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召见,李忠带着两个“美艳男子”入了睿王府。
彼时睿王殿下越君正难得清闲的在府中庭院练字,下人禀报说仓洛尘命人送了回礼来。
就连向来面无表情的殷九都不禁挑了挑眉心,越君正虽然神色不动,心中却也有些许惊讶,当即便让人传进了府中。
不多时,李忠入内。
“小人镇国将军府管事李忠,拜见睿王殿下。”
越君正提着笔抬起头来,却只见李忠只一人入内,并未见手提什么礼物。
“起吧。”睿王语声淡淡,听不出什么喜怒。
李忠心里捏了一把汗,把仓洛尘临时起意写的那封信双手捧在手中:“小人奉少主之命,送来回礼,望睿王殿下笑纳。”李忠双手捧着那封信举过头顶。
殷九几步上前拿了信交到了越君正的手里。
信封上,睿王殿下亲启几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极为洒脱不羁,倒真是字如其人。
李忠看着睿王抽出信笺,心口就跟打鼓似得紧张不已,心说自家主子让送这么两个男人来给睿王也就罢了,就是不知道那信中是不是还写了更“过分”的话。
睿王不紧不慢的缓缓展开信纸,薄薄一张信纸上短短几句话。
“尊敬的睿王殿下
承蒙睿王殿下抬爱,微臣得美妾二人不胜欣喜。心怀感念之余,望可报君恩德。思虑再三,终得一法。特精沿礼二,赠于殿下。只望此礼可终日伴殿下左右,为殿下排解烦忧。此礼亦如微臣感恩之心,愿侍奉殿下之左右。天地昭昭,微臣之心可照日月矣!”
仓洛尘临时起意的这封信,写的可谓声情并茂,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只当仓洛尘对越君正是多么的忠心,多么的感恩戴德。
但越君正知道,那个花样百出的少年,不会这么乖乖认错的。
睿王笑容温润,极为温和无害的看向李忠。
李忠心领神会,当即躬身道:“小人恐扰了睿王殿下清静,便将礼物放在了园外,若殿下得空一赏便是荣幸了。小人礼以送到,若无他事,小人便不打扰睿王殿下,这就告退了。”
李忠实在太想立即离开这里了,因为见睿王殿下看了信后神色未变,想必信中并未说这礼物是什么,若是看到了,还不得打一顿这“来使”解解恨。
睿王也是好风度,他清浅颔首:“退下吧。”
李忠得了“赦令”,又深深一拜,继而脚底抹油般退出了园子,急冲冲的出了睿王府。
车夫见李忠满头是汗的急忙忙的出来,不禁问道:“李管家,您怎么这天儿还走的一身汗。”
李忠没心思跟他多言,一步跨上马车:“快走,快点!”
而另一头,睿王让殷九去看看仓洛尘送来在园子外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殷九也是满心好奇,待到看到园子门口站着那两个人的时候,任凭再淡定的殷九,这回也不淡定了。
他带着那两个人来到越君正面前:“殿下。”
越君正一笔落定抬起头来,见到那两个面白胜纸的男人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时,手中毛笔硬生生的触在了纸上。
一张好字,就这么着毁了……