东西再回去吧,免得他们起疑。
何尛和竹昔琴直径走向缘河,这里人已经很多了,何尛向老板买了两个普通的花灯,借来笔,自己在上面写上:何尛,金瞳,缘河桥。
第一个是名字,第二个是特征,第三个是隔天相遇的地点。
何尛写完,满意一笑,问竹昔琴要不要写,竹昔琴摇头不要,何尛耸肩,笑道:“好吧,你不写我帮你写。”
竹昔琴没有思考,面无表情哦了一声,何尛快速写上:竹昔琴,美人,阴曹地府。
何尛刚写完府字,竹昔琴突然明白什么反应过来连忙阻止:“师傅……等等……”
可她想阻止的时候,才看到何尛已经写完了,而她看到上面的内容,一头黑线。
随后会心一笑了,没办法,谁让她师傅那么爱玩,何尛把花灯给竹昔琴,问老板借了火,点上,两人小心翼翼的去放花灯。
有的姑娘看来了新人,主动让出一个地方,一个小女孩身着粉装,带着一张京谱的脸,好奇的凑上去看何尛写的,看到金瞳,带几分兴味的看着何尛的眼瞳,果真是金瞳,兴致勃勃的说:“姐姐,你的眼睛好特别,你长得一定很好看吧!”
她的声音很甜美,何尛偏头望去,对上一双澄清的眼眸,随后在面具下笑了笑,“姐姐不仅很好看,还是个大美女,很美很美的那种呢!”
说罢,把花灯放到水面上,花灯因风在水面上不太安稳的摇动,火光摇曳,但很快又稳定下来,缘河不算宽阔,何尛便坐在水边看着花灯加入其它花灯的队伍,飘向对岸,花灯就堆集在一起,何尛就找不到她原本的花灯了。
水面映着许多花灯的火光,微微呈亮,很是好看。
何尛就打算在这里多坐一下。
粉装女孩就和何尛聊上了,竹昔琴时不时说几句,三人带笑的谈话就此展开。
对岸隐处的地方,坐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黑衣上没有太多装饰,金色的线条妖娆绽放,似是被黑色包围,又好似包裹住了黑色,男子没有带面具,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五官棱角分明,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出一抹剪影,狭长的眼眸微眯,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稍有些泛白的唇在火光的映衬下染上一丝暖色,唇邪邪上扬,透着三分邪魅,三分霸道,四分冷漠。
他手中拿着装饰精致的酒壶,仰头便又灌了许多酒。
早就习惯这种炙辣酒味的他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身后站着一位白衣的女子,白色的面纱遮住半边脸,眼眸一片冷淡,看到男子这般摸样,忍不住讽刺:“主上,那么好的日子,恐怕只有你会如此摸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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