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欧阳舞意有些不爽的是,那么做虽然能除掉她早就想除了的竹昔琴,并且一定万无一失,可是,还是费了财力。
而反观晨玥,她不过是出出人力。作为烨鸢头目的女儿,这也不过是抬抬手指,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得到她那么多的钱财。最重要的是,能乱了何尛的阵脚。是,晨玥是不缺这些财力,虽然筹备需要时间,但她若愿意,也不是弄不到这些钱,执意要杀死竹昔琴的原因是为了让何尛慌乱。
何尛此人武功高强,虽然怀了孕,但从上次刺杀失败就可知道,还是不可小看。况且何尛身边又平白添加了那么多侍卫。何尛身边,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唯一的破绽,就在晨玥**离开墨王府那天,发现了。
就是竹昔琴——
她和何尛的关系非凡,但无论是武力还是权力,都抵不过何尛身边的人,是最好攻破的地方。
再看看,然夕言的注意力在何尛身上用得多了,竹昔琴身上也就顾及不了太多,虽然备给她的侍卫和丫鬟极多,但是脱离了墨王府,无论多少,对烨鸢的人来说,也只是一条命,一秒钟的价值。
杀了竹昔琴,有一定的几率能让何尛自乱阵脚,然夕言现在又不在捻都,趁着然幽濯大婚的时候动手,一切再好不过。
只是幸运的是,让晨玥碰上了欧阳舞意。一个也恨不得让竹昔琴立马死掉的,并且还很有财力的人。
这样,既省了筹钱的时间,还能除掉竹昔琴,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笔交易下来,晨玥是最大赢家。这让商家出身,习惯了只赚不赔的欧阳舞意,很是不满。
再瞄了其他二人,欧阳舞意冷了眉眼,说:“剩下的,我会让管家给你。”顿了顿,狠厉道:“但别再来找我,也别找然幽濯,其他人你们再怎么玩弄我无所谓,如果伤了然幽濯,扰了我婚后宁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然止暄蓦然轻笑,说:“欧阳小姐言重了,只是……”低头,转动手上的扳指,声音淡淡的,“希望欧阳小姐届时,能劝说十一弟,和我们一边,那样,等我登了皇位,也能保他,也无需动刀剑了。”
欧阳舞意愣了愣,复而一哼,转身离去。
一旁的纱阑却也愣,“皇位?”看向晨玥,眼里有些不真实,“你不是同我说,只是让何尛死吗,怎么还要抢了王爷的皇位?”
晨玥拿着茶杯,眼里静无波澜,看着纱阑,像是看着无措的孩子。她轻笑:“纱阑,你恨的是何尛,恨到要她死,恨到,为了让她死,甘愿自己死是不是。”
说到死字,纱阑颤了颤,脸色白了几分,可还是决绝点头,眼里很真实的,是恨意:“对。”
“那就是了。”晨玥冷笑,“纱阑,我要你,只因为你是甘愿玉石俱焚的棋子。你要何尛死,可我要的,是然夕言的人。”
早知道晨玥心归然夕言,纱阑对然夕言的心已死,只是听她那么说,心里还是疼痛了几分。要然夕言的人……多么绝厉的语气,可,那不是没有权力的她能说的话。她想要的,就是何尛的死。
“也好。”纱阑闭了眼,“褪去他的光华,让他眼里除去轻蔑与淡然,只剩绝望。让他手足无措,只有慌乱。让他再也无法自若的笑,只剩自卑。让他的手足被折断,只剩他自己,做别人的玩物……”
稳了稳声音,再睁眼,眼里很陌生,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那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