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夕言登基过后,众人似乎就闲不下来,特别是何尛。
淑杳皇后才做了一天,众大臣无论好的、坏的,纷纷上报然夕言纳妃,然夕言淡然回绝,态度却极为强硬,众大臣对何尛的怨念又上升了一层,当日,还没逛过皇宫的何尛在众多丫鬟的陪伴下走了一个时辰,打了十几个喷嚏。
何尛还是个很称职的娘亲,虽然两个宝宝被众人争来抢去,何尛抱的时间却是最多,她甚至不需要看谁的手上有痣,就能分出谁是于安,谁是语菀。
然于安大多时候都很安静,除非被何尛彻底无视没奶喝,才会哇哇大叫,一双澄金色的眼里泛满泪花,大眼睛水灵瞪着你,生生让你有了罪恶感不可。其他时候,都安静的躺在何尛怀里,或者睡觉。
相比之下,然语菀是个闹腾的主,何尛抱着,他非要闹着伸伸小腿小手,何尛放下了,又觉得不舒心了,哭,使劲哭。炎亦云第一次意识到,并不是所有蓝色的眼睛都能那般淡然,就比如然语菀。完全没继承他爹的优良传统!
然于安的眼睛虽是结何尛,性子却接近然夕言,而然语菀,正好相反。
大臣上报纳妃的当天晚上,然夕言跟何尛表达自己不悦的情绪,何尛拍拍他的脑袋:“纳就纳呗,我不介意。”她能有乐子找,有什么不好。再者,何尛先在的心思一门扑在两个双胞胎上,完全不关注然夕言。
然夕言沉默的看何尛良久,果断将然于安和然语菀扔给凋雪饮瞳,拽着何尛进了房,一夜呻吟,真真切切的颠鸾倒凤。
何尛一个人干着三千佳丽的活,她也很无辜。
然夕言登基后第三日,是饮瞳、游颢丰大婚的日子,当日请了烨鸢的人、请了往日游颢丰的下属、包括一直赖在皇宫的炎亦云、晨曳、何尤繁、林玄程等人。然夕言赠了两人新府邸,游颢丰不喜张扬,府邸不大不小,充其量算中上等,正好合了游颢丰和饮瞳的意。府邸里迁进了一株梨花树,被抱着三月不到的然语菀的五岁大小的竹昔琴扯了一地新芽。
众人无奈之。
“然幽濯管好你家丫头!”林玄程这几日甚是狼狈,跟着这群人一起带竹昔琴、然语菀、然于安三人,差点没闹成失心疯。
那头,然幽濯正神情严肃的和孙郝讨论什么政事,听了这声呐喊,他无奈转过头来。孙郝也好奇的探了探脑袋,打趣:“从小养成童养媳啊。”
然幽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白了他一眼,走向竹昔琴。他这面瘫冷漠的样子,吓坏了近日一直跟在然幽濯身后、跟然幽濯同卧而眠的小竹昔琴。竹昔琴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惜心智尚未成熟,忐忑的看着然幽濯:“不……生气。”
然幽濯还没说话,竹昔琴把手上的然语菀丢给林玄程,扑上然幽濯的腿,大眼睛猛眨猛眨,急切想表达些什么。然幽濯好笑的弯下身子,问她:“怎么?”话还没说完,竹昔琴吻连带口水的大方亲上然幽濯的脸,小手捧着他的脸,心满意足的笑了。
每当然幽濯生气的时候,她这样做,绝对有效。
嗯,不得不说,竹昔琴还是很聪明的。
然幽濯也舍不得拿她怎么样,最后只好将她抱起来,不让她乱跑。
……那么快,就挺重的了。
另一边,然兰冉扶着大肚子,好奇的打量何尤繁抱着的然于安:“我就说酸儿辣女,我喜欢吃辣会不会是个女儿啊。”一旁嗑瓜子的何尛笑了:“哎那不成,三个男的没戏看啊。”
然夕言抬眼看已经成了皇后却仍不注意仪态的何尛,笑了笑,没说什么。
“新人拜堂啦——”炎亦云仍然一身闷骚红衣,从门外进来,急急忙忙招呼,故意扯着嗓子,声音尖得跟媒婆似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喜庆的感觉。
一直和芷迹琰待在角落看着幸福众人的凋雪抬眼望向门外,那是自己的好姐妹。
芷迹琰靠在她耳边咬耳朵:“要不要我们也弄一个,比他们更盛大。”
“一边去。”凋雪可不会乐意这样被人观赏。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知道就好,凋雪是那么想的,但也衷心祝福饮瞳。
众人也安静下来,看向门外。
饮瞳不习惯那些繁琐的妆容,只一件华丽的红衣,脸上覆了淡妆,便是了解了。牵着饮瞳的是一脸忐忑的玲珑,她眼睛发直的看着众男女,狗眼都要闪瞎,只能猛地低下头,生怕一个不注意尖叫出来。
那个、那个……那个是皇后吗?比饮瞳仙女还漂亮啊!那个……那个白衣的,是皇上?我的天!到底是吃了什么长成这样的?!
游颢丰站在大堂中间,挺直了腰板,冷静的看着饮瞳。
饮瞳脸上却更红了一层,耳根子都要烧焦。
何尛自觉有趣,打趣坐在自个身后的爹:“爹,你要不要给娘也办个什么婚礼?”
一边的何尤繁瞪了何尛一眼,手上却仍逗着自个孙子。晨曳笑了。他倒是想,但何尤繁觉得经历过大风大浪,安安心心过下去,就是最大幸福了。他尽一切努力满足她,对她的决定也没有异议。
终于等新人走到大堂正中,玲珑开头叫错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调:“一拜天地——”幸好这些都是容人的主,没有介意。玲珑暗自抹了抹汗。
饮瞳和游颢丰一致朝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得,这次朝何尛和然夕言拜了一拜。
炎亦云在自个位置上坐好,撇了撇嘴,何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